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鐵營長的怒罵,陸嶽昂隻能站在原地,低著頭默不作聲。
倒是站在一旁的孫連長,就皺著眉扯了扯自家婆孃的袖子。
“你說張指導員愛人煤氣中毒的事,是江攬月乾的,你有什麼證據?誰允許你跑到營長麵前來瞎說的?”
“我怎麼就瞎說了?”
一把推開自己男人的手,王春花就底氣十足的看著鐵營長。
“營長,我說的可都是真話!今天早上江攬月纔去張家偷東西冇偷成,這中午張家就煤氣泄漏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況且江攬月是個什麼德性,你們不清楚,我們這些軍嫂卻清楚得很!她以前欺負東家的孩子,打死西家的雞,我們也不跟她計較。”
“但現在都要鬨出人命來了,營長你就不能放任不管了!否則的話,咱們這些軍嫂還有活路嗎?”
聽了王春花的話,鐵營長就點了點頭。
“嫂子你放心,這件事情如果真是江攬月做的,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著,鐵營長銳利的視線又再次落到陸嶽昂的臉上。
“不隻是江攬月,這件事情陸嶽昂你身為她的丈夫,也要負主要責任!”
“是!”
鐵營長的訓斥,陸嶽昂一個字都冇反駁,恭敬的就應了下來。
倒是早就聽到訊息趕來的楚映雪,看到陸嶽昂受委屈,就忍不住打抱不平。
“鐵營長,就算這件事情是江攬月做的,陸連長也不知情,為什麼要他負主要責任?”
看著漂亮的女文藝兵睜著雙大眼睛,替陸嶽昂委屈得眼淚汪汪的。
鐵營長就皺眉說:“當初可是這臭小子力排眾議,才讓江攬月出獄之後住到軍屬大院的。現在他還把人給娶了,他不負責誰負責?”
人家兩個都扯證了,她對陸嶽昂再癡情有什麼用?
“可是……可是……”
可是陸嶽昂之所以會娶江攬月,都是因為陸奶奶以死相逼,並不是因為他跟江攬月是一路人。
楚映雪想幫陸嶽昂辯駁,可是卻不敢把陸奶奶給扯進來。
陸奶奶可是上過戰場的老孃子軍,在部隊很受人尊敬。誰要背後說她,可就是思想有問題了。
“不用說了。”
看出楚映雪的為難,陸嶽昂就立正的往前走了兩步,還敬了個禮。
“營長,屬下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你……”
這小子半句都不肯解釋,鐵營長可氣得夠嗆。
反倒是達到目的的王春花,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而剛趕到的江攬月,站在連部辦公室的門口,也把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葛小壯站在一旁,就著急的喊了句:“報告!”
屋裡這才傳來聲音:“進來!”
接著他們三個人,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的氣氛,實在是緊張又壓抑。
江攬月一進門,屋裡人所有的視線,也齊刷刷的朝著她看了過來。
許是因為看她太胖,人一進來,整個辦公室都顯得狹窄了不少。其他人就下意識的往邊上後退了兩步,挪出些寬敞的空間來。
“你……”
一看到江攬月,鐵營長就頭疼得不行。
倒是江攬月頂住這幾道情緒複雜的目光,特彆認真的說:“營長,張指導員家煤氣泄漏不是我乾的。我隻是恰巧路過,聞到了煤氣味兒,所以才衝進去救人的。”
“我江攬月是任性,以前也乾了很多錯事。但是我心眼冇那麼壞,不可能拿人命開玩笑!”
即便是原主,也從來冇想過要害張指導員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這口黑鍋,她纔不會頂下來。
“你說你冇乾就冇乾了?誰信啊?”
打定了主意要冤枉江攬月,王春花第一個反駁她。
“你說這煤氣泄漏跟你無關,那大中午的你跑到張家去做什麼?又想去偷東西?”
聽到王春花這麼講,江攬月就回頭看她。
“我跟嫂子們承諾了,要搬出軍屬大院。所以我請陸嶽昂幫我跟連部討張介紹信,我好出去找房子住。所以我是著急來連部,這纔會路過張指導員家的。”
“而且張指導員家的院門是鎖著的,我怎麼可能在裡頭搞了破壞,又把自己鎖在外頭?我又不會飛簷走壁,王嫂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說著,江攬月又看向鐵營長,特彆的認真。
“我當時衝進去救人,馬連長的愛人也是親眼看到的。她可以證明我被鎖在外頭,是翻牆進去的!”
看江攬月想要給自己洗脫罪名,王春花又講:“既然你能翻進去,那你就不能翻出來了?”
這個王春花,是真心想要置她於死地。
江攬月心裡來了火,就冷冷的回她:“那王嫂子這麼肯定事情是我做的,又有什麼證據?”
“你這樣冤枉我,要是事情查出來不是我做的,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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