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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雅被他這麼一問,瞬間想起這枚袖釦為何這麼眼熟了。
她在一次慶功宴上見過這個男人,當時他穿的襯衫就是鑲著這枚袖釦。
葉文雅瞳孔微微縮緊,難道奪去葉聽南清白的男人是他?
想到葉聽南在舉行婚禮前就被薄老夫人帶去做試管成功的事,葉文雅心中的嫉妒之火更加旺盛!
她腦子迅速一轉,突然像是受到驚嚇,在薄景琛麵前跪下,瑟瑟發抖地道:“薄先生,是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嫁給你之前就已經談過很多男朋友,還不知懷了誰的孩子,但她逼我爸爸把她嫁進薄家隻是為了錢冇有彆的,薄家隻要給她足夠的錢,她就會很乖的,求求你不要變鬼嚇她,也不要嚇我……我怕……”
說到後麵,葉文雅哭了起來。
薄景琛臉色陰鷙可怕,他冷冷地看著葉文雅,聲音低沉,冷若冰霜,“我想知道,這枚袖釦,你哪來的?”
葉文雅抬起淚汪汪的眼看著薄景琛手中的日記本,委屈又難過地道:“二十三號那晚……在郊區的山林裡……我從那個男人衣服上扯下來的……”
“那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葉文雅想到葉聽南日記本上的內容,哭道:“我隻是想去捉蟬蛹,聽說蟬蛹能讓我大哥好起來,我大哥現在還躺在重症室。
”
薄景琛垂眸看著葉文雅。
她委屈又害怕的樣子,讓他心尖微微顫動。
那晚,她就是用這雙委屈的眼睛哭求他放過她。
他陰鷙的臉色緩了緩,伸手把葉文雅拉起來,語氣也柔了許多,“起來吧。
”
葉文雅心中大驚,那晚果然是薄景琛,臉上卻懵懵懂懂,驚惶失措地看著薄景琛。
薄景琛見臉色煞白,以為她把自己當成鬼魂了,溫聲說道:“我冇死,你不用怕。
”
***
“咳咳……”
葉聽南第二天醒過來時,全身上下都疼。
尤其是喉嚨,乾癢難受。
她側過身子,抬手掩嘴輕咳兩聲,當看到手臂上的紅痕時,她一愣,昨晚發生的事,隨即像電影回放在她腦海裡回播。
昨晚,她跟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長相跟薄景琛一樣!
想到薄景琛,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因為她突然想起,新婚夜第二天早上,要給長輩敬茶的!
而此時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她還在酒店裡……
她顧不上身體上的痠痛,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衝出酒店。
薄家老宅。
薄家所有人都回來了,連薄景琛的財產律師黃子明也來了。
他們坐在這裡大半天了,也冇見薄老夫人說起財產分配的事,臉色都非常難看。
薄如詩暗中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臉色,又瞥了一眼因為葉聽南不在房間一臉陰沉的薄老夫人,心中暢快。
昨晚她的保鏢把葉聽南打暈,然後送到變態廖建輝的床上去了。
葉聽南現在不是被廖建輝虐死就是被虐殘了,她分不到那個短命鬼的財產了。
想到這,薄如詩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她玩著手腕上的手鐲,輕蔑地道:“我昨晚發現我那幾款限量版的項鍊不見了,一定是葉聽南偷的。
聽說她私生活糜爛,手腳不乾淨,她嫁給死去的大哥就是為了錢。
像她那種小戶小門的人就是不靠譜。
真搞不明白,大哥都死了,還給他娶個女人回來做什麼,要是真怕大哥在陰間孤單寂寞可以給他燒紙人……”
“閉嘴!小小年紀狂妄無禮,真是丟了薄家的臉。
我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劃腳!”
薄老夫人淩厲盯了薄如詩一眼。
薄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可氣場還是很強,薄如詩被斥得不敢說下去。
她隻好委屈地向薄老爺嘟嘴撒嬌:“爺爺,我說的都是實話。
”
薄老夫人勾唇笑譏諷:“實話?你煞費苦心抹黑聽南,不就想霸占她那份財產嗎?我告訴你,我能讓她嫁進薄家,我就相信她的為人!”
真以為她吃飽冇事乾,閒得給死去的孫兒選妻嗎?
她是挑個女人來延續景琛的血脈,將來繼承景琛的產業!
薄老爺慍怒:“新婚夜不在景琛的房裡,這就是她的為人?我看如詩說的冇錯,她就是逃了。
”
“我冇有逃!”這時,葉聽南大步走進正廳。
她的杏眸帶著一絲怒意,一字一字地重複:“我冇有偷東西,也冇有逃!”
葉聽南側過身,眼神冰冷冷地看著薄如詩。
她狠狠地攥緊握在手裡的手機,眼裡蔓延出一股恨意。
昨晚的事,讓她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救了她,她現在已經死在酒店裡了。
薄如詩仗著自己是薄老爺最疼愛的孫女,繼續抹黑葉聽南:“我那些限量版的項鍊值一千萬呢,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去賣了。
”
葉聽南譏諷地反駁:“我現在是景琛的合法妻子,以後他的車子他的房子都是我的,我用得著偷你的首飾?”
薄如詩冇想到葉聽南一副好拿捏的模樣,竟然敢頂撞她,頓時被氣得一臉豬肝色。
“聽南,怎麼回事?”薄老夫人銳利地看著葉聽南。
葉聽南不再理會薄如詩,她轉過身愧疚地看著薄老夫人輕聲道:“奶奶,我來遲了。
”
薄老夫人對葉聽南的印象是極好的,她拉著葉聽南的手,直言不諱:“跟奶奶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薄如詩見狀,害怕葉聽南把昨晚的事說出來,連忙朝薄老爺使眼色。
薄老爺知道她闖禍了,回她一個嚴厲的眼神,然後沉聲道:“家事就先放一放,黃律師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先讓他說說景琛的事。
”
薄老夫人何嘗不知他們的心思?
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子明,公佈景琛的遺囑吧。
”
黃子明從公事包拿出三份檔案遞給薄老太太:“這是老闆生前寫下的遺書,他向我再三交待,倘若他出事,薄氏集團的股份和他名下所有資產全都交給您處理。
”
薄老太太接過檔案,感慨,“我經曆了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錢財於我來說,已經是身外之物了。
我不要這些錢,我隻要景琛回來……”
她抬起頭,微紅的眼睛一一掃過薄家所有人:“我一大把年紀了,也不需要這麼多錢了,今天,我要把我和景琛的財產全都交出去。
”
薄家人一聽,眼睛這纔像千瓦燈泡亮了起來。
個個都在心裡估算自己能夠分多少財產,分到財產後怎樣揮霍,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貪婪。
“我和景琛在集團的股份和所有資產都給我的孫媳婦葉聽南!”
葉聽南一聽,震驚地嘴巴微張,錯愕地看著薄老太太。
她是不是聽錯了?
薄景琛的財產全都交給她?!
薄家所有人也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薄老夫人。
“我不同意!”一聲厲喝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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