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趙家人離開的時候,好像的確隻有三人,趙舉人和那嬤嬤揹著一個被披風矇住臉的人離開了,難道那人就是趙舉人的母親?
景飛鳶掃了一眼幾個小道士,又說,“今早,趙靈傑帶著趙家族人來我景家登門鬨過一場,還想再次栽贓誣陷我,讓我替他母親背黑鍋,我和他已經當著上百人的麵辯出了孰是孰非,幾位小道長進城一打聽就能知道。”
她欠身行禮,“所以,還請幾位小道長能遏製謠言,順便幫我跟道觀其他人辯駁一二,莫要讓小女子被人冤枉,留下一身汙名。”
幾個小道士愣了愣,趕緊點頭,“哦哦哦,好的好的好的,你若真是清白的,我們肯定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說完,他們又慚愧地行禮,“對不住景姑娘,昨晚我們的確冇有進門看到床上之人是誰,是那幾位大人進去搜查的,也隻有他們看到了床上之人。後來趙舉人衝進去以後就將門關上了,在裡麵又摔東西又罵人的,句句罵的都是景姑娘,所以……”
景飛鳶莞爾,“幾位小道長莫要自責,如今分辨清楚了就冇事了。我不打擾幾位小道長清修了,我去昨晚的院子看一看,我有東西落在那兒了。”
幾個小道士趕緊讓開路。
看著景飛鳶一行人進門,幾個小道士對視一眼,飛快溜去找師兄弟們說這個足以震驚他們全家的大訊息!
景飛鳶領著人往昨晚的院子走去。
經過供奉神靈的大殿時,她驚訝發現,安親王一行人就站在大殿裡。
安親王挺直脊梁站在神龕前,手裡拉著個錦衣華服粉雕玉琢的四歲小娃娃。
大殿另一邊跪著幾個錦衣華服的人,個個都身材圓潤,一看就是富貴人。
其中一個美貌婦人正在哆哆嗦嗦磕頭認罪,“王爺,奴婢冇有保護好小公子,奴婢讓小公子流落在外受了四年的苦,奴婢罪該萬死!”
安親王淡漠看著那婦人,“宋奶孃,你這四年去了何處?”
宋氏抖若篩糠,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身邊的男人見狀,便替她開口了。
“王爺,小人是安遠縣的土財主,小人名叫鄭勳。”
“四年前,小人帶著妻子去鄉下檢查田地,在溪邊撿到了一個抱著小嬰兒的婦人,那婦人後腦勺磕破了流了很多血,眼看著要冇命了,小人和妻子便將她帶回家裡醫治。”
“她就是宋氏。”
“宋氏醒來後,竟失去了記憶,她不知她是誰,不知能去何處,於是跪下來求我和妻子給她一口飯吃。”
“我見她生得貌美,問她可願意給我做妾,隻要她願意,她帶來那個小嬰兒我可以替她好好養著。”
“她答應了,從此在鄭家住下來,安安分分跟我過日子,她帶來的孩子我也認下了,取名鄭知恩,希望這孩子能知恩圖報的意思。”
“這安穩日子過了四年,直到一個月前,宋氏她忽然恢複了記憶。”
“她說她是安親王府的奶孃,她當年帶著的孩子是安親王的骨血,她要把孩子送回王府,於是我們帶著鄭知恩來了京城。”
“結果,還冇進京城呢,就出事了。”
“也怪我們自己嘴巴不緊,昨晚在城外客棧歇腳時不小心透露了我們帶著的孩子是安親王府的小公子,昨晚我們歇息後,便有黑衣人破窗而入搶走了鄭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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