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中記載的是慶帝登基之前的一樁舊事。
大體記載的便是,先太子和雍王二人荒淫無道,行事不端,以至有天譴降世,將之誅殺。
皇室震盪,誠王為之哀乎,親自抬棺,儘顯兄友弟恭風範,先帝有感於此,遂立誠王為太子,以安天下。
李承乾失笑,天譴?
好吧,以巴雷特的威力隔著上千米將人打成一團爛肉,倒也確實算得上天譴了。
他不由想起了遠在澹州,被五竹守在身邊的黑盒子,以及太平彆院那間密室中的子彈,以及他那位皇祖母枕榻下能夠打開那個盒子的鑰匙。
想要令巴雷特重新現世,這三樣東西缺一不可。
這種大殺器他是必定不能讓它掌握在其他人手裡的,如果不為他所用,他寧可毀掉。
隻是想從五竹手裡搶黑盒子,實在有些難為他了。
那可是能夠一人殺穿上萬禁軍之後,還能與大宗師境界的慶帝正麵硬剛的狠人。
可以說全身上下都是領先了這個時代無數年的黑科技,想從他手裡搶葉輕眉的遺物,完全屬於作死。
而太平彆院中那間存放著子彈的密室,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若是不大興土木,怕是也很難找到。
以太平彆院在慶帝心中的緊要程度,他想要在太平彆院大興土木,完全是異想天開。
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能夠知道具體的地點,然後繞過護衛太平彆院的禁軍偷偷潛入,這樣成功的機會可能會更高一些。
到最後,看起來似乎唯有他那便宜皇祖母枕榻下的那把鑰匙可以考慮考慮。
以他的身份,接近起來倒也不難。
不過,老太太對這東西很是緊要,他若是藉機取走,怕是很難不被察覺。
尤其是有洪西庠這個九品巔峰,幾乎無限接近大宗師的老太監常年守在左右,他想不動聲色的取走這鑰匙,簡首難如登天。
一想到這裡,他便不由歎氣,在他看來如此艱钜,乃至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範閒倒是冇費太大的功夫就搞定了。
哎,這方世界有了我,你又何必來了,還喜歡對和我作對。
記憶中範閒對李承澤的誤解己經是解不開了,看來隻能一條路走到黑,憑實力說話了,想想少年寺幾千人也隻敢放話,張真人,你真氣耗儘之前,未必能把我們都殺光,感覺也不是很難啊。
李承澤胡思亂想的時候,上門拜訪的林珙也己經在一位侍女的引領下來到了前殿正陽居落座。
“林公子請在此稍待。”
侍女說著,為林珙倒上了一杯茶水,便俯身退出了殿外。
林珙眉頭輕皺,有些不大習慣這般待遇。
他可是宰相的兒子,莫說是二皇子,就是太子也都是一向十分熱情的相迎而來。
如今竟是將他晾在這裡,也不知是何用意。
難道是擺明車馬與宰相府不和不成。
後院,書房門外,一名侍女到了出雲的身前,恭敬道:“紫鵑 大人,宰相府的二公子林珙己經到了正陽殿。”
她之所以喚紫鵑 為大人,不僅是因為紫鵑 乃是李承乾的貼身侍女,更是因為紫鵑 乃是整個太子府地位最高的五品女官。
太子府內許多事都是由紫鵑 一手照料。
說是掌握握著她們的生殺大權也不為過。
聞言,紫鵑 平淡的點了點頭,語氣清冷道:“好生伺候著就是,若是問起殿下,隻說不知便是。”
侍女當即應了一聲,便自退下。
安靜的院落中,紫鵑 看著大門緊閉的書房,清冷的容顏之上不由生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這個時候,殿下怎麼會突然想起去溫書?
殿下可是對看書這種事深惡痛絕的。
不應該就著葡萄調戲謝必安嗎、不過,她也並未多想,隻當是經過大病一場,殿下許是突然間想明白了一些事,纔有了這些非同尋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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