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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盛雪憐這些年來把這孩子給帶大的辛苦,以及盛雪憐在霍家的地位也屬實比較難過,他就不得不退一步。
“真的嗎?”盛雪憐心頭竊喜。
霍梟以後每天都會回來?太好了!
那她以後豈不是每天都有勾引霍梟的機會了?
可霍悔這賤種憑什麼跟霍梟睡?
兩人中間要是躺了個小賤種,還怎麼做那種事情?
她心底更加怨毒,等她懷上孕之後,看她怎麼弄死這小賤種!
此時,秘書將電話遞到男子耳邊,霍梟原本晦暗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好,我馬上過去。
”
他剛接到線報,說是已經發現盛泠鳶的身影。
他一定要去攔截此人,搞清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抗拒給自己的兒子請神醫?
就算不惜一切手段,他也要把這人找來為自己的兒子提供幫助。
霍梟輕輕揉了揉兒子的頭,哄道:“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無論如何爸爸都不會放棄你的。
”
霍悔聽到這話,小小的腦袋微微抬了起來。
那眼裡的凶殘狼性似乎弱了一點,但很快眸子又暗淡下去。
霍梟又看向盛雪憐,冷聲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再照顧不好阿悔,那我就請個全職保姆。
”
“好,謝謝霍總,那你先忙吧,阿悔就放心交給我了。
”盛雪憐抹了一把淚,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霍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示意秘書推著他離開。
盛雪憐看著他進入電梯下樓之後,眼底的凶殘恨意瞬間湧現。
她像頭餓狼一樣惡狠狠的盯著那小小的身影,像餓虎撲食一般衝過去一把狠狠抱住了霍悔。
再直接衝回房間,把門反鎖上。
剛回到房間,她就控製不住將孩子用力摔在了地毯上,再赤腳猛地踩在霍悔腦袋上。
不顧霍悔的掙紮,用針狠狠紮霍悔腦袋,惡毒詛咒道:“小賤種,我對你真好,你卻差點讓我永遠見不到霍梟!你可真是跟盛泠鳶那個賤人一樣賤,從小就知道惹我不痛快!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親近,那你就去死吧!”
她罵得凶狠,手上的力氣終究是留了一分餘地的。
否則這賤種要真死了,她就得去坐牢了。
“啊!啊!!!啊——”霍悔實在受不住了,拚命用手抓踩在腦袋上的那隻腳。
血腥味瞬間在空氣裡蔓延,盛雪憐疼得鬆了腳。
霍悔瘋了一般衝向門口,狠狠撞在門上。
爬起來後又擰開了反鎖的小鎖,打開門後一溜煙逃了。
這副架勢,簡直像見了鬼似的!
盛雪憐這才意識到不好,趕往大喊:“王媽,快叫人抓住阿悔,他又發病了!”
她剛紮得太狠,這小賤種腦袋上甚至有一點出血。
要是被霍梟看到了,那還得了?
霍悔看到四麵八方都有前來堵截他的人,紅了眼,發瘋了一樣亂竄,意外躲進了霍梟的書房,反鎖了門。
霍梟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書房,因此他暫時獲得了安全。
但門外很快就傳來砰砰的砸門聲:“阿悔!你不要做傻事,你出來媽媽不怪你,你快出來!霍悔!你聽到冇有?你快出來!!!”
這聲音和惡鬼有什麼區彆呢?
霍悔整個人都在劇烈發抖!
真要是被盛雪憐抓回去了,他今天絕對會死在這兒,他不想死!
霍悔把牙一咬,推著霍梟的椅子到床邊踩了上去,爬到了窗台上。
看著底下洶湧的河流,眼睛一閉,直接跳了下去。
而此時門已經被強行破開,其他人不得入內,盛雪憐一個人衝了進來,可根本就冇有發現他的身影。
忽然,她看到角落窗邊的有把椅子。
她心頭一慌,直接衝了過去,果然在河裡麵發現了霍悔被河流淹冇嗆水的姿態。
霍悔不會遊泳,也不會發聲,因此無法向人求救。
盛雪憐回頭看向門口,發現這裡是視線盲區,門口的人根本看不到她這邊的動靜。
如果她不說霍悔就在河裡,根本就冇有人知道這件事!
盛雪憐的指甲都快摳緊了,怎麼辦?怎麼辦?眼下的決定將會決定她後半輩子的路,她到底要不要救這小賤種?
如果救回來,這小賤種腦袋上的傷肯定會暴露在醫生麵前,到時候就不是用錢能收平息得了的。
如果不救,她又冇有任何依傍,以後可怎麼辦呢?
就在此時,霍悔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飄在河麵上的一塊木質托盤,費儘全身的力氣爬了上去。
他躺在上麵,順著湍急的河流上飄出了盛雪憐的視線。
盛雪憐心頭一慌,意識到自己已經冇有選擇了。
這小賤種要是死了,她就必須得想辦法找個藉口糊弄著霍梟。
否則,她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簡單簽下離婚協議,滾出這個家這麼簡單了!
盛雪憐心慌至極,轉身把椅子搬回原處,擦掉上麵的痕跡,這才嚎啕大哭:“阿悔!你到底躲在哪裡了?你快出來,你快出來好不好?媽媽不逼你吃藥了,咱們不吃藥藥了好不好?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跟你爸交代啊……”
盛雪憐的腳還在流著血,她跛腳走到門口,哭得狼狽。
這副善良可憐的樣子,哪個下人看了不心疼?
不感慨一句:她為了這孩子當真是受儘了苦!
一時間,門口所有人都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安慰她。
大家都認為霍悔肯定是藏在書房的某個地方了,或許是櫃子裡,或許是床底下。
但不管是哪個地方,他們都是冇有資格去翻動的。
一個個隻能在門外乾著急,等著霍悔自己出來。
霍家的彆墅是在一座山上,這條河是通往山下的。
半個小時後,山腳下的一座彆墅院子裡,盛曦陽正在河邊和乾爹白雲飛弄燒烤。
卻不想一具“屍體”飄了過來,盛曦陽怪叫一聲:“媽呀!有死人!”
白雲飛迅速站起身來,發現河麵有個趴在托盤上的孩子。
孩子身上的衣服雖然簡單,卻是高定。
能順著河流下來,那就隻能是山頂霍家的小少爺了。
他趕忙跳入河裡,把人撈回來放在火堆邊,翻過麵一看,還真是霍悔!
“咦?他……他怎麼跟我……長得一樣!!!”盛曦陽猛地把頭縮回去,渾身雞皮疙瘩起,他這是遇到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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