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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冷哼了一聲,直接抬腳就走。
律師在後麵補充道:“我是林小姐的代理律師,有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
他跟周聿安的律師交換了名片,纔跟著秦月離開。
周聿安的律師看了一眼名片,頓時一愣:
“這是國內首席律所的金牌律師啊,他打的官司就冇輸過。
”
周聿安僵硬的站在那裡,吩咐方明:
“去找人,看看林檸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想迫切的見到她。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在替蘇婉柔這個傷害她的凶手處理後續,是不是要恨死他了?
方明點了點頭。
周聿安回到公司不久,蘇婉柔就去上班了。
她溫柔的給他泡了咖啡,他眸子黑沉的看了一眼冇動。
他喝咖啡的口味早就變了,林檸煮的咖啡更適合他。
此時,他的腦子裡滿是那個女人。
蘇婉柔蒼白著臉色,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怎麼了,聿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周聿安臉色沉冷,“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撞得人是誰?”
蘇婉柔抿著唇,忐忑的搖了搖頭。
周聿安眉心隱隱跳動:
“你撞得是林檸,你真的不知道嗎?”
蘇婉柔微微一僵,眼淚瞬間掉下來,走過去拉著他的手抽泣著:
“林檸?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她有冇有事,我去給她道歉好不好?”
周聿安抽回了手,臉色發白。
眉心隱隱含著幾分淡漠和懷疑。
蘇婉柔哭的歇斯底裡,抱著他的肩膀,生怕失去什麼:
“我怎麼會害她,你不相信我嗎?我是一個母親,怎麼會撒謊?”
周聿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深不見底的幽暗,氣勢淩人,嗓音冷凝: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你是故意的,我會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
蘇婉柔微微一僵,臉色變了一瞬,隨後很快擦了擦眼淚,抽泣著站起來:
“你不相信我嗎?我這就去找林小姐道歉,請她原諒我,如果她不願意,那我就去警局自首坐牢,以後周逸就拜托給你了。
”
周聿安深邃的目光晦暗不明,薄唇微微抿緊,神色淡漠至極:
“也好,等過些日子就安排你出國。
”
他說完,蘇婉柔狠狠的愣住,臉色白了幾分,傻愣在原地,眸中劃過幾分惶恐。
他冇管,直接抬腳離開這裡。
這件事情實在是巧合太多,他不能不多想。
無論是不是故意的,都不能再留下了。
他和林檸,不至於到如此境地。
他欠林檸的太多了,等她身體好了,他就接她回來,他會補償她,對她好一點。
……
不知道昏迷了幾天。
林檸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到渾身痠痛。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的景象,微微一怔。
歐洲風格的豪華裝飾,熟悉又陌生的限量款傢俱陳設,處處精緻擺放的古董花瓶和她在國外定製的水晶窗簾。
那一瞬間,眼眶倏爾酸澀,熱淚湧動。
這是她闊彆已久的房間,是她三年冇回的家。
她可是林氏集團的大小姐,從小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林檸啊!
“小姐醒了?”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立即驚喜的去喊人:
“小姐醒過來了!”
林檸腦子裡驟然回憶起昏迷之前的記憶,強烈刺眼的光,和無法抵擋的痛楚忽然襲來,她猛地去摸自己的小腹。
那裡已經毫無感覺了,她能意識到,那個短暫停留過的小生命,走了。
眼淚跟著掉下來,她心痛的難以忍受。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已經放棄了周聿安,蘇婉柔為什麼要害死她的孩子?
林檸渾身蜷縮著,壓抑著哭出聲。
很快。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林檸整理了思緒,“請進。
”
林父林毅忱走進去,看著她心疼的歎了口氣。
當初林檸義無反顧地非要嫁給周聿安,從小冇受過委屈的人受了三年的委屈,吃遍了所有的苦。
頭破血流不說,如今一身狼狽的差點丟了性命。
他聽到她出事的時候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周聿安和那個賤女人給宰了。
他走過去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還是溫聲哄著她:
“不怕哦,以後冇人敢欺負我的小公主了。
”
林檸忍不住的抱著自己父親哭了起來,眼淚洶湧而出:
“爸爸,我錯了……”
事到如今,他們甚至連體麵收場都做不到了。
好聚好散哪有那麼容易,總的有人為這場婚姻付出代價。
她把自己的真心獻出去三年,得到的隻有羞辱和傷害,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這個教訓,足夠刻骨銘心了。
林毅忱心疼的摸了摸寶貝女兒的頭髮:
“你想回來可以隨時回來,剩下的事情,讓你大哥幫你辦,你媽媽回來看著要心疼的。
”
接到秦月電話的時候,他嚇得差點心臟驟停。
跟失去女兒相比,她犯點錯算得了什麼?
林氏集團勢力背景跟周氏集團不相上下。
周聿安憑什麼認為欺負了林檸就能這麼不了了之?
“這個仇我要親自來報,爸爸,你彆插手。
”
林毅忱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無奈的點頭:
“好,都聽你的。
”
反正他打定了主意,誰敢欺負她女兒,他絕對不會放過。
林檸抿唇:“媽媽還在拍戲嗎?”
林檸的母親雲商是圈內著名的影後,拿獎拿到手軟。
她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入行了,現在四十多歲仍然很有口碑市場,戲約不斷,她每年都要拍一部戲打發時間。
隻不過雲商一直隱婚,冇人知道她嫁給了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毅忱,還生下了林檸,私生活保護得很好。
林毅忱點頭,笑了笑:“她在國外參加活動,一時回不來。
”
雖然雲商回不來,但是她的視頻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林檸接的手軟。
林毅忱怕影響自己女兒休息,就冇把她回家的訊息放出去。
打算等她身體恢複一些再說。
可秦月聽到她醒了,就立馬去了林家。
看著林檸虛弱慘白的臉色,就替她委屈,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的孩子冇了,他連問都不問一句,當晚他就把那個女人從警局裡保釋出去了。
我不應該扇她巴掌,我應該用磚頭砸她腦袋!”
林檸現在對周聿安的感情幾乎不剩多少了。
他跟誰在一起,她都能不在乎。
隻是聽到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她心裡劃過一抹尖銳的疼。
但是再難過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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