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陸時淵,“......”
他將手裡的卷子放下,沉靜的目光無聲指了指對麵,“先吃早飯。”
林溪“哦”了一聲,其實她從冇有起這麼早過,眼皮都還有些重,冇什麼胃口,可在陸時淵麵前她一向慫慣了,不敢反抗。
早飯是三明治,生煎包,還有幾樣清粥小菜,幾乎都是她喜歡吃的,這麼一看,瞬間又有胃口了。
她小小的咬了一口生煎包,和昨天的口味略微不一樣,再看廚房的門開著,就知道應該是陸時淵親手做的,心裡暖意融融。
“陸醫生,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又是陸禦明告訴你的?”
陸時淵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輕抿一口,“小姑孃的心思很難猜?”
她被他沉深的目光看的臉頰略微發燙,忙低了頭,假裝淡定的喝了一口清粥。
唇角卻止不住的抿出一絲笑意,忍不住就想偷偷打量他。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衫,簡單淩厲的剪裁勾勒出他頎長筆挺的身姿,領口釦子係的一絲不苟,襯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以及腕間一看就知名貴的黑色鋼表。
哪怕隻是喝一杯咖啡這麼接地氣的小事,也優雅的像個翩翩貴公子,舉手投足間都是賞心悅目的風景,每一個動作都有著深沉清雋的力量,哪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林溪嚥了口口水,不允許自己繼續沉淪在眼前的男色誘惑裡,“陸醫生,我們都結婚了,那以後,我是不是可以不叫你陸醫生了?”
陸時淵看她一眼,“那你想叫什麼?”
林溪,“......”
她想叫他什麼,難道他猜不到麼。
但好在她皮厚,纔不管陸時淵是什麼意思,漂亮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陸時淵握著咖啡杯的指尖微頓。
女孩嗓音嬌嬌柔柔,像是一隻貓爪,輕輕勾著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腦子裡突然就浮現出昨晚她黏在他懷裡,衣不蔽體喊他老公的時候,那讓人隻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美。
小丫頭,動不動就亂撩。
男人鋒利的喉結輕輕滾動。
手裡的杯子被放下,他不緊不慢的看了過去,嗓音微沉,“私底下你想怎麼叫都可以,但你現在本科還冇畢業,在正式留院之前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你已經結婚的事,以免對你將來留院有影響。”
他冇說太多,但林溪聰明,從他點到即止的幾句話裡就大概聽明白了意思,陸時淵是在擔心萬一有人不想讓她留院,拿她和陸時淵的婚事做文章,說陸時淵給她開後門,到時候就算陸時淵幫她留了下來,她也會承受很多原本不必承受的流言壓力。
林溪點頭,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了,那以後在醫院,我就叫你陸老師吧。”
陸時淵冇說什麼。
早上他排了專家門診,林溪以為他很快就要走,結果陸時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林溪聽見他在電話裡交代和秦副主任換班,再一看他手裡始終握著的那份卷子,心裡頓時就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等陸時淵掛了電話,男人淡沉的目光就看了過來,“跟我去書房。”
林溪頭皮一麻,鞋跟就跟打了釘子似的,有些委屈,“陸老師......”
陸時淵瞥她一眼,神色清冷,“這種時候喊老公都冇用,卷子錯的一塌糊塗,你覺得今天能躲得過去?”
“......”林溪眼淚汪汪。
不怪她慫,她和陸禦明廝混久了,從前也耳濡目染不少陸禦明是如何被陸時淵從一個成績年級墊底的混小子調教成如今臨床學係第一的學霸的,陸禦明說了,捱打麵壁那是家常便飯,他身上的戒尺印恐怕比家裡保鏢身上的紋身都多。
兩小時後。
因為屢次回答不對問題,甚至連昨天做對了的題林溪也再次答錯的慘痛經曆,可憐的小林溪,被罰站了。
內心的悲傷逆流成河。
“就這樣的基礎,上回能考四十分已經是你超常發揮,”陸時淵壓著火氣,大約是從冇教過這麼差的學生,一時心情有點難以平複。
林溪委屈巴巴的低著頭,不敢辯駁,默默承受著來自自家老公的鄙視。
陸時淵登進了A大教學管理係統,看見她不僅是解剖學掛科,其他幾門和加權相關的專業課也都是低空飄過,差點被她氣笑。
愣是沉默了好幾秒,他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靜一點,“你確定就算你考過瞭解剖學,以你的專業成績排名,能進得了仁濟?”
小林溪腦袋抵著牆壁,老老實實的站著。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但她知道確實進不了。
陸時淵算是知道以她這種基礎,題海戰術是冇有用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溪見他陰沉著臉色,快嚇哭了,立馬跪了下去,抱住了陸時淵的大腿,“老公你彆打我,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學習嗚嗚嗚......”
陸時淵腳步被她絆住,又好氣又好笑,“誰說我要打你?”
“陸禦明說的,”小姑娘哭的可憐兮兮,仰起那雙被淚水浸濕的大眼睛,“他說他隻要做錯題就要罰站捱打,老公,我細皮嫩肉的,打一下就會腫,和他不能比,我隻能被你親被你寵,就是不能被你罰......”
“......”陸時淵。
明明娶的是妻子,偏偏像是養了個女兒。
“起來,”他低眸看著她,“陸禦明要是考出你這樣的成績,就不止是罰站捱打這麼簡單了。”
小林溪脊背一僵,抱著他的腿不鬆手,甚至怕他要走丟下她,小手牢牢扯著他的西褲,腦袋不小心就緊緊貼上了他的......
縱然她是無意識,也足夠讓陸時淵渾身的氣血瞬間下湧。
“還不鬆手。”男人看著她的眸色黑的深不見底。
“不鬆,就不鬆,”林溪委屈的癟嘴,她知道自己笨,也知道一鬆手肯定又會被拎去罰站,她纔沒那麼傻呢!
“林溪,”陸時淵沉著嗓音,冷聲警告,“亂撩是要付出代價的,真以為我會念在你年紀小,心疼你不碰你是不是?”
林溪本來冇聽懂他在說什麼,可因為貼他太近,直到小腦袋上漸漸不一樣的觸感......
縱然她冇見過真章,可跟書青青這樣的腐女在一起久了,島國漫畫倒看過不少,自然知道那是男人的什麼,登時小臉爆紅。
她想起來,但真的起不來,軟啞著嗓音,“起不來了,老公,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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