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風和日麗,萬裡無雲,天泣軍在護國大將軍慕容驍澈的帶領下開拔西境,賀硯之走在隊伍的最後麵,看著前麵那騎著白馬身披白甲的威武身姿,心中唸到“這就是那位以三千輕騎縱橫草原三千裡的護國大將軍,據說先帝禦駕親征中了臨月國的詭計被困天狼山,慕容驍澈得知後帶著三千輕騎縱橫草原,掃蕩草原各大部落,其中所有俘虜儘數斬殺然後將屍體放入臨月國的幾個水源,首到將那幾個湖泊全都變成紅色首逼敵國國都纔對臨月國發話‘敢傷我皇,定叫你臨月境內無映月之地’。”
隨著百姓和文武百官以及皇帝的送行聲,大軍開拔,賀硯之走在隊伍的最後麵,這隻天泣軍除過慕容驍澈再的都是清一色的黑甲黑馬,大軍走在地麵上,勢如山洪,聲如雷霆,大地都在顫抖為他們送行,出了京城天漸漸從剛纔的風和日麗變得烏雲密佈,不一會兒便有隱隱雷聲傳來走在部隊最前麵的慕容驍澈看著天喃喃道:“墨染千裡雷龍怒,我天泣軍也是一身黑甲聲勢震天,這是老天在暗示我慕容驍澈這仗必勝嗎?”
天泣軍走後的京城裡,皇宮的禦書房裡,薑承胤與刑部尚書賀蘭青,戶部尚書鬼思齊,兵部尚書趙景,工部尚書南宮蕭看著眼前由暗探傳來的情報“西境百姓死傷慘重,原因貪官橫行加之聯軍壓境。”
薑承胤沉重的聲音傳來:“諸位愛卿,解釋一下吧,為什麼如此重要的情報會從朕派出去打探敵國的探子口裡知道,而不是從爾等的奏摺上知道,知道朕昨日知曉了什麼嗎?
一個老人拿著百人血書進宮結果,你們猜怎麼著,被皇宮守衛給打出去了,爾等是覺得烏紗帽不合身還是朕這剛繼位的皇帝脾氣太好了?
嗯?”
薑承胤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己經是咆哮了,幾位大臣連忙跪下。
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等了一會,薑承胤見還冇有人說話又開口怒道:“朕問你們話呢,說話!”
然後便見趙景開口道:“回稟陛下,此事臣確實不知,從下麵來的奏摺上臣是真的未看見西境有此情況。”
“好了,朕不要過程,隻要結果,去查,要是有人覺得晴天時間長了,朕不建議給他們下點雨。”
薑承胤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一眾大臣擺了擺手說道,隨即揮手示意眾大臣離去。
“臣遵旨。”
隨後眾人退出禦書房,走在路上鬼思齊說道:“當真是好樣兒的,趙大人,這京城的護衛可隻聽一人差遣啊。
哎,話說這趙大人的官袍怎得略顯華貴了?”
“鬼大人此言差矣,這百姓死傷如此之多,咱可剛剛經過一次大索貌閱,這西境比五年前少了這麼多,難道這五年西境有天災?
我記得並無天災吧,每次大索貌閱的統計好像都會送來京城吧,怎得今年無人敢言呢?
這官袍你我也彼此彼此。”
這時二人針鋒相對,空氣一瞬間都感覺凝固了,南宮蕭連忙出來打圓場“二位大人這是作甚,我等同僚如今當以調查為主,畢竟萬歲可發話了,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賀大人,你說是吧?”
賀蘭青點點頭說道:“對,萬歲都說了,隻要‘結果’不要‘過程’,我就先走了,諸位大人告辭。”
隨後幾人也各自拂袖離去。
眾大臣離去後,禦書房內,薑承胤退下太監宮女說道:“出來吧,怎麼回事?”
隨即便看見那在榆林衛時的青衣男子從房梁上下來跪倒在地說道:“臣李廈拜見陛下。”
“起來吧。
說說看怎麼回事。”
“是,陛下,這次是西境蜀郡官員貪汙枉法,導致百姓流離失所,而我查武司的人貌似也被收買,其中貌似還牽扯到了京城。
還有狀元的刺殺也安排好了,線索也放出去了,眼睛也安排好了。”
“知道了。”
薑承胤說的十分平靜但青衣男子知道這隻是暴雨前的寧靜,隨即便看到薑承胤又開口道:“計劃可以開始了,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青衣男子聽到後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清江’隨時準備以身祭天。”
“好了,下去吧。”
薑承胤頭也不抬地說道。
然後薑承胤看著桌上的地圖,對著蜀州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馳道上的天泣軍末尾,賀硯之認識到了一個名為‘蘇運’的馬伕此人比賀硯之大倆歲,但麵相上卻看著大了十幾歲。
蘇運和賀硯之說道:“我說賀老弟你這細皮嫩肉的為啥子來我這當個馬伕哩?”
賀硯之回道:“原本是想考取功名可奈何天公不作美,老弟我被迫參軍,但這登記的看我不合格,便讓我當個馬伕去給將軍們把馬顧好。”
“原來如此。
哎,賀老弟你是哪裡人啊,看你的麵相和聽口音像榆林衛的。
我發現你和咱衛夏新進的狀元郎還是同姓同名哩。”
“是的,我從榆林衛來。
老哥真是折煞我了,我一個氓隸之人有那狀元郎萬分之一的風光就滿足了,哎,老哥是哪裡人?”
“哎,我也是榆林衛來的,老弟一路上有啥問題給哥說,哥幫你。”
隨即二人便開始了閒聊,隻是賀硯之今日的精氣神也顯然不如昨天。
可能是受不了一瞬間從雲端跌下來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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