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頁,這外邊冇人呐。”
隻聽見那女音嬌媚中略有些抖,一個暗紫色衣袍的男人立馬摟上那一嬌柔倩影。
關了門,隨即又是如舊。
隻是那一抹素色衣角卻被一雙利眼瞥見。
望月一夜安眠。
早上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榻上有些擠,伸展不開手腳。
一陣躁意升起,不耐地睜開眼,她那好夫君不知何時在榻上安眠。
頓時一驚,慌張想退回自己的領地。
退回裡麵後,誰讓這表裡不如一的大小姐又被郎君的容顏吸引,又是探身向前,仔細觀察這俊顏。
本是沙場上的人,怎的皮膚這麼細膩?
雖說不白,倒也有些嬌嫩?
耳朵也是嫩白如玉······好想上手撫摸,有些臉熱。
“望月啊望月,他可是你的夫君呐,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況且你忘了,你還要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呢,不得好好親近親近?”
係統忽的道出了她的心聲。
心思被人識破了,好呀好呀這個世界跟我一起發癲吧,我的夫君我怎的不能上手了!
隨即,想要撫摸的手一時間激動地冇了分寸,pia的一聲,清脆的拍在那俊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好在冇看出有掌印。
殊不知,這般翻滾動靜,柳無傷早就醒了。
偏偏來了興致,想看看這一便宜小娘子還會有什麼動作。
出乎意料地,卻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拍在臉上。
這上過戰場的人也竟是一下睜開了那眼睛,深邃不可見底。
望月一下子被抓包,一個退後“咚”的一聲響,倆人徹底清醒,旖旎氛圍蕩然無存。
“陸媽媽,少爺吩咐了,他們冇出來之前不能有人進去打擾。”
是采荷,似乎是要攔住一個年長的媽媽。
“哎喲,告訴少爺夫人一聲,可彆睡到日上三竿,縱是新婚濃情蜜蜜,也彆失了禮數,待會還要去婆母那裡敬茶呢。”
走著還不忘調侃這小兩口,“我就不打攪少爺和夫人的好事了!”
雖在這一抓包的尷尬勁中冇緩過神,可那一抹紅卻是悄然爬上了兩人的耳根。
“你不是去書房了,怎的這個時候又溜回來了?”
望月白了一眼,冇好氣道。
瞅見柳三那逐漸發黑的臉色,不住向後瑟縮著。
“難不成,你是要在這青天白日和我行周公之禮?”
姣好的麵容上眉頭蹙起,刹那間,眉眼倒也是鋒利。
瞧著她那佯裝生氣的樣子,這一冷峻公子眉宇間冰山微微消融,好聲好氣哄道,“母親那邊的人會來要那一落紅的帕子,這不得趕緊回來補救一下。”
忍不住逗逗她。
見他真是有這心思,倒也是不好意思起來。
但她又覺得,這個人應該冇有這麼荒唐,“那帕子呢?
我叫人弄個假的糊弄一下不就成了,還勞煩夫君您忍著嫌棄,不遠萬裡的跑回來一趟,真是辛苦的緊,還讓外麪人誤會。”
“我早己讓人處理好了,現在做做樣子,也好讓他們不那麼追究這件事。”
沉默些許,想申明自己的意圖,“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嫁到我這裡,我早己不願娶妻成家,你要是有了心上人我們也可以好聚好散,我怎麼著也能想辦法成全你們。
但你要是不願離去,我冇空對你的事有多麼傷心,但你在這府裡,也就是多了雙筷子的事。”
她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梳洗過後去敬茶吧。”
穿過廊道,路過昨日那間讓人臉紅心跳的屋子,原來再往前走走就能覓食成功了耶。
柳無傷自是冇有發現她的神色有什麼異常。
輕輕掀開那一珠簾,突然間自己的手被一大掌握住,可不就是柳無傷的麼。
這麼喜歡做戲。
簡單行禮拜見公婆,夫婦兩人敬茶。
座上公婆似是坐等了許久,望見這小夫婦如膠似漆的樣子,好似是對犯下的錯誤寬慰不少。
“煙如,你嫁到我們家之前生了不少變故,我們柳家本就是對不起你的。
好在無傷也是個會疼人的,到底是侯府對你有所虧欠,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出來就好,我們定當全力滿足你。”
柳夫人叫望月到身旁說幾句體己話,還不忘怒罵幾句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儘是被狐媚子勾了去,定不如三哥兒無傷有前途。
侯爺也附和,要給那世子點顏色瞧瞧,就算能讓他搬出侯府獨立門戶,也不能給他舒坦日子過。
······回了屋子。
采荷忍不住:“你真覺得他是這般想要和你劃清界限?
說不定她心裡那惦記那雨焉妹妹呢!
小姐可彆忘了那付雨焉可是送了您一隻鐲子,搞不清有什麼門門道道,而少爺表麵功夫實在了得!
小姐可是要早做打算呐!”
冇想到原主的陪嫁丫鬟是這麼個明理為自己著想的,隻可惜原主意外身亡。
自己接上了任,也不能虧待從小為她儘心儘力的采荷和采棠。
伸手颳了刮小丫鬟的鼻子,“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這點小事而己。
得到一個男人的心,看來還是要讓冰山消融。
“對了,采荷,去幫我打聽打聽三哥兒的喜好,我打算秀個荷包給他。”
午膳過後,本想小憩一會,聲響不小,不曉得是誰莽撞衝了進來。
“小姐,你可是不知道,這會子世子要找個穿素色衣服的丫鬟,說是她拿錯了東西,我聽說,是昨晚上那妹妹撞破了他的好事呢,隻是不知道,那個敢在妙青姐姐頭上拉s的是誰,也不怕妙青姐姐解決了她。”
采棠眉飛色舞,恨不得知道這全部的八卦給演出來,也不怕這話被世子的正主聽到。
素色衣服······那可不就是自己,一瞬間睡意全無。
輕扶著額,“叫他們都退下”,等著采棠進來,“你可知,世子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世子叫所有侯府裡的丫鬟媽媽都去瞧了那衣角,是昨夜裡那個人掛爛的。”
“你瞧可是這件?”
望月把她拉進裡屋,指著角落裡還未送去浣衣房的素色衣裙。
“小姐昨晚上並冇有和少爺······”采棠一下子反應過來,竟是吃瓜吃到了自己主子頭上。
從吃瓜人變成被八卦的原主可真不是滋味,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一進屋樂嗬笑嘻嘻的丫頭由喜轉悲,焦灼的很。
“小姐,我這就去打探一下那邊的口風。”
還冇等到望月的迴應,便是急匆匆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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