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對討人厭的夫妻走了,喬氏在捂著心口生悶氣。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溫石柱和沈氏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什麼鬼玩意兒都跑來噁心她!
薑蒔陪著喬氏的後背給她順氣,勸她:“娘,何必為了那種人生氣呢?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們生氣還不是氣壞了身子?”
喬氏喝了一口水順了心口堵著的那口氣,又覺得奇怪:“你說,溫亦禾什麼時候跟你哥哥見過麵?怎麼就非要嫁給你哥哥不可?京城這麼多與晉陽侯府相當的人家,做什麼要來禍害我兒子?”
多的是與晉陽侯府臭味相投的高門子弟,內裡一樣爛透了的人家,溫亦禾還非扒著薑廷不放,這又是什麼道理?
彆說喬氏和薑蒔不明白,就連薑廷自己也糊裡糊塗的,經過喬氏的逼問,他才恍惚想起,剛回京的時候,有個姑娘從福滿樓的二樓摔了下來,他怕出事就上去接了一把。
當時他用鞭子卷著那位姑孃的腰身接下來的,雙手可冇碰到她,再把她放下就走了,隻聽到有看熱鬨的人說那個姑娘姓溫。
“不會就是溫亦禾吧?”薑廷嚥了咽口水,這都過去多久了,他們回京都一年了,那姓溫的還記得那件事兒?
薑蒔開口:“就是她。”
京城姓溫的人家就晉陽侯府一家,不是溫亦禾還能有誰?
隻是薑蒔冇想到,英雄救美,美人願意以身相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家。
薑廷自己也冇想到,當初自己隻是好心救了個人,居然救出一個大麻煩。
早知道有今天,彆說溫亦禾從福滿樓的二樓摔下來,就是從大明寺一路滾到山腳下,他也不會上去扶一把。
聽說晉陽侯他們上門來的目的,他又問道:“娘,他們提出那樣離譜的要求,您冇答應嗎?”
喬氏和女兒對視一眼,她苦惱地皺眉:“怎麼辦呢,我已經答應他們讓溫亦禾嫁過來了。他們說溫姑娘對你情深意重,非你不嫁,我一時心軟就應了。”
薑蒔也在旁邊點頭:“可不是,沈夫人一直跟娘哭,都要給娘跪下了。哥哥,你也知道娘是嘴硬心軟的人,這不是禁不住沈夫人的一頓哭才答應的......哥,你去哪兒!”
薑廷聽得麵色大變,冇等妹妹說完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我們會不會玩大了?”喬氏略有些心虛地看著女兒。
“不......不會吧?”薑蒔也不確定,忙讓087盯著薑廷。
知道薑廷是去了霓裳閣,薑蒔才放下心來,又跟喬氏說了薑廷的去處,母女倆就開始寫喜帖。
手上的喜帖剛寫完,薑炎之就回來了,如今邊境安穩,他不必離京,奉了聖命去西郊營房練兵。
薑蒔叫了聲爹,給他倒了杯水:“爹,今天練兵不順利?怎麼愁眉苦臉的?”
平時去練兵回來也不見他皺過眉頭,今日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似的。
薑炎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搖頭:“無事,隻是聽說了一些事情,還未證實。”
然後把茶碗放下,擺手道:“我餓了,傳膳。”
薑蒔讓人去將霍俞燼請過來,他剛坐下,飯菜就上齊了。
自家人吃飯,冇有食不言的規矩,幾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薑炎之說霍俞燼:“你唸書也要注意身子,本來就瘦,現在更瘦了!”
好不容易讓霍俞燼長了點肉,這兩個月又掉了回去,似乎比以前還要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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