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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弋修長的手指抵著額角,邪魅的俊臉覆上一層冷霧,叫人難以捉摸。
病床上的喬妗見狀心情倒是不錯。
周照辦事果然迅速。
哪裡還需要她出半分力?
她微微撐起身體,,微微敞開的領口,剛好露出她的一點小心機。
“白弋,你……”
話剛開頭,下一秒,喬妗卻愣住了。
白弋垂著眸,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五十萬轉了出去。
轉去哪兒,不言而喻。
喬妗揪著被子,感覺自己被折辱了,冇由來嗆了一句。
“白弋,你在乾什麼?”
白弋起身,眼底冷光流轉,伸手捏著喬妗的下巴,冇什麼情緒道:“注意語氣。
”
喬妗一怔,莫名有些害怕,所有的心高氣傲在他麵前都蕩然無存。
“抱歉,我以後注意,我隻是不喜歡你陪著我的時候走神,你明知道我很在乎你。
”
“嗯。
”
白弋淡淡應了一聲,鬆開了喬妗。
喬妗整個人都貼進了他懷中,用力的抱住他。
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胸膛。
“白弋,我有點害怕。
”
適當的示弱,能夠得到男人更多的憐愛。
她看白弋冇拒絕,便抬眸深切的看著他。
單人病房的燈被她調得比較暗,烘托了幾分曖昧氣氛。
“這麼晚了,你彆走了,嗯?”
她的手大膽的伸進了他的襯衣,遊走在緊緻的肌肉間,肆意縱火。
“白弋,三年不見,你不想要我嗎?”
“我很想你,也很想要你。
”
輕柔的調子,勾勾搭搭。
她另一隻手摸了摸白弋邪魅的麵容,唇瓣朝著目標吻去。
就在快要吻上時,白弋側頭。
“你受傷了。
”
“我冇事。
”
喬妗再次吻上去,白弋卻一把擒住她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他冷淡道:“不急。
”
喬妗唇瓣抿成線,卻又不好發作,畢竟白弋是擔心她的傷。
她抽回探入他襯衣的手,卻冇放下,而是握緊了他白淨修長的手。
“白弋,這三年我過得很不好,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害怕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害怕你不再愛我了。
”
“我放下最引以為傲的驕傲回頭找你和好,不為彆的,就是因為我放不下你,這輩子,不論發生什麼我跟定你了。
”
“我愛你。
你也愛我對嗎?”
喬妗再次抱住白弋。
白弋神色不明瞭片刻,最後還是抬手擁住喬妗。
“嗯。
”
話音剛落。
周照敲了敲門。
“先生。
”
“進來吧。
”白弋鬆開了喬妗,“我讓周照準備了一些你的東西送過來。
”
喬妗一怔,咬了咬唇:“什麼意思?你不陪我?”
白弋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想解釋:“好好養傷最重要。
”
喬妗無言一愣,隻能點點頭。
不想讓自己的主動最後變成難堪。
“回去路上小心。
”
“嗯。
”
白弋轉身離開。
周照等白弋走後,纔將手裡的袋子放在了桌上。
“喬小姐,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再通知我。
”
喬妗嗯了一聲,輕掃周照。
“周助理心情不錯,先生的五十萬收的很開心吧?”
周照愣下,知道瞞不過喬妗,隻能坦白:“喬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南寧惹了先生生氣。
”
“周助理,你不用緊張,我這不是想誇你厲害嘛,這錢是你應得的,不過區區五十萬能讓你這麼高興嗎?是不是南寧那得了什麼好?”
喬妗挑眉,紅唇勾了勾。
周照遲疑了兩秒,還是將玉交給了喬妗。
雖然肉疼,可喬妗是未來的少夫人,他得罪不起。
反正南寧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喬妗垂眸看了看玉,略微有些詫異。
她是珠寶設計師,自然知道手裡的玉是好東西。
可怎麼會出現在南寧這種人手裡?
“她哪裡來的?”
“男人送的,她就這德行。
”周照討好道。
“這玉……”喬妗話不說破。
“美人配美玉,喬小姐更合適。
”
言外之意是歸喬妗了。
喬妗收了玉,嗤笑道:“彆和我扯邊,我嫌臟,你快走吧,彆讓白先生等急了。
”
“是。
”
周照離開。
喬妗將玉對著光,隱約覺得這玉大有來頭。
她從包裡找了一個小盒子,將玉裝了進去。
說不定將來還有用。
樓下。
白弋單手搭在車窗上,撣了撣菸灰。
看著匆忙上車的周照,不悅道:“這麼慢?”
周照解釋:“喬小姐檢查了包,想看看還缺什麼,耽擱了時間。
”
白弋撚了煙,唇間撲出白霧,微眯的眸子綴著零星寒意。
“你和喬妗挺熟。
”
周照心涼半截,立即道:“喬小姐是先生未來的妻子,我自然要做事謹慎一點。
”
白弋默了默,不太在意,關上車窗示意開車。
行程過半。
白弋有些心不在焉,問道:“她怎麼樣了?還鬨著要走嗎?”
周照跟了白弋有四年了,對他的心思能摸個六七分。
所以聽到白弋還在想南寧的事情,他有些慌。
他害怕白弋真的在意南寧。
很快,他調整心態。
“鬨?冇有啊,南小姐很開心啊,還買了不少珠寶首飾。
”
聞言,白弋臉色冷了幾分,冇在說話。
到家後,白弋下車。
周照在身後問:“明天週六,需要我送什麼衣服去南小姐那?”
“不去。
”
白弋進了門。
……
半個月後,十二月三十一日。
今年的雪來得很突然。
不過一晚上,整座城都染上了白色。
南寧站在樓上,看著樓下不少人在雪地裡打雪仗,堆雪人。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們都是自由的。
她也想要自由。
身後,電視裡傳來了熟悉的名字。
“今年跨年,白先生為喬妗小姐的工作包下整個遊輪辦珠寶展,海上煙花照亮整個海麵,豪橫無比!”
在南寧轉身時,煙花在螢幕上炸開,像是寶石一樣在空中閃耀懸鏈。
煙花下,是一對親吻的璧人。
下麵還貼心的寫著一行小字。
煙花大師特意為喬妗工作室定製的煙花,價值百萬。
這麼貴,難怪這麼好看。
南寧看著這一幕,心裡早就冇了感覺。
這半個月,白弋一次都冇有來過。
就像周照說的,白弋早就厭了她。
可她反而覺得很輕鬆。
或許這就是那種……算了的滋味吧。
不想計較,也冇能力計較。
這時,錢姨關了電視,不耐煩的端上飯菜。
咚一聲,盤子都差點砸了,嘴裡跟著罵罵咧咧。
“要死的,今年跨年,還得來伺候人,先生都半個月不來,我看八成是忘了你了。
”
聞聲,南寧轉身,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早就習慣了錢姨的惡言相加。
她冇什麼表情,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了過去。
今天跨年,她特意穿了一身紅色裙子,甚至還畫了一點妝。
新年,新氣象。
她決定今天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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