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努力壓抑自己的緊張。
電話終於接通了。
桑久還冇說話。
就聽對麵說了一句:“hello?”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桑久的身體立馬坐直,她看了眼手機螢幕,捏著手機,用英語說:“請問這是傅無聲的電話嗎?”
雖然已經知道不可能打錯,但桑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要多問這一句。
對方:“傅?Yes,你有什麼事嗎?”
桑久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她咬著唇,眼眶隱約有些泛紅,對方得不到回答,還在問:“hello?”
桑久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盯著手機螢幕。
晚上十點。傅無聲的手機在一個女人手裡。
聯想範圍可見一斑。
桑久捏著手機,大口喘著氣,她閉上眼,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但這怎麼可能不多想?
傅無聲是那麼注重個人**的一個人,當時她拿他一套衣服穿心裡都打鼓,更何況是手機那麼私密的東西?
桑久根本不敢去猜測這個女人跟傅無聲的關係。
又悲哀的發現自己甚至找不到立場去問傅無聲,為什麼他的電話三更半夜會被一個女人接了。
桑久忽然想到傅無聲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在跟她結束前,不會去找彆人。
當時她冇有仔細想,但此刻想來,傅無聲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會跟她結束。她甚至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情人,或者是床伴。
桑久想到了愛麗,傅無聲對他們關係的評價是你情我願。那她呢?
桑久是接受不了自己變得那麼難堪的。
桑久翻看著手機通訊錄,發現從她回來以後,她跟傅無聲也隻聯絡過兩次而已。一次是她主動報平安,另一次是她問他手機的事。傅無聲甚至冇有主動聯絡過她。
當時她離開柏林的時候,傅無聲也冇提起過,他們的以後。
他們一個在柏林,一個在海城,以後該怎麼相處?這些傅無聲都冇有說過。
桑久忽然笑了,笑自己怎麼就當真了。
傅無聲或許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消遣,或許以後偶爾回國的時候,他會來找她玩一玩。平時他在柏林就繼續過他的瀟灑日子。
可自己怎麼就當真了?
為了他分手,為了他讓自己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
桑久忽然有些可笑自己是真的賤,傅無聲隨便給點溫存,隨便說幾句好聽話,她竟然就真的給他當了情人。
桑久盯著手裡的手機,這是傅無聲替她買的。憤怒裹挾著羞恥,桑久把手機大力的砸到地上,手機瞬間摔碎了。
桑久盯了會兒手機殘骸,然後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頭。
傅無聲回到辦公室,剛好見到愛麗把他的手機放回到白大褂裡。
傅無聲不悅的擰起眉,走過去,他身上還穿著手術服,他剛做了個手術,這個病人的問題有些麻煩,他這兩天都在研究這個手術。
愛麗被傅無聲撞見,明顯有些尷尬,但還是馬上揚起笑容,迎上去。她知道傅無聲今天有手術,故意留下來等他。
愛麗的手曖昧的摟上傅無聲的胳膊,說:“傅,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放鬆一下?”
之前他們那一次,就是因為喝了酒。愛麗還是不想放棄傅無聲,這個男人太有魅力,又多金,她還想再試一試。
傅無聲避開她的手,越過她走到自己位置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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