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她轉頭憤怒盯著景飛鳶,大聲說,“景姑娘你心裡還有冇有孝悌二字?你和趙舉人的事你為何非要攀扯你婆婆?你口口聲聲非要將你婆婆喊來驗身,那你怎麼不讓你娘也去驗一驗?你爹不是也出去行商半月了麼,你要驗自然也得給你娘驗一驗啊,否則誰知道她整天跟一群大夫夥計住在一起,有冇有不守婦道!”
“驕陽郡主!”
景飛鳶驀地抬起頭望著驕陽郡主,眼神冰冷!
她冇想到這郡主為了幫趙靈傑出氣,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胡攪蠻纏!
她娘體弱受不住刺激,驕陽郡主怎麼敢把她冰清玉潔的娘拉進這攤渾水裡!
回頭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母親,景飛鳶又心疼又憤怒,要不是一耳光打過去會被治個藐視皇家的罪,甚至會連累全家,她現在就想狠狠賞賜驕陽郡主一個耳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腔怒火,望著驕陽郡主,一字一頓,“郡主,您是金枝玉葉,還望您慎言,莫要做出有損您身份的事!”
驕陽郡主現在隻想給趙靈傑出口惡氣,她哪顧得上其他?
她揚手想打景飛鳶耳光,“放肆!你區區一個卑賤商戶女,竟然也敢教訓本郡主?”
景飛鳶看著驕陽郡主跳起來打她耳光,真想一腳將這個十一歲的小矮子踹飛出去!
可她卑微商戶女的身份註定了她不能反抗,她不能毆打皇家人,她不能連累了父母。
她轉身躲閃開。
眼看著驕陽郡主咄咄逼人又追來舉起手掌扇過來,她眸子一暗。
她冷冰冰在心裡飛快吩咐藥玉空間,“小玉!她要打便讓她打!等她的手落在我臉上時,你往她手掌上撒毒粉!讓她手掌潰爛的那種毒粉!”
藥玉空間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拚命應聲,“好的好的好的!”
於是,景飛鳶再也不躲了。
她一動不動,眼看著驕陽郡主的手距離她臉頰越來越近——
在驕陽郡主的手掌即將落在景飛鳶臉頰上時,忽然,一道細微的破風聲響起。
景飛鳶驀地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小巧的胭脂盒子,嗖地從右手邊飛過來,一下子就擊中了驕陽郡主的手腕!
“啊——”
驕陽郡主的手被胭脂盒子打中,力道之大竟然打得她的手也向左邊偏移了兩寸!
驕陽郡主當即痛得慘叫出聲。
景飛鳶也失望極了,嘖,差一點就能讓驕陽郡主自食惡果,手掌潰爛了……
“郡主!”
四個護衛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
他們嗖一下拔出腰間佩刀,衝上前冷冰冰掃視四周,“是誰?出來!竟敢打傷驕陽郡主,你是想死嗎?”
護衛們張狂的話音剛落,人群後麵就響起一道清冷低沉卻如崑山玉碎般動聽的嗓音。
“是本王。”
隨著這道嗓音響起,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
人群慢慢移動,露出了站在最外圍那個男子。
他在一個胭脂攤前負手而立,穿一身玄色繡金線的蟒袍,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威嚴。
他高大挺拔,臉上戴著巴掌大一塊黑色的麵具,從額頭遮掩到鼻下,隻露出眼睛和嘴唇下巴,可僅憑這露出半張臉的線條,也依稀能看出他的英俊無匹。
所有人都在震驚於這男子的強大氣勢,可景飛鳶不同。
她錯愕望著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男人那雙冰冷宛若野獸的眼睛,像極了昨晚那個看上了她並且不要臉地趴下來跟她求/偶的野獸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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