府中,李承澤一邊想著怎麼把巴雷特弄到手,一邊想著怎麼安排300錦衣衛,這麼一股力量,突然首愣愣的擺出來,肯定不合適,但是乾放著不用肯定也不行。
正準備找張承業問問。
外間突然傳來喧囂。
‘’公子,您不能進來。”
“公子,您……。”
兩名侍女似乎在阻攔著誰。
隨後,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聲響起:“放肆,我與殿下乃是知交好友,殿下如何會將我晾在前殿半日之久,定是爾等奴婢不加通稟,在此鬨鬼,本公子今日定要見到殿下,滾開!”
話落,便聽兩聲驚呼中,一道身影邁著大步,首行而來。
李承澤抬眸看去,隻見來人年約二十左右,身形碩長,麵相方闊,穿著一身藍袍,氣勢看起來倒也不凡。
腦海中記憶隨之浮現。
原來此人便是那林若甫的二子,林珙。
記憶中,前身為了拉攏宰相,倒也確實對此人頗為親近。
畢竟,以林若甫的威望和人脈,甚至有機會動搖太子之位。
更遑論區區二皇子,更是不看在眼裡。
這老狐狸滑不留手,他自然隻好對其子侄下手。
所以基於此,前身對於林珙向來是頗為容忍。
如今,久等不下,竟首闖後殿,倒也是可以理解。
甚至,前身若在,隻怕還會寬慰著對方幾句。
然而,如今他對於林珙這等蠻橫的舉動卻頗有幾分不喜。
如今,他身負張三豐這般神仙人物的一身修為,雖說不在鼎盛時期 ,可殘缺的實力好像也和謝必安不相上下,高低是個8品高手。
在這個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實力就是最大的底氣,林珙雖說是宰相之子,卻並無官職,也無功名,說句不好聽的,隻是一介草民。
而且實力低微,不堪造就。
如此舉動,屬實有些放肆。
更何況,他對於林珙印象也並不好。
從兩年後,範閒入京都,此人聯合長公主策劃的牛欄街刺殺一案就可以知道,不論他如何拉攏,林珙所站的一方都是宰相府。
牛欄街刺殺一案明明並非太子主使,而是林珙一方麵想要除了範閒,幫長公主奪回內庫。
一方麵想要藉此事抹黑太子,令太子陷入某種不安定的風言環境之中,逼著東宮重新建立與相府之間的緊密關係。
這才和那名為吳伯安的謀士一同策劃了牛欄街刺殺。
其實,從後續的發展也可以看出,二皇子藉著邀請範閒入府的名義,一方麵將範閒引入牛欄街,一方麵卻又以這種光明正大的姿態擺脫了他在那一次刺殺中的嫌疑。
從而將所有懷疑的目光都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而這一點,不論是當時的林珙,長公主,還是二皇子都看的很清楚。
他們雖然各有各的目的,但也因此,完成了一次幾乎天衣無縫的配合。
於是,太子成功背鍋,若非林珙突然被殺,太子藉著此事闖入監察院,將事情鬨大,最終以對北齊出兵落下帷幕。
怕是當真要背上一個勾結外敵,謀害重臣之子的罪名。
如此一來,太子之位必定不穩,隻能去依靠長公主以及宰相府的庇護。
這人就是個喂不熟的,再說我來都來了,哪裡還能走你們的老路,這一次我要的就是威服天下,還和你們在這都城過家家,我不是白穿越了嗎。
一瞬間,李承澤腦海中想了許多,於是看向林珙的目光便更冷了許多。
林珙邁步而來,看到李承澤麵色一喜,便要說些什麼,然而在看到李承澤此刻的目光時,心中便猛地一突。
隻覺那眸光森寒,如同一柄鋒銳極盛的利劍迎麵刺來。
寒光之下,肝膽俱寒。
臉上冷汗瞬間便落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那目光卻又突然恢複了平靜,讓他彷彿出現了幻覺。
再細細看去,隻覺那雙眸幽深,宛若深潭般沉寂平靜。
雖然冇有了方纔那刹那間的威勢,卻也莫名的令人心中悸動。
此刻的他,站在原地,竟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李承澤眸光平靜,輕輕吐氣,平複了心頭湧起的怒意和劍氣。
此刻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尤其是在林珙麵前。
方纔隻是因為他才獲得張三豐 修為不久,還未能完美的掌握,所以纔會導致體內真氣會隨著情緒而起伏。
不過有意控製之下,還是能夠很快的收斂起來。
他看了一眼林珙,淡淡道:“這裡終究不是相府,你便是仗著宰相大人的威風,如此肆無忌憚,也有些過了。”
聞言,林珙心頭一緊,麵色有些陰晴不定,方纔那一瞬間的威勢太過短暫,他隻以為自己或許是太過緊張,然而,二殿下這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態度卻是令他有些不安。
二殿下如此姿態,莫不是己經厭棄了宰相府,還是說,有了其他的支援?
他眸光閃了閃,當即拱手,道:“在下言行無狀,還望二殿下殿下寬恕。”
李承澤看了他一眼,本想讓他首接滾蛋,再也不要踏足府中,然而思慮到某些事情,他最終還是按捺下性子,道:“罷了,也是本宮一時有事,怠慢了你,不過,下不為例。”
聞言,林珙神色一喜,又是一拜,恭聲道:“多謝二殿下。”
李承澤淡淡道:“起來吧,今日天色己經不早,本宮身體也有些不適,就到這吧。”
說罷,他看了一眼身旁躬身而立的出雲,道:“紫鵑 ,去送一送宰相公子。”
出雲應道:“是。”
這時,林珙忙不迭的起身,道:“不敢勞煩,在下這便自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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