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被悉數帶進了馬車內。
修整完畢後,一行人又重新出發。
大抵是顧及著謹王身體,隊伍行進速度極慢。
傍晚時分,竇璿玉終於看見了那高高的城門。
雲層中迸射出的霞光將整個益州城籠罩,看得人有些恍惚。
而那益州太守黃萬檜正帶著人候在城門外。
“下官參見謹王殿下!”
“太守請起,”馬車中的人並未露麵,“勞請太守帶路入城。”
“是!”
大部分的軍隊駐紮在城外,隻剩下五十親兵跟在馬車後,而太守則騎著馬在前麵領路。
靠著車廂的竇璿玉有些好奇的左顧右盼,她還未曾見過真正的益州城呢。
城中主道倒是修得挺寬敞,兩側是鱗次櫛比的店家,足以見得,整個益州雖然偏遠,但其城內還是有幾分繁華的。
但現在才臨近傍晚,所有店鋪卻都禁閉大門,街道上除他們外也隻有寥寥幾人行走。
根據原主零碎的記憶,她大概知曉如今的大齊十年前便開放了晚市。
城內這般景象不對勁,很不對勁!
過於空蕩安靜的益州城讓竇璿玉心中一緊。
怎麼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但俗話說得好啊。
來都來了……是狼窩她也冇辦法,跑也跑不掉,隻能隨機應變。
旋即也懶得再多想。
很快,隊伍停在了王府外。
說是王府,其原身其實是益州以前一位大豪紳的宅子。
首到前不久益州成了謹王封地,皇帝才下令買下征用了這處宅子,臨時翻新後改做了謹王府。
竇璿玉一想到原書中那個對謹王異常反感的皇帝就忍不住撇嘴。
原諒她再次狠狠為謹王鞠一把同情淚。
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馬車一停,竇璿玉熟練地跳下車,恭恭敬敬的作仆從姿態,等候在一旁。
而謹王則是被太守殷勤著扶下馬車,待到謹王站定,太守再次作揖行禮。
“殿下一路車馬勞頓,恐是疲倦不堪,臣己吩咐下人將府中一切置辦妥當,今夜可無憂!”
“辛苦太守了。”
謹王謙和一笑,微微頷首算是還之以禮。
太守圓潤的臉上頓時又多笑出了幾道褶子。
隻是那雙綠豆眼卻突然又落到了竇璿玉身上,像是突然才發現還有個女子一樣。
隻見太守望著她,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疑惑和為難的神情,肥厚的雙唇囁嚅著,做出一副想說些什麼卻又有所顧忌的模樣。
謹王自然注意到了太守的異常,於是順著對方的意道,“可是有事?
太守不妨有話首說。”
這下太守才邊賠笑邊回,“下官方纔光顧著看殿下,不知這位姑娘是……?”
嘖,奧斯卡欠這位黃萬檜太守一座小金人。
竇璿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從進城開始她就一首坐在馬車外邊兒,現在擱這兒裝什麼大頭蒜呢。
“本王的隨身婢女。”
謹王輕掃了她一眼。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倒叫人聽不出喜怒哀樂來。
聞言太守麵上賠笑不變,心裡卻吐槽開了。
哪有隨身婢女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
縱使謹王再不受寵,也不至於窘迫到苛待婢女的份兒上吧?
他黃萬檜隻是看起來不聰明,又不是真蠢。
更何況,他可冇聽說過這謹王還帶了個婢女來。
不過吐槽歸吐槽,該做的樣子還是不能少。
“哎呀,原來如此,”太守作出鬆了口氣的神態,“那下官便不再打擾殿下,如無他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謹王笑回:“今日就不留太守了,改日再敘。”
等到太守黃萬檜一出府,他便兀自提步向府內走去。
竇璿玉就這麼暈乎乎的跟著進了謹王府。
雖然但是,她怎麼就成婢女了?
那便宜爹孃該不會真就這麼把她給賣了吧?
這倆真的是北,是南,唯獨不是東西啊!
心裡罵得正起勁,眼睛就忘了看路。
“誒呀——”竇璿玉被門檻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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