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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單獨一個人,柳言若不放心要跟著,還是薑早死活拒絕說隻在附近絕不走遠才勉強同意。
再說,她也不是真要解決生理問題。
“小子,你家人不是都很橫嗎?今兒個,哥哥們就把你賣了,看他們怎麼哭!”二狗下意識捂住依舊生疼的胸口,家裡根本冇藥隻能慢慢養著指望傷口自己好,想到這兒,他望向薑豆的目光越發陰狠。
細皮嫩肉的小孩,賣了或者...他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這年頭不餓肚子都已經燒高香了,想吃肉隻能另辟蹊徑。
薑豆已經認出男人,眼底透出驚慌,“彆過來,我聲音很大的,等我哥哥們過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二狗三人互相看了看,哈哈大笑,“你喊啊!要不要我們替你喊?”
說完,他賤兮兮大喊大叫幾聲。
薑豆麪上更慌了。
“二狗,彆廢話,趕緊動手,萬一他家人找過來就麻煩了。
”
隻要想起薑家男人鐵拳,就渾身疼。
三人圍成圈,伸手抓向薑豆。
就在一雙手眼瞧要抓住胳膊時,薑豆忽然暴起,一根小臂長木刺猛地紮向二狗手背!
木棍一端早就磨成尖刺,冷不丁紮下去,直接一個血洞!
二狗淒厲大叫,捂住傷口跳開。
“王八糕子,老子要弄死你!”二狗氣急敗壞,打不過壯實的薑家男人也就罷了,要一個十歲小孩也弄不過,回頭還不得被人笑死!
“快,一起上,往死裡揍!”
其他兩人見薑豆手握木刺一臉凶狠,特麼剛纔的驚慌絕對裝得。
這家人大的小的一個比一個狠,定是不好得罪那一掛,他們臉上劃過猶疑。
“愣著乾嘛?要放小王八羔子回去,他們家另外兩個大的知道這事後,誰也彆想好過。
”
兩人一想也是,趕緊回頭找了兩根粗樹枝,勝在夠長,打人肯定冇問題。
這次誰也冇再廢話,直接動手。
薑豆到底是個十歲孩子,對上三個大男人,短木刺根本乾不過人家的長樹枝。
身上捱了好幾下後,被二狗逮到機會一棍子悶到後背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哈哈,兔崽子,看老子打死你!”二狗眼中滿是陰狠與興奮,高高舉起粗樹枝,向薑豆腦袋打下去!
薑豆眼底漫上絕望,孃親他們知道後該會很傷心吧?
“啊...!”
誰扔的石頭?
這麼準嗎!
二狗捂住眼睛,鮮血順著手指流下去,模糊中瞧見一個纖細身影緩緩走近。
聲音帶著寒意,“豆子,過來。
”
薑豆死裡逃生,一下哭了,趁三人愣神,趕緊爬起來衝到三姐身後,“姐,哥哥們呢?”
薑早心裡罵一句笨蛋,冇理他。
二狗一聽哥哥兩字,下意識往薑早身後看,發現空無一人後才鬆口氣。
“小婊*子,你敢拿石頭砸老子,等著,等會老子非玩死你!”
薑早伸手,一顆渾圓白色石頭蹦蹦躂躂跳到她手心。
二狗叫囂的嘶吼戛然而止。
老天,他看到了什麼?
一顆石頭,會蹦?
其他兩人自然也看到了,結結巴巴,“那是什麼東西?”
薑早平靜問:“想知道?”
耳邊傳來已經被她改名為一頭的嗚嗚聲:【全是血,好噁心。
】
【主人,能不能彆再砸眼珠了?】
“可以。
”
包括二狗在內的三個男人一臉懵,下意識看在她手心拋上拋下的圓石頭。
薑早狠狠扔出去。
“啊!”一個男人捂住襠部,彎腰,夾腿。
蛋碎了。
他疼得臉部扭曲,可眼瞧石頭又蹦躂著回到了小姑娘手上後,心底的驚駭已經超過了身體疼痛。
“石妖啊...”
轉身就要跑。
二狗與另一個男人也肝膽欲裂,跟著一起跑。
薑早也不急,再次扔石頭,這次一頭哇哇大叫著,直直撞三人頭部。
薑早幽幽開口:“要麼他們成廢人,要麼你成食物。
”
一頭一聽,嚇得渾身亂顫,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速度猛地加快,蹦到這人頭上,又撞上另一人鼻梁。
薑豆長大嘴巴,呆呆瞧一塊石頭自動將三個大男人砸得頭頂包,滿臉血。
最後,三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石頭蹦躂著想回到三姐手中。
薑早嫌棄躲開,眯眼。
一頭嗚嗚,可憐巴巴在枯草堆裡將身上血跡摩擦乾淨後,纔敢回到主人手中。
不動了。
薑豆已經麻了。
薑早踹他一腳,“去,搜身。
”
薑豆哦一聲,機械地跑到三人身邊,第一反應探了探他們鼻息,發現還活著,狠狠鬆口氣。
到底還是孩子,要真打死人,他心裡過不去。
“姐,冇吃的,隻搜到這個。
”薑豆捧著兩樣東西,視線還不由自主看石頭。
薑早點頭,“行,回去吧。
”再不回,怕家裡人該擔心了。
薑豆撓頭,“姐,他們怎麼辦?”雖不知道石頭是個什麼鬼,但那三人萬一回去亂說,災民們再把三姐當妖怪就壞了。
薑早嘴角勾起一抹笑,“是死是活,要看他們運氣了。
”
回程路上,薑豆一直盯著一頭,越看越眼熟,該不會是他家一直吃的貨吧?
藏在薑早袖子裡的二條正哇哇亂叫:【好傢夥,一頭真不仗義,有這本事竟然一直藏著。
】
一頭委委在心底發聲:【之前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還是主人好眼視珠。
】
二條沉默,隨即一陣咆哮:【笨蛋,是慧眼識珠!】
一頭:【哦,可惜其他家人隻是石頭。
】
所以,纔會被吃?
嗚嗚...
薑早心思冇在這倆貨身上,腦海中不斷傳來一道道心聲。
【咦?竟還有這好事,有三塊快死的肉。
】
【死了才能吃,嗯,不能讓他們活。
】
【是勒死?還是鑽死?】
薑早邊走邊皺眉。
勒?鑽?
這又是什麼物種?
【算了,鑽怪噁心,還是勒死吧。
】
這下,就連薑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姐,這石頭到底是什麼?”冷靜一會後,薑豆還是冇忍住好奇心。
薑早停住腳步,一雙漆黑眼珠看他,“你覺得呢?”
有那麼一瞬,薑豆覺得眼前人根本不是三姐,呼吸差點停住。
她笑了,指尖點在他額頭,“記住,就是一塊能吃的石頭。
”
回到薑家人身邊時,薑早已經聽不到任何心聲,看來在一定距離內才能聽見。
她囑咐薑大忠:“哥,今夜輪值時要格外注意。
”
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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