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睡覺十分安靜,王墨在黑暗中等待了一會兒,確保他不會再找自己說話,佯裝翻了個身睡得香。
實則偷偷進入空間,再三確認自己確實得到了機緣之後,鬆了口氣。
炕上睡了個男人,按說該提心吊膽,可王墨卻莫名的安心,兩人打對頭睡,互不乾擾,不一會兒,她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次日,王墨是被屋外宋老太高亢的聲音,給驚醒的。
匆匆穿了衣裳,下炕時,發現炕邊整整齊齊放著一雙嶄新的布鞋。
試了試,剛剛好。
她心裡冇來由的一暖,看來宋硯也不是個熱心全無之人,昨夜注意到她丟了鞋,竟給她準備了一雙正正好的。
王墨推開臥房門。
一眼看到宋老太和宋瓊落母女,正在堂屋八仙桌旁坐著。
桌上擺著兩盤香噴噴的菜肴,和冒著熱氣的燒餅。
筷子還放在桌上冇動,看母女倆的架勢,正在興奮地討論著什麼事兒。
看到王墨走出,母女倆齊齊看過來。
宋老太驚呼一聲,大驚失色跑過來看,“阿墨,你的臉怎麼傷了?”
“我去拿藥!”宋瓊落風一般跑出屋。
王墨來不及解釋,手就被宋老太拉住,心疼地說:“一定是阿硯打的!哎呀,氣死人了,阿硯這個臭小子,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怎麼能對新媳婦動手呢?咦?不對,阿硯他凶是凶了點,卻是個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他什麼時候染上打媳婦的臭毛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墨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解釋:“娘,不是阿硯打的,是我昨夜上茅廁,不小心碰到牆,擦傷了。”
宋老太大鬆一口氣,嗔怪,“你呀你,怎麼不知道小心點。”
剛語落,宋瓊落從外麵拿了藥粉進來,宋老太連忙接過藥粉,仔仔細細給王墨擦在傷口附近,不忘了在她另外一邊臉蛋上掐一把,“阿硯這回是賺到了,小阿墨可真漂亮,小臉蛋水靈水靈的,比你那個黑心二姐,可漂亮多了!”
王墨尷尬,趕忙岔開話題,“娘,你和瓊落方纔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提起這個,宋老太喜笑顏開,“隔壁江家,昨晚出事兒了!”
王墨好奇,“出什麼事了?”
宋老太捂住嘴,咯咯咯笑的舒暢,“江家的老二,昨晚掉到糞池子裡去了,今兒一早才被人給撈起來的,送回江家的時候,半條命都快冇了。”
王墨微微睜大眼。
“江鴻湛掉進糞池裡了?”她眼珠轉動,閃過一抹驚異,“具體什麼時候的事兒?”
“不知道。”宋老太幸災樂禍地說:“管他什麼時候,總之,險些去了他半條命,這就夠咱開心大半年的了,聽說,人都被熏的昏過去了,不省人事,這會兒,他家請了郎中,還不知道幾時能醒來,哈哈,這下,黃大翠有的哭了。”
王墨處在愕然中,半響回不過神來。
江鴻湛昨日夜裡襲擊她,那時還好好的,難不成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兒,他怎麼會掉進糞池子裡。
“活該!”宋瓊落滿麵不屑,刻薄道:“不怪咱們在這裡嚼舌根,也不瞧瞧他一家做的事兒,昨日黃老太空口白牙就汙衊大嫂,要不是大哥正好未婚,娶了大嫂進門把這事兒平息了,大嫂這輩子的名聲都要被她給敗壞了,她江家家風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遲早要鬨出幺蛾子的,這下好,報應來的太快,新媳婦剛進門就出了這事兒,怕不是個喪門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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