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西年的初春還是有點寒意的,風吹過少年的臉有點生冷。
十西五歲的年紀,跟隨父母從故鄉搬遷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哪能一時適應得了,冇有兒時的玩伴,冇有熟悉的鄉鄰。
更冇有能聽的懂的鄉音,一切的一切對於我一個十西五歲的男孩來說都顯得那麼的陌生,那麼的格格不入。
就像這初春的天一樣,冇有春的生機勃勃,反而有點清冷。
二子,二子,隨著母親的呼喚我知道飯點到了,該回家吃午飯了,我排行老二,媽媽喜歡叫我二子,很少叫我大名趙強。
這個時候正是上學的時候,由於是剛剛搬遷到這裡來的,有些入學的手續還冇有辦理好,所以這幾天隻能先在家裡待著。
這也許是無聊的源頭吧。
下午親戚來說下週一就可以去學校了,我聽了有點欣慰,再也不用這麼無聊了。
明天週六後天週日,再堅持兩天就可以去學校了,想到這裡,心裡還有點激動有點憧憬。
一下子覺得冇那麼無聊了。
天也冇那麼清冷了。
第二天是週六,村子裡同齡的孩子也老不少了,但冇有一個是我認識的,也冇有勇氣主動加入他們玩耍的陣營,從他們身邊經過總是不自覺的把頭偏向人少的地方。
總怕和他們有目光的接觸。
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心裡覺得怪怪的。
嗨,一聲清脆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我知道這聲嗨是衝著我喊得,可我就是冇有向那個聲音的方向回頭,反而腳步走快了一點。
“叫你呢,你怎麼不理人呢?”
一個小女孩閃現在我的麵前,梳著兩條小辮子,兩隻眼睛特彆的明亮。
還冇有打量完,小女孩又說道,“叫你你怎麼不理人呢?”
“你就是前兩天剛來的嗎?”
啊,我胡亂答應著,其他孩子們在一邊起鬨到“青青你把人家嚇到了”去去去,你們這些討厭鬼。
回頭對我說,你叫什麼呀?
我叫米青,你可以叫我青青,我家就在你家對麵住呢。
啊,你老啊什麼呀?
問你叫什麼呢?
啊,我叫趙強你週一上學嗎?
應該可以吧,我也不知道。
你要是週一上學的話咱們一起呀啊你怎麼就會啊呀?
我撓撓頭,不自覺的又是一句啊咯咯咯咯的就一串笑聲,我回家寫作業,可不聽你在這啊了。
轉身走了,那條小辮子一甩一甩的,那串笑聲,那兩條辮子就在這一刻留在了我的心裡。
“週一學校見。”
這個叫米青的小女孩回頭朝我喊道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一句啊有點搞笑,好像我真的隻會啊似的。
新鮮的事物總是能打動人的吧,新認識的人也一樣,也是新鮮的。
就像這初春的小草一樣,隨著天氣的轉暖,慢慢的就會有小嫩芽從土裡鑽出來。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個第一個跟我打招呼的小女孩就像那暖暖的春風一樣,在我十五歲的心裡慢慢的慢慢的生根發芽。
那暖暖的目光在這初春裡讓我倍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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