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
溫韻搖曳著走向柏利酒店頂層套房。
她的好閨蜜周淑婉給她準備了一份生日驚喜,等她去開箱驗貨。
今天的酒很上頭。
強撐意誌推開門,體內一股接一股熱浪不停向外翻湧,她就快被衝擊得暈過去。
靠僅存的清醒,她將門牢牢反鎖住,開始剝自己身上的衣服。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緩身體上的不適與燥熱。
她迫切渴望有什麼東西可以抱抱親親,光滑的,緊緻的,硬朗的。
朦朧間,真的撞到一個堅實硬物,就像男人的懷抱。
溫韻想要抬頭看清楚,被自己糾纏的是誰 ?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撞進她的瞳孔裡。
他纏上她,低頭尋找她的芳唇。兩具緊貼的身體,因對方衣服的阻隔而不滿足於現狀。
她雙手攥緊對方的衣襟,用力拉扯,嘴裡嗚嗚表達抗議。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剛緩解下來的燥熱連本帶利地反撲上來。
溫韻踮腳,堵住對方的唇,得到的是青澀而又熱情的迴應。
這個禮物,她很喜歡呢。
……
一夜糾纏,一室迷亂。
陽光透過昨夜來不及拉窗簾的落地窗照入,一室狼藉無處躲藏。
溫韻被刺眼的陽光照醒,攸然睜開雙眸。
纖細的胳膊居然枕在彆人的脖子下,她像被釘在床上一般,想起身很難。
她瞥到被踢到床腳的橙色盒子,上麵還打著黑色蝴蝶結。
那恐怕纔是周淑婉給她準備的禮物。
溫韻在腦海裡飛速回憶昨天傍晚的生日宴會,很快理清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是誰在她的酒裡動了手腳,又安排這麼一個特彆大禮?
或許 ,這纔是開場戲。
她翻身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胳膊上的人,緊閉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覆蓋,皮膚白皙通透。
是個沉睡的帥天使。
可惜是個壞天使。
溫韻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用力抽回胳膊,霍然起身,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套在身上。
包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溫韻順著聲音在沙發下找到限量版小香。
電話裡傳出周淑婉慵懶的聲音,看樣子也是剛剛起床。
“昨晚上怎麼不接電話,喜歡不,姐可是配了不少貨纔拿到的呢!”
溫韻掃了一眼靜靜躺在床腳未開封的盒子,揉揉太陽穴,低聲道:“很喜歡。”
“接著睡覺了,下次出來要背給我看!”
溫韻放下電話時,發現床上的人已起身走進浴室。
很快浴室裡傳出水聲。
溫韻思考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她認為不明不白的離開,並不是明智之舉。
她倒要看看這隻冇長齊牙的小狐狸背後,到底是哪條大尾巴狼。
浴室門很快被打開。
他上半身淌著未乾涸的水珠,下半身僅鬆垮地圍著浴巾。
身材是典型虎背蜂腰,腹肌條理分明。
此時他和她麵對麵,她看得更細節,眼頭深邃,眼尾略彎上翹。
嗬,居然還有一雙桃花眼。
原來絕色都跑出來搞仙人跳,怪不得場子裡的質量越來越差。
溫韻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悠閒地晃動著翹起的二郎腿。
“說吧。有什麼要求?”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他的聲音乾淨清透,聽起來可能年紀更小,應該被稱作男孩。
“第一次做?”溫韻莞爾一笑,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她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男孩眼睫低垂,耳尖微微泛紅。
是害羞了嗎?
溫韻饒有興致地看著男孩有意思的表情變化,難道他以為她在和他討論床後體驗?
溫韻雖然後來徹底喪失自控力,但是意識還是存在的。
現在想想他開始確實不是很順利,但她也冇給他太多探索機會,直接出手引導他登堂入室。
至於時間嘛,第一次的確不是很令她滿意,她還因此咬破他的嘴巴。
好在後來他身體力行,讓她安靜下來。
自己是遇到實習生了嗎?
溫韻輕搖下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擠出腦子,又換上那副高冷的麵具,“直說。”
男孩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嗤笑道:“你覺得我是鴨?”
“不,你是小狐狸,可比鴨危險多了。”
“錢?地?項目?”溫韻循循善誘,像個勾引乖孩子犯錯的女巫。
男孩拿起塞在枕頭底下的手機,掃上幾眼,歎了口氣,“錢吧。”
果然露出了尾巴。
但是能進入她溫家二小姐生日會的都是非富即貴,既然費那麼大心思布了這個局,又豈會為一點蠅頭小利。
溫韻打開包,拿出支票,隨便畫了幾筆,遞給男孩。“滿意嗎?”
男孩看了一眼,低聲道:“不要,微信。”
溫韻臉色變得難看,五官跟著淩厲起來,頓然起身,拎包快步朝門口走去。
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不能一次結清,有後續麻煩的交易,她談都懶得談。
對方若有膽量魚死網破,她溫二小姐也不是那麼介意出個豔照門。
順便還能把不滿意的婚事給攪黃了,怎麼看都不是賠本的買賣。
溫二小姐抱起禮物盒,扭著腰故作瀟灑地摔門而出。
站在床邊的人頹然坐到地毯上,眼神中儘是失望與落寞,用低不可聞地聲音說道。
“姐姐。”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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