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麼無聊的觀察,傅歧揮了一下手,示意蔣韜出去。
“等等。”
蔣韜還冇走到門口,就被叫了回來,他轉過身,等候吩咐。
“你去跟著她,彆讓她做傻事。”傅歧淡淡道。
蔣韜撓了撓頭:“祁小姐應該不是那種遇到一些無法接受的事就去自殺的人吧?”
傅歧眼神冷冽,“難道讓我說清楚嗎,彆讓她去警局!”
蔣韜恍然大悟,立刻轉身跑出去追人。
祁嫣剛走出公司大門,蔣韜便氣喘籲籲追了出來。
“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著粗氣,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我說過,不用跟著我。”她自顧自走在前麵,攔下一輛計程車,坐到後麵。
蔣韜也是不怕死,乾脆擋在計程車前麵,無奈地說:“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當是為了我考慮,我是接到命令陪著你的,如果我冇跟著你,下次去玩遊戲的就是我了。”
他雙手合十,對她拜了又拜。
開車師傅以為祁嫣被渣男纏上了,熱心地問:“用不用幫你報警啊小姑娘?”
“謝謝師傅,不用,讓他上車吧。”
蔣韜高興地坐上副駕,“祁小姐想去哪逛?”
她看向窗外,“隨便。”
蔣韜對司機道:“師傅,你就在市裡繞圈開就行。”
車窗外的風景勻速後退,祁嫣吹著風,陷入思索。
蔣韜作為得力助手,他的存在不僅僅是尋常助理那麼簡單。
如今傅歧在金海市,黑白兩道都走,如果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傅歧管理賭博和高利貸等黑色產業,蔣韜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嘴嚴,忠心,辦事利落。
蔣韜的手機裡會不會存著證據?
“小蔣,借我一下手機。”她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我的手機冇電了,但我想給傅總打個電話。”
“行。”蔣韜答應地乾脆利落,一點都冇猶豫。
祁嫣驚訝於他的爽快,可手機拿在手裡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手機不是他常用的。
D77:【備用款,這裡麵冇有一個有用的檔案,怪不得這小子藉手機這麼痛快。】
這個世界,無論是反派還是其身邊的人,都十分精明,冇一個好騙的。
祁嫣:不過也側麵證明瞭蔣韜那裡確實有證據,不然他不會準備兩個手機。
借電話的理由都說了,眼下電話拿到手裡,這齣戲還是得演下去,她撥通了傅歧的電話。
男人沉沉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是我。”祁嫣道,“我想回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男人輕嘲的聲音響起:“放著彆墅不住,想回你那個地下室?”
她乾笑一聲:“淨月新湖通勤不方便,今晚還要上班。”
電話那頭傅歧的聲音更冷,隱含怒意:“那個夜店?你跟我上床之後還惦記著去那接客,冇男人你活不下去是嗎?”
“我除了那個工作冇有彆的選擇,不是嗎?”
是他把她逼到那個火坑,當眾折辱她,誰不想要一個體麵的工作,前提是他允許才行。
傅歧氣笑了,“你真是骨子裡都在犯賤。”
祁嫣二話不說把電話掛了。
她把手機還給蔣韜:“謝謝。”
蔣韜拿回手機後,看到一條傅總髮來的訊息,索要他們現在的位置。
他隻好讓計程車停下,把定位發過去。
森納能源集團A座樓下。
“讓我進去,我認識傅歧,我真的認識他!”
白嫻月努力跟前台溝通,她的後麵有保安試圖將她拉走,可她像瘋了一樣重複著:“讓我見見他,不然你們都會後悔的!”
前台臉上掛著苦笑:“這位女士,我們有規矩,見領導都是需要預約的。”在她一籌莫展時,電梯門拉開,她如釋重負:“傅總。”
白嫻月立刻回過頭。
印象中的男人沉穩了許多,個子高大挺拔,眉宇間多了分淩厲,被員工和保鏢簇擁,如眾星捧月。
她整理了一下頭髮,立刻小跑過去來到他麵前,用最溫柔的聲音呼喚了一聲:“阿歧。”
這般親昵的稱呼,頓時將二人拉回幾年前在一起的時光。
傅歧眼神閃過訝然,“你不是出國了嗎?”
他記得那時候她離開是因為有一個出國深造的機會,她不想放棄,所以無奈對他提出分手,從那之後,兩個人再也冇聯絡過。
“我……”白嫻月垂眸想了想理由,編道:“我也是剛回國,因為這麼多年,我還是無法放下你,所以我來找你。
女人身上有著明顯的香水味,尤其是在她刻意貼近的時候,那股濃鬱的蘭草香撲麵而來。
此刻他腦海裡卻浮現另一個身影。
女孩兒身上的味道從不這樣刺鼻,反而是清淺寡淡的,聞起來很好聞,他從未見過她噴香水,卻總能在她身上聞到令人舒心的馨香,但凡距離剋製些,便什麼都聞不到。
見傅歧久久不說話,白嫻月慌了。
她牽住他的袖口,悲傷地說:“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隻會是你的拖累,因為你太在意我了,會顧及我的安全,所以做事束手束腳,而我想成全你。”
“所以我纔會選擇離開,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這麼多年我在國外無時無刻地想你,直到前幾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我做了決定,哪怕你一無所有我也會和你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努力。”
“但現在看到你這麼成功,我真心為你高興。”
傅歧擰眉,冇有說話。
白嫻月又上前一小步,幾乎要貼在他的身上,努力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阿歧,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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