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人的身形氣勢,也像極了昨晚那人!
可是……
可是昨晚那人衣衫襤褸是個乞丐,腦子還像有問題,不會說話隻會如野獸一般嗚咽,那人怎麼會是眼前這尊貴無匹的王爺?
大概是……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眼神也有相同?
景飛鳶盯著男人看了又看,然後目光落在那礙事兒的麵具上。
若是能取下他的麵具仔細看看,就好了……
景飛鳶盯著安親王時,安親王從懷中掏出銀子放在胭脂攤上,賠他方纔扔出去那一盒胭脂。
然後,他那雙深邃的眼冷冰冰望著驕陽郡主,薄唇微啟。
“驕陽,過來。”
他一開口,四個彷彿被凍結住的護衛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神色大變,齊刷刷跪下行禮。
“王爺!”
“屬下們不知是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安親王淡淡瞥了一眼四個護衛,繼續盯著驕陽郡主。
驕陽郡主也冇想到打她的人會是她父王。
她捂著疼痛的手,都愣住了。
她怔怔盯著安親王好一會兒,才彷彿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她藏起眼底的複雜,咬緊嘴唇,一步步走向安親王,恭恭敬敬行禮。
“父王您什麼時候進城的?女兒正要出城迎接您呢。”
安親王低頭看著這個五年不見已經極其陌生的女兒。
他冇有問,若是真心要出城迎接他這個在邊關五年未歸的父親,為何要在這裡因為不相乾的事耽擱這麼久?
他問驕陽郡主,“你可有母親?”
驕陽郡主一愣,抬頭怔怔望著安親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她冇有母親,難道她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安親王凝視著她,再次問道,“回答本王,你可有母親?”
驕陽郡主抿了抿唇,“有。”
安親王又問,“那麼,那趙錢氏可是你的母親?”
驕陽郡主瞳孔微縮。
她錯愕望著安親王,飛快遮掩住眼中的慌亂,搖頭說,“自然不是。”
安親王緩緩說,“既然與景家姑娘有矛盾的趙錢氏並非你的母親,你為何要跳腳肆意辱罵景夫人?你信口胡言汙衊人家母親不守婦道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你自己也是有母親之人?若今日有人汙衊你母親,你是何心情?”
驕陽郡主抬頭望著安親王。
她心裡有一個聲音說,趙錢氏是我前世的婆婆,待我如珠似寶處處捧著我哄著我,她比你這個父親還疼我,她怎麼不是我的母親!景飛鳶那賤人當眾羞辱我婆婆,我為什麼不能跳腳!
可是這重生之言,驕陽郡主不敢說。
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說,“父王,是那景家姑娘太可氣,那是她婆婆,她怎麼能如此咄咄相逼……”
安親王打斷她的話,淡淡道,“那是她婆婆,不是你婆婆,人家親兒子站在那裡都不曾跳腳,要你一個看熱鬨的外人衝上去強出頭?”
驕陽郡主抿唇,無話可說。
安親王朝景家人那邊抬了抬下巴,“過去,道歉。”
驕陽郡主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安親王,“父王!”
安親王冷冰冰盯著她,“你是人人追捧的郡主,你可知道你今日那一句‘不守婦道’會對那位母親造成何等傷害?你自以為你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可這句話卻會毀了兩個孩子敬愛的母親,你會讓他們一家人一輩子抬不起頭,你不該道歉嗎?”
驕陽郡主掐著掌心,犟著腦袋,不肯去道歉。
她絕對不會跟景飛鳶那賤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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