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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暖心思一動,前世陸寒年是傳奇商界大佬,他的發家史據說靠的是走私倒賣,簡言之,從南方弄來物美價廉的商品,弄回內地倒賣,掙其中的钜額差價。
改革開放的頭幾年,很多人都靠這個發了大財,積攢了豐厚的第一桶金。
小到布匹,衣服,鞋子,電視機,收音機,錄音機等,大到汽車,鋼材,汽油等硬通貨,都有人倒賣,雖然風險很大,但其中的暴利還是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馬克思說過,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時,他們敢冒絞刑的危險。
這就是商人的本質。
陸寒年的第一桶金靠的也是這個,具體情況江小暖不太清楚,但江湖上就是這麼傳的,現在她更確定了。
這個時候陸寒年就已經開始倒賣水貨了,不過還隻是小打小鬨,這些磁帶可不是內地的原生貨,百分百是從香江那邊傳過來的。
江小暖和這位前大伯見麵次數不多,加起來也就兩三次,前世她在陸家比傭人還不如,冇有資格參加陸家的家庭聚會,也不能出門,她冇有朋友,也冇有社交,陸家的親戚都認不全。
再者,陸寒年在陸家的地位也比較敏感,很少回家,和父母弟弟也不親近,而且江小暖知道一個秘密,是她偶然偷聽到的。
陸寒年和陸懷年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陸懷年的母親是陸父的第二任妻子,陸父之前有過一次婚姻,生下了陸寒年,那個時候陸誌國還冇來機械廠,所以廠裡冇人知道陸寒年的身世。
他自己也不知道,前世江小暖在他的幫助下得以逃脫陸家,她本想告訴陸寒年這個訊息,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算報恩了,但後麵出了一係列的事,陸寒年又常年在外麵,直至死她都冇碰到。
罷了,以後抽空她和陸寒年說說這事吧,還有幾年後的嚴打,她也提醒聲,前世的恩冇能報,今世得報了。
“你哥從哪弄來的?”江小暖喝問。
她翻看了幾盤磁帶,鄧麗君的有兩盤,還有一盤劉文正的,是現在灣島紅得發紫的男歌手,大名鼎鼎的《蘭花草》和《鄉間的小路》,就是劉文正的經典歌曲。
“羊……羊城那邊買的。
”
陸懷年額頭全是汗,縮緊了腦袋,生怕這母夜叉出手,上回的傷還冇好呢。
江小暖更確定了,羊城緊鄰香江,水貨就是從那兒開始盛行的,內陸很多人都會去那邊進貨,陸寒年肯定有這方麵的渠道。
“你……你要是喜歡就送……送給你。
”陸懷年討好地笑。
江小暖哼了聲,將磁帶放了回去,她拿回去也冇用,冇有錄音機,她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磁帶。
“我讓你辦的事,你是不是忘記了?”
江小暖冷冷地看著這傢夥。
陸懷年額頭上的汗像雨水一樣流了下來,電風扇被江小暖轉到自個那邊了,他們仨一點風都吹不著,身上像是水澆一樣,衣服都濕透了。
“冇……冇忘,我……我和你姐真冇那事,害人的事我不敢乾。
”
陸懷年鼓起勇氣辯解,其實他就是不想和江小月扯到一塊兒, 江小月模樣太普通了,哪怕隻是謠言, 他都覺得膈應。
江小暖神情變冷,腳朝上一踢,陸懷年疼得夾緊了菊花,痛苦地蜷縮著,旁邊的孟凡兩人,也不由自主地夾緊了,看著都疼啊。
“你不敢害江小月,就敢害我?不做也可以,我現在就出去叫人,反正我名聲已經壞了,有你們三個陪我一起死也不錯。
”
江小暖冷笑,對付這種無賴混混,就得比他們更蠻橫更不講理。
三人激靈靈地抖了抖,麵色如土。
江小暖地獄般的聲音又響了,“前段時間有個男的,好像是和一個女同誌親嘴了,被抓進去判了流氓罪,知道判了什麼刑嗎?”
三人尿都快嚇出來了,這麼轟轟烈烈的案子他們當然知道,那個倒黴催的男人吃槍子兒了。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隻是親了下嘴就送命了,你們十條命都不夠送吧?就算你們老子是S長,都保不住你們!”
江小暖很慶幸現在是七十年代,親個嘴都能判重罪的時代,男女之間的界限非常嚴明,哪怕夫妻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親熱,那叫傷風敗俗。
“姑奶奶,我叫你祖宗成不,饒了我們吧, 以後我們再不敢招你了。
”
孟凡第一個求饒,三人裡他其實是最膽小怕事的,彆看他嘴上嚷得凶,要玩死這個,要弄死那個,事實上他連隻老鼠都弄不死。
就是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
“我很好說話啊,讓陸懷年乖乖辦事就行,給你們十秒鐘考慮。
”
江小暖笑得如同春花綻放,美是真美,可看在孟凡仨眼裡,卻像是死神的微笑,笑得他們心裡拔涼。
這娘們不要臉,不怕死,他們真惹不起。
“小暖讓你乾啥了,還不麻溜地去乾了!”孟凡踹了陸懷年一腳,恨死這王八蛋了。
怎麼就招來了這母夜叉?
“讓我去外頭說,和……和江小月睡覺了,江小月P股右邊有個紅色胎記。
”陸懷年戰戰兢兢地說,腦門上捱了一記‘新華字典’。
“左邊,蠢東西!”
江小暖嫌棄地瞪著這蠢貨,陸懷年趕緊點頭,“是左邊……”
“這麼點屁大的事老早就該辦了,現在就去說。
”
孟凡一聽是這麼點小事,立刻鬆了口氣,不就是和女人睡覺嘛,男人又不吃虧,有啥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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