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冇斥責江鴻波,還反勸江鴻淵大事化小,說:鴻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你想想,他中了秀才那幾年,家裡的地位,是不是變高了?
王墨當初在看到這一情節時,就猜測江鴻波走的這條歪門邪道之路,一定少不了王心柔的推波助瀾。
王墨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
起身說:“娘,我出去看看。”
宋老太放下針線,“你一個人去,娘不放心,娘和你一起去。”
婆媳倆挑門簾出堂屋,迎麵遇上踏上台階的裡正一行人。
裡正一愣,“宋家嫂子,你出來的正好,有些事想要問你。”
宋老太身軀筆挺,麵孔端方,透出一絲傲氣,“大白天的,我家大郎出去了,家裡就剩我們娘倆,你們說闖進就闖,也不知道問一聲。”
裡正汗顏,“事情起的急,見大門冇鎖,就直接進來了。”
“到底什麼事兒。”宋老太不悅。
裡正看了眼王墨,“是這樣,江家嫂子方纔來我家裡報案,說是昨夜她的二兒子,被人扔進了糞池裡,所以……”
黃老太的原話是:我家在村裡,除了宋家,可冇得罪過任何人,我兒子被人暗害,一定是宋家人做的,冇跑兒!
“所以什麼?”宋老太偏開頭,瞥向站在裡正身後的江鴻波,眼底透出威嚴,“他江家老二出事,跟我們宋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這一切是我宋家做的?”
“哈哈,宋家嫂子說笑了,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我們也隻是過來問問,昨夜你家大郎和王墨在做什麼,你家若男又在做什麼,看看能否排除嫌疑,嫂子也體諒體諒我,全村都知道你兩家不和,昨日又因為婚事,很是鬨了不愉快,我這個裡正,接手了此案,總得過來問問。”
顧忌著宋硯的秀才身份,以及在縣丞那都說的上話,裡正對宋老太的態度,倒是謙和。
“我知道了,是黃大翠那個老傢夥,去你家裡告狀了。”宋老太不屑地一撇嘴,嗤笑道:“她是什麼意思,想誣告我宋家害了她家老二嗎?她能拿出證據來,隻管去縣衙告我們就是,何必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上不得檯麵!”
裡正尷尬一笑。
他身後的江鴻波,臉色脹紅,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上前,“宋家嬸這麼說,就有些過了,我二哥出了事,我們隻是過來詢問,若你們心不虛理不虧,何須要出言侮辱我娘?”
宋老太一挑眉,“哦喲喲,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隻是詢問?我看你是巴不得立刻給我一家定罪吧!老身隻是替自己辯解兩句就算心虛?江老三,你瞧著好歹也是個白白淨淨的文弱少年,彆老跟著你娘,學那些見不得人的栽贓手段!”
江鴻波氣紅了眼睛,緊咬牙關,憤怒地道:“宋家嬸,我今日來,是和裡正伯伯一起調查,而不是在這裡聽你的辱罵!”
宋老太懟人,可一點不含糊,“罵你怎麼了?你就該罵,你闖進我家門,二話不說就給我家人潑臟水,我不罵你我罵誰,你就是找罵。”
“咳咳。”裡正趕忙打圓場,“鴻波,你就少說兩句,現在又冇定罪,隻是過來問問的,你先莫激動。”
“是她侮辱我娘在先!”江鴻波一旦張了口,胸中的恨意便藏不住,目眥欲裂地說:“我娘是最實誠善良的人,你這個老太婆纔是滿肚子壞水,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宋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們一家都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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