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兩年災荒,人吃不飽,深山裡的一些凶猛的畜牲自然也吃不飽!哪怕是她,不做好完全的準備都不敢往裡闖!
知道這個時候再罵孩子都是廢話,隻能往外跑道,“大柱,你看管好倆弟妹,我得去找裡正!”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這時候葉枝枝不可能隻身去往深山,必須要找大傢夥兒一起來幫忙。
“大柱娘,你咋來了?”
裡正的老伴正坐在院子裡縫補衣物,看見葉枝枝過來,眉骨狠狠一跳。
之前葉枝枝不當人,拿著木棍打孩子,給五丫嚇得尿失禁,她看不過眼上門勸,結果被葉枝枝這個爛嘴的玩意兒一頓擠兌,說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差點冇給她氣死過去。
自打那以後,倆人見麵話都不說。
誰知道此刻,對方一把拉住她的手就開始嗷嗷哭,“四柱跑到深山,現在都冇回家,可憐天下父母心,您也是當娘當奶奶的,能不能求求裡正,號召大傢夥兒帶上火把陪我去後山找找孩子!”
“啥?四柱跑深山去了?”
裡正剛從屋子裡出來,就聽見這晴天霹靂,二話不說就開噴:
“葉氏!是不是又在家打孩子把四柱嚇跑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四柱是不是你親生,但這些年對你也是有求必應,做飯洗碗,啥不是他乾!你這女人,你有心嗎?”
葉枝枝冤枉啊,“我……”
“閉嘴!毒婦!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生金生銀,帶上傢夥事,叫上人,跟爹一起去找四柱!”
劈裡啪啦集合地銅鑼聲,驚醒了甜水村的沉靜,一聽說四柱出事,村子裡有血性的漢子們二話不說拿起火把鋤頭就出了家門,罵罵咧咧道:
“這葉氏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把孩子打的逃到後山,她這是想害死四柱他們好再嫁人嗎?”
“二柱的腿就是因為這個惡婆娘跛的,現在又來禍害四柱!真是個掃把星!”
“四柱也是,捱打了就不能往俺們家跑啊,俺這個當伯的還能少他一頓飯吃咋滴……”
“行了!”都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多的地方也不安靜,裡正被他們吵得腦瓜子疼,直接安排道,“村子裡的男人都一起,都把火把舉高點,六人為一隊,咱們這就進山去找人,有啥事都大聲吆喝一下彼此有個照應。”
“我不同意!”
哪曾想,裡正剛帶著人走兩步,孫翠花就從一旁衝了出來,大聲嚷嚷道:
“憑啥啊,四柱又不是我們兒子,裡正你說帶我男人去幫忙就去!那深山晚上都有狼叫,誰知道去了還能不能出來了!”
“誰家男人誰心疼!要我說這事都是葉枝枝這個小娼婦惹出來的,咱們就應該齊心協力把這個死肥豬扔到後山去喂狼!”
葉枝枝賴好吃懶做,愛打孩子,在甜水村人緣很差。
孫翠花這麼一說,就有婦人跟著迎合:
“可不是嘛,這天都黑了四柱還冇回家,肯定是死狼嘴裡了,憑啥再賠上咱們男人?就該讓葉枝枝這個賤婦以命抵命,把她——”
‘啪——啪——’兩聲,躲在人群裡的李金鳳話未說完,就被葉枝枝單拎出來給了幾巴掌,打的她那是一個頭暈眼花,氣血不順,不等尖叫,便被人劈頭蓋臉的訓罵道:
“誰死狼嘴裡了?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李金鳳,你不用跟我在這裡暗戳戳的嘴賤,孫翠花姓孫,她男人姓馬,和我們四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鄰裡,但你是蕭李氏,你男人姓蕭,四柱是你侄子!今天就是我不去,你們也必須得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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