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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心聲,慕少臣的呼吸一滯。
但,為了不讓許知渺發現異常,隻能硬生生的壓下。
然後裝作睡著翻身的樣子,
側身背對著她。
睜眸的那一瞬間,溫潤的眼眸一片冷寂森寒。
正等著許知渺的“自言自語”,然而並冇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轉身,隻看到許知渺已然坐在不遠處的桌旁,津津有味的吃著桌上擺著的瓜果。
看到他轉身,四目相對。
許知渺快速的斂去啃蘋果的“豪放”,小一口小一口的,慢慢的咀嚼著。
嚥下之後朝著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垂頭,用著很輕的聲音道,“我……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
”
【你又不讓我吃,那我就隻能吃蘋果咯。
】
慕少臣淡然一笑,“冇事,你不用太拘謹,做自己就行了。
”
許知渺:“……!”
次日
作為新婦,自是得給長輩敬茶。
定遠侯府有三房。
長房是老侯爺長子,現在的定遠侯慕長林,娶一妻,兩子一女。
居東院。
慕少臣是長房長子,卻不是定遠侯府長孫。
二房慕容爾縉是老侯爺次子,育有兩女一子,居西院。
一子便是與慕少臣同日娶妻的侯府長孫,慕逸文。
三房則是庶出,膝下暫未有子嗣,居北院。
許知渺與慕少臣到老夫人的慶安居時,除在外上任的三房外,其餘長輩都已經到了。
但同樣是新婚的慕逸文與許盼月未到。
所有人在看到與慕少臣一道前來的許知渺時,震驚不已。
“這……這……”
大夫人奚氏直直的看著許知渺,然後又看嚮慕少臣,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他人亦是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天啊!怎麼回事?!”二夫人韓氏猛的站起,一臉驚恐的看著慕少臣,“少臣,你這……怎麼……怎麼跟知渺……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嘁!怎麼回事?你倒是裝得挺像的啊!不是你們二房和許盼月母女商量好的嗎?】
許知渺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不顯,依舊惶恐不安的跟在慕少臣身後。
【二房覬覦侯爺之位,正好許盼月又是許崇山的寶貝女兒。
我又不得許崇山的寵,精明如你們二房,怎麼可能讓我嫁進你們二房?】
【這會倒是賊喊捉賊的叫上了?昨兒晚上,你那寶貝兒子和許盼月可是人肉大戰了好幾回呢!】
隻顧著在心裡吐槽,卻是一點冇有發現除慕少臣之外,定遠侯夫妻以及老夫人均是一臉驚恐。
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許知渺。
他們……他們……聽到了什麼?竟然聽到了
許知渺的心聲?
三人對視一眼,又環視一遍,其他人均是一臉無異樣。
所以,是隻有他們三個能聽到?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韓氏看向老夫人,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新婚之夜,發生這麼大的錯誤。
這我們……該如何跟親家交待?”
“交待什麼?”老夫人直視著韓氏,“難道他們許家就冇錯嗎?我現在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換親!”
“母親,你……怎麼這麼說?”韓氏一臉驚恐的看著老夫人。
不可能啊!
老夫人怎麼會知道這事?這事,他們和許家可是做得很隱秘的啊!
“二夫人。
”許知渺看向韓氏,不卑不亢道,“不如一會大少爺和盼月妹妹來了,當著所有長輩的麵,我們換回來吧。
”
“什麼?!”韓氏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許知渺一臉嚴肅道,“二夫人放心,我與世子爺昨夜並未圓房。
我們是發現送錯新房了,本來是打算通知二房的。
”
“不過前來西院的下人卻說,你們西院大門緊閉,敲了門也一直無人應。
”
“侯爺和大夫人是知道我被送錯新房的。
所以,昨兒夜裡,我與世子爺並未宿於同一房。
”
“那一會,換回來可好?我不能占了盼月妹妹的便宜的。
這個世子妃是盼月妹妹的。
我也應該是二夫人的兒媳婦。
”
說完,
雙眸充滿期待的望著韓氏,
等著她的回答。
定遠侯夫妻微微一怔,隨即連聲應和,“是,是!昨兒少臣一挑蓋頭就發現了。
就讓人來知會我們了。
我是讓人前去西院叫上二弟和弟妹商量怎麼解決的。
誰知你們西院卻是怎麼都不開門。
”
“那不如今換回來吧。
二弟,弟妹,你們說呢?反正也就我們幾人知道,冇有鬨到人儘皆知。
”
【吼吼!我這婆母可行呢!竟然聽出了我的言外之音。
同道中人呢!可交可交!
可惜就是短命啊!】許知渺心中惋歎。
什麼?!
奚氏大驚。
什麼意思?短命?她嗎?為什麼會短命?
一聽要換回新孃的提議,韓氏瞬間就不淡定了。
怎麼可能呢!他們二房好不容易纔將婚事換過來的。
許知渺這個不受寵的許家女,他們娶
進來有何用?唯唯諾諾,毫無主見,還不得許崇山的喜歡。
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可不像許盼月,是許崇山的掌上明珠,又有阮氏那麼厲害的一個母親。
娶了許盼月,於她兒子來說,那可是錦上添花。
換回來,絕無可能!
“這……”
韓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轉眸看嚮慕爾縉,讓他開口。
“老夫人,侯爺,大夫人,二爺,二夫人。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前來敬茶。
”門外傳來府內老婆子恭敬的聲音。
話落,隻見慕逸文與許盼月並肩而行,邁步朝著這邊走來。
【許盼月,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一定要把你男人抓緊啊!這麼醜的男人,我看不上啊!】
許知渺的視線從慕逸文的臉上移回到慕少臣臉上。
【嗯,還是世美人更入我的眼啊!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儘顯妖姿。
這慕逸文,不行!不行!眼小,顴骨凸,嘴尖下巴彎。
哎,哎!
冇眼看,冇看眼!還是留給許盼月吧!】
老夫人,定遠侯夫妻的視線在慕少臣與慕逸文之間徘徊。
越看,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特彆是侯夫人,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嗯,她兒子就是生得好看。
慕少臣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著。
他怎麼覺得,父母竟然被許知渺給帶偏了。
“盼月妹妹,你怎麼可以搶我的夫君呢?”許知渺雙眸含淚,委屈可憐的望著邁步而來的許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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