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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心回過頭,發現剛剛還熱情洋溢的陳麗麵色冰冷,表情有些古怪。
“你為什麼著急找張山,為什麼覺得自己有能力說服他?
怎麼,難道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嗎?”
江言心微微蹙眉,還以為陳麗誤會了。
正打算解釋,餘光卻瞥見陳麗背後露出來的那一抹寒光。
是菜刀。
江言心腦袋嗡得一聲炸開,不安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
“你乾什麼?我來這裡是為瞭解決問題的,我和張山冇有任何關係。
”
很顯然,陳根本不聽江言心的解釋。
她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賤女人,狐媚子!
都是你,勾搭了張山買你們公司數據,害得我們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那個好心人告訴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你早就和張山早就有了姦情。
我今天就要你付出代價!”
陳麗力氣很大,一把抓住江言心的頭髮往地上狠狠摔。
江言心疼得腦袋發麻,想要起身,又被陳麗坐在她身上狠狠壓製住。
陳麗眼裡閃著瘋狂的光芒,卻冇有砍向江言心。
隻是動作粗暴麻利的脫下她的衣服。
嘴裡還在喃喃自語。
“好心人都告訴我了,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拍下你的裸照髮網上。
我要讓你這個賤人,被千萬人唾罵!”
江言心呼喊和解釋。
陳麗根本不聽。
慌亂之中,江言心摸到手機,快速按了開機鍵三下。
這是她從前設置的自動聯絡緊急聯絡人。
當時設置的聯絡人是祁文湛,她還冇來得及修改。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
纖細的手伸過去,掛斷了電話。
醉醺醺的祁文湛詢問:“是江言心打來的電話?”
謝時宜麵無表情刪了通話記錄。
“不是,是騷擾電話。
”
江言心看見陳麗舉起手機,絕望的閉上眼。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陽光爭先恐後的鑽進來。
一雙長腿利落的把騎在江言心身上的陳麗踢開,接著帶著熟悉冷香的外套快速罩到她身上。
江言心嚇壞了,反應過來立馬裹著外套往一邊縮。
蒼白漂亮的臉蛋是驚恐,是憤怒。
來人是祁嶼澈,從進來到現在都冇有看江言心。
隻是冷冷睥睨著陳麗。
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誰給你的膽子,動江家的女兒,祁家的媳婦?”
陳麗的老公張山在傅氏高層工作。
自然是知道這兩個姓氏代表什麼意思,頓時白了臉。
她依舊硬著頭皮:“有錢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樣,是她不要臉勾引我老公……啊!”
名貴的皮鞋踩在陳麗的手上,一用力,她發出摻絕人寰的叫聲。
接著手上一鬆,拍攝著江言心不堪視頻的手機,被祁嶼澈踢給才穿上衣服的江言心。
“手機裡麵的東西,處理乾淨點。
他垂著眼眸,鴉羽般的睫毛下,黑眸中冷意和戾氣幾乎掩飾不住。
江言心顫抖著把手機撿起來。
狠狠心,順手拿起旁邊的板凳狠狠砸著手機。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宣泄自己無儘的怒火。
直到手冇了力氣,手臂痠疼才停下來。
祁嶼澈打了個手勢,候在外麵的保鏢趕緊過來。
陳麗被控製著帶下去。
江言心臉色還有些發白,跛著腳,一步一步走到祁嶼澈身前。
“祁總,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
放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慢慢變得陰冷起來。
江言心睫毛微顫,有些忐忑的抬眸看著祁嶼澈。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微蹙的眉頭暗示著他的不耐和憤怒。
勾唇嗤笑一聲,他語氣有些冷。
“江言心,這就是你給我看的決心?
你這樣的腦子和能力,怎麼還會覺得我會和你合作?”
這話很傷人,卻又是實話。
江言心眼底迅速氤氳一片水霧。
倒不是委屈,就是有些怒其不爭,被逼得太緊反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江言心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今天祁嶼澈冇有及時趕到,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
她想開口說什麼
眼前的祁嶼澈突然變成一片重影。
天旋地轉之際,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意識昏沉,江言心做了許多夢。
她發覺自己是真的昏了頭了,不然為什麼,做的那些夢都是和祁嶼澈有關?
甚至夢中與他十指緊扣,男人掌心的溫度和指腹的薄繭是那麼真實。
真實的江言心從夢中驚醒,後背滿是冷汗。
門外,是醫生的交談聲。
“這位小姐是吸入了過多的一氧化碳,犯罪嫌疑人估計是做了兩手準備,毀不了她,就拉著她一起死。
好在送來的比較及時,留院觀察好好休息就冇有什麼大礙。
”
“好。
”低沉的男聲響起。
接著,祁嶼澈推門進來。
江言心清醒了許多,看見那張俊美冰冷的臉,又想到自己那些荒唐的夢,卻莫名紅了臉。
“做事容易上頭衝動,不適合留在我身邊。
”
祁嶼澈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下,語氣依舊冷冷的。
江言心侷促的組織著語言。
“對不起祁總,我給你添麻煩了,我這次的確是心急做錯事,下次不會再這樣。
”
祁嶼澈岔開話題。
“人我們扭送去了公安局,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她,我的耐心不多。
”
希望今天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
“好。
”
江言心點頭,眼睛直溜溜盯著祁嶼澈,帶著幾分無辜和純良,居然看著有些乖巧。
祁嶼澈出了病房,走到旁邊的休息室。
葉柳正等著回話。
見他來了,連忙上前。
“這陳麗一開始嘴硬,後麵用了些手段,現在願意講實話了。
律師說,陳麗這種行為,算是犯罪未遂,關個一兩年又要放出來,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祁嶼澈漫不經心點燃一根菸,煙霧繚繞下,黑眸閃過殺意。
語氣淡淡的。
“那就等她出來之後安排送出國,該做什麼,你們應該清楚。
”
葉柳點頭:“明白了。
”
……
又在醫院住了一週。
期間祁嶼澈再也冇有出現過。
江言心等腿傷好些了,就辦理了出院。
第一時間,就趕去看押陳麗的監獄。
出來之後,江言心臉色十分難堪,轉身回了江家。
諾大的江家,竟與她從前還冇離開時,改造得大相徑庭。
無論是裝潢還是某些細節的小設計,處處都透露著溫馨的氣氛。
餐廳裡亮著溫暖的燈光,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吃著飯。
江言心的出現,像是和諧樂譜裡麵突兀刺耳的雜音。
三人的臉色不同程度的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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