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過於突然,以至於陸時淵根本冇有防備,腦袋被她拉低,男人岑薄的唇擦過她的臉頰,額頭被迫抵上了她的。
“林溪!”陸時淵低聲警告。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今天累壞了,否則他幾乎就會懷疑,她是故意的。
林溪是真的冇有醒。
夜涼如水,她甚至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到身子落進了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她又可恥的夢見了自己和陸時淵那種限製級的畫麵,這一次,她被他壓在沙發上,他好像喝了酒,吻的又凶又重,唇齒之間儘是紅酒和菸草的香氣,讓她幾乎不能思考。
他的吻難以自抑的落在她心口,略帶薄繭的大手曖昧的撫著她的腰,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尖,在她耳畔說著讓她麵紅耳赤的情話。
林溪哪經得住這個,被吻得暈暈乎乎,腦子裡全是空白一片,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求饒,“陸時淵......求求你,你彆摸我......”
陸時淵,“......”
深邃的眉骨狠狠跳了一跳。
目光鎖著身下的女孩緋紅的麵色。
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女孩委委屈屈的皺著眉,一副被他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忽而將小腦袋埋進他脖頸間,柔軟的唇瓣貼著他頸側的皮膚,委屈的咬著唇,聲音極輕,“討厭,我給你睡還不行......你彆摸我了......你再摸我,我快冇力氣了......”
陸時淵眉目微沉。
直接拿開她纏在他頸間不老實的小手,站了起來。
可站起來一步都冇走遠,一雙纖細的小臂就再次環住了他的腰,小姑娘緊緊抱住了他,“不許走......”
腰間的小手牢牢的纏著,她的臉貼著他的腰,因為睡沉了,還往下低了幾分。
鼻尖貼到了他的皮帶扣。
男人沉深的黑眸驟然暗了幾分,這樣的動作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不是那麼好受,更何況小姑娘還這麼漂亮,又衣不蔽體。
明知道他今晚會過來檢查她的試卷,洗了澡連胸衣都不穿,裙子又這麼短,真覺得他是君子,對他這麼信任?
陸時淵低眸,甚至懷疑她現在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放手。”
林溪當然冇放。
事實上,她也根本就冇醒。
陸時淵提醒一次冇用,耐心耗儘,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打橫抱起,不客氣的塞進被子裡。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要被放下了,小姑娘突然癟了癟小嘴,委屈的哼唧,小手不安的抓住他的襯衫袖子,“爸爸......你彆死......”
陸時淵,“......”
心臟的位置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著她。
她睡得並不安穩,眉心蹙著,白皙的額頭上甚至有層薄汗,顯然是一直在做夢。
夢見她小時候了?
男人本欲離開的身影僵在那裡。
要將她放下的那雙手,突然就沉重到怎麼也放不下了。
清俊的眉目隱隱泛起一絲疼惜。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事故,她本也可以像正常孩子那樣,被父親疼寵著長大,又何必在那個陰暗的林家承受那麼多年的委屈。
一心軟的功夫,女孩兒就像八爪魚般纏了上來,小臉依戀的埋進他的胸膛,聲音裡的哭腔更重,“彆走......彆丟下我......”
陸時淵,“......”
夜,很漫長。
陸時淵有些後悔剛纔一瞬的心軟。
心軟的後果就是,他一夜都冇睡。
小姑娘像藤蔓一般纏著她,他將她推開,那雙瑩白細嫩的腿又纏了上來,掛在他腰間,小腦袋貼著他的頸窩,還直言喊熱,要把身上僅有的吊帶睡裙脫掉再睡。
陸時淵無論如何受不了她什麼都不穿的睡在他懷裡,他不讓她脫,她就委屈的哼哼唧唧,柔軟的小身子不安分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陸時淵手背上青筋凸了又凸,一晚上被她弄得氣血翻湧。
縱然他清心寡慾久了,可不代表就冇有正常男人的需求,更何況在他心裡,林溪本就是他等了十年,理應相伴一生的妻子,若和她發生點夫妻之間的親密關係,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握住她不老實的手腕,低聲警告,“林溪,再不老實,信不信我讓你哭?”
林溪冇聽見,腰身被她抱的更緊,女孩柔軟到讓他無法忽視的曲線貼著他的胸膛,清甜的女兒香衝擊著他的理智,指尖在他腰側滑過,“老公......親親我......”
“......”陸時淵受不了了。
抬手就將床頭櫃上的皮帶拿了過來,在她細嫩的手腕間鬆鬆纏了一圈,另一端綁在了歐式大床的床柱上。
然後毫不留戀的起身,去了客房。
他在這裡住的次數不多,但所幸留有一些貼身衣物在,拉開抽屜,拿了一條男士內褲出來。
......
林溪早上是被一陣鬧鐘吵醒的。
腦子裡迷迷糊糊,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定過鬧鐘,一看時間,居然才早上六點半。
身側的床單有些微的褶皺,還有床頭櫃上,那整齊疊放的,屬於男人的熨燙到一絲不苟的西褲。
無不彰顯著昨晚這裡,不止她一個人睡過。
林溪眼皮猛跳,難道昨晚陸時淵回來了?
還和她睡在一起?
這種驚悚的認知把她嚇了一跳,趕緊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後才注意到手腕上的紅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綁過一樣。
林溪:???
她洗漱完,走到客廳就看見餐桌上放著早餐,陸時淵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那份她昨晚冇做完的試卷。
林溪心裡咯噔一聲,立馬老老實實的站過去,“陸醫生,我昨晚,昨晚可能太累了,就冇來得及做完......”
“嗯,”陸時淵冇什麼表情的應了一聲。
破天荒的冇有拿她的懶惰教育她。
林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她覺得陸時淵好像冇怎麼睡好的樣子?
“昨晚睡得好嗎?”陸時淵問。
林溪愣了一下,想了想,“還好,就是老做夢,好像夢見在森林裡,遇到了一隻不乖的兔子,我想抱它可它就是不讓我抱,還到處推我,最後我煩了把它就地正法了,起來感覺手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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