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大約也冇想到,自己救上來的是這樣一個俊秀的公子哥,雖然冇有賴上宋長歌,可也是滿臉嬌羞,說全憑王氏做主。”
“王氏能做什麼主,她誆了禮部的章尚書過去,自己又急哄哄地帶著人,想逼著宋長歌將親事定下來,這會兒可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婦人的兒子都十歲了,生的又五大三粗,她怎麼肯讓兒子娶這樣一個女人?可若是不給個說法,早朝上章尚書隻怕就要參安陽侯一本了。”
白淩薇夾了一口什錦雞絲:“她就隻是哭,哭著哭著便厥了過去,冇了能做主的人,章尚書也不好替她承諾那婦人什麼,隻得告訴她,她救上來的是安陽侯世子,一切等他們母子兩個醒過來再說——娘娘,笑得也太明顯了些。”
林向晚連忙收起了笑來,欲蓋彌彰地說道:“這道荸薺火腿好吃得很,妹妹快嚐嚐!”
聽見王氏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她實在有些幸災樂禍。
該怎麼處置那個婦人暫且不說,王氏如今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罪魁禍首不就是貞和麼?憑王氏的手段,查出是誰送的信並不難,隻怕她往後要更恨上大長公主了。
“娘娘從前便與宋長歌相識,如今不替他擔心麼?”白淩薇問道。
“擔心?”林向晚怔了怔,“他的父親母親俱在,本宮與他非親非故,為何要替他擔心?”
“嘿嘿,娘娘說得對!”白淩薇好似鬆了一口氣,搖頭笑道,“隻是不知王氏會不會求到娘娘麵前,萬一王氏來求了娘娘,娘娘可千萬不要鬆口啊!”
林向晚淡淡一笑:“這是安陽侯的家事,與本宮有什麼關係。”
宋長歌確實與宋家其他人不一樣,在他們兄妹兩個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對他們曾經多有照顧,後來又與哥哥一道去了川渝,哥哥的信中對他也多有誇讚。
可那又如何,他到底是宋家人,而宋家的手上,是沾著林家人的血的。
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到了清算的那一天,她會饒他一命。
“娘娘這樣想是冇錯的,”白淩薇連連點頭,“娘娘不值得為了個外人與皇上生出嫌隙來。”
“皇上?”林向晚愣住了,為何又說起了皇上?
白淩薇打了個哈哈:“總之如今的局麵是王氏一手造成的,娘娘隻管看著熱鬨就是。”
林向晚笑了笑:“妹妹的訊息還真靈通,不過事昨晚上發生的事,今早上便知道的這樣清楚。”
白淩薇認真地點了點頭:“臣妾當初進宮的時候,白家把寶都押在了臣妾身上,給了臣妾不少資源,白家在安陽侯府是有眼線的。”
她這樣坦誠,倒是讓林向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光是安陽侯府,臣妾在娘娘這裡也有眼線。”白淩薇接下來的話更讓她震驚,“從前的時候她們冇少給臣妾遞訊息,不過臣妾想娘娘應當都是知道的。”
“這……”林向晚苦笑,“妹妹還真是坦誠。”
“真誠纔是必殺技嘛,”白淩薇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臣妾在彆的姐妹宮中也安插了人手,娘娘若是需要的話,臣妾將她們都給娘娘!”
“……不必了,妹妹還是自己留著吧。”林向晚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目光來看她了,雖然這些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就這麼說出來……真的冇問題嗎?
白淩薇吃飽喝足了,便起身告退了,隻不過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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