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左腳拌右腳地往前晃了幾步,一頭撞上了走在前麵的沈召。
沈召:嗯???
緊接著,竇璿玉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企圖穩住自個兒。
但她忘了,謹王的設定是體弱多病。
一個字,虛。
於是,在她用力一扯後……雙雙倒地。
竇璿玉腦子裡有一刹那的空白。
“殿下!”
走在最後負責關門的李羽看見此景大聲一吼,趕忙衝過來扶起躺在地上的沈召。
這一聲把竇璿玉震得回過神,一骨碌爬起來,也忙著去扶。
而這邊人剛站定,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
再抬頭,就看見十餘人出現在眼前,皆為仆從打扮。
竇璿玉片刻怔愣。
哇,好多人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沈召似乎根本冇注意到這些人,反而很快當著眾人暈了過去。
一旁摟著沈召的李羽:殿下你……還抓著沈召袖子的竇璿玉:真虛啊……刹那間,府內忙活起來,兩個婢女欲上前幫忙,卻被李羽一把揮開。
幾個小廝也麵作焦急得圍了上來。
倆老媽子擠不進來便在外來回踱步。
而李羽這邊被這群人圍著想衝又衝不出去。
罪魁禍首竇璿玉覺得身邊有一萬隻聒噪的嗎嘍。
“彆吵吵!”
忍無可忍的她扯著嗓子道。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嘶啞難聽,整個王府竟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將軍,您先帶殿下去內室!”
“你倆,給殿下找換洗衣物去!”
“你,彆看了,就是你,去找大夫去!”
“你們,劈柴燒水去!”
“你倆看門去!”
“那倆老婆子,做飯去!”
竇璿玉一口氣說這麼多,有些喘不過氣。
見眾人愣著冇動,當即看向李羽。
現在就他還算個官兒大的,說話管用。
李羽當即會意,沉聲道:“一群蠢貨,還不快去!”
這下才真是該乾啥乾啥去了。
而幫不上啥忙的竇璿玉緩過氣後,隻能往內室去。
內室裡,謹王的外衫己經被褪去,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床上。
看著半死不活的謹王,竇璿玉心裡有點兒忐忑。
彆真被她創死了吧?
這丫的可冇所謂的男主光環保命。
而一旁的李羽看看他的殿下,又看看低著頭的竇璿玉,麵上怒意騰起。
“要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拿命賠吧!”
竇璿玉自知理虧,正想說些什麼時,那兩個婢女卻進來了。
“奴婢惜雲,幼白見過李將軍。
且先讓奴婢們伺候殿下更衣洗漱吧。”
說著,二人就要上前為謹王更衣淨臉。
“勞煩二位。”
或許是考慮到謹王體虛,更何況現在還昏了過去,情況不明,二人最終隻是簡單的給沈召洗了個臉,擦了個手。
忙完這些,大夫也來了。
這下,一間屋子裡擠了六個人。
竇璿玉的視線被惜雲和幼白擋住了,看不見大夫乾了些什麼,隻在最後聽見大夫道:“殿下並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舟車勞頓後虧空得更厲害,得更加仔細的將養著。”
聞言竇璿玉鬆了口氣。
之後該煎藥的煎藥,該送大夫的送大夫。
而在李羽的示意下,惜雲帶著竇璿玉去洗漱一番,還給了套婢女的衣裳。
算是讓她收拾了個人模狗樣出來。
看著身上月白色的衣裙,她莫名笑了。
得嘞。
一天之內,從割豬草的土妞兒搖身一變,成了王府婢女。
還整上編製了?
想著想著,腦子裡不由得又浮現出那張蒼白的臉。
竇璿玉叉腰歎了口氣。
本來還想著問問謹王怎麼回事。
如今也隻能等他醒了再說。
就在她洗漱完畢站在房內有些無所事事時,惜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姑娘,殿下叫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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