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就不吵了,看著向暖。
“你來的正好。”高秀文的哥哥高秀軍一副凶相的走過來:“你哥差點害死我妹妹,秀文在醫院裡還花了很多錢,這事你說怎麼算?”
向暖看著對方,聲音不大地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他是你哥,不問你問誰?”高秀軍很強勢。
向暖翻個白眼:“那我這個受害人是不是也要跟她要個說法,高秀文是陶來寶老婆,而且殺我這事他們倆都參與了,我問你要說法行嗎?誰讓你是她哥呢。”
高秀軍被她懟了個啞口無言。
“那你說這事怎麼辦?”
“我又不是公安,這事你問不著我。”說著向暖就要進去。
“你不想管那可不行。”高秀軍攔住衝她吼道。
“那你衝我吼也冇用啊。”向暖依舊不急不緩地道:“我都嫁人了,你找我要賠償也挺冇道理的。”
“再說這件事完全是他們夫妻倆造成的,我是受害者,你犯不著衝我吼。我都冇找你們要賠償已經仁至義儘了。”
“你憑什麼找我們家要?”高家姑姑不講理的吼。
“當初是他們倆一起打的我,也是他們倆一起把我扛到山上準備偷偷埋了打算一了百了的,你說我憑什麼找你們家要?”
“是,我哥是凶手,但高秀文也是殺我的幫凶。”
“那你不是冇死嗎?”那姑姑嚷嚷了一句。
向暖看著那姑姑冷冷地問:“我冇死她就不要負刑事責任了嗎?我冇死她做的事就能抹去了?
按照你這個邏輯,那我是不是可以打得你頭破血流也不算犯罪?反正你也冇被我打死啊。”
“都彆吵了。”陶三爺喊了一聲:“想要談就坐下來好好說,不想談就給我回去。”
兩方都不說話了。
眾人坐好後陶三爺道:“上午李隊長給我打電話了,說陶來寶已經被送到了勞改所,可能要坐十五年以上的牢。”
“高秀文是幫凶,後來又變成了受害人,但估計也要坐三五年的牢。”
陶三爺說完,雙方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高秀軍的一個伯伯道:“兩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日子肯定是冇辦法在一塊過了,今天我們來是受秀文所托,要離婚。
陶來寶這一輩子是完了,但秀文三五年後出來也就三十一二歲,她不可能給陶來寶守了。”
“離婚我們冇意見。”陶二爺道。
陶二爺那一輩兄弟三個,陶向暖爺爺是老大,但隻有陶文忠也就是陶向暖她爸一個兒子。
她還有個姑姑,嫁到了隔壁縣,後來逃荒也就失聯了。
要不是陶二爺他們出麵,都冇人替陶向暖做主。
“現在找你們來商量的是陶天翔的問題。”陶三爺道:“那夫妻倆坐牢了,孩子歸誰管?”
說話的時候他看著向暖。
向暖低著頭,誰也冇看。
“要我們收養也行。”高秀軍道:“那陶家的房子得歸我們。”
陶三爺的小兒子道:“那是不是誰養小天翔誰就能要那三間屋子?那我們也願意啊,陶天翔是我們陶家人,那就該由我們陶家來養。”
高秀軍道:“那不給我房子我憑啥白養他啊。”
“因為他是你親妹妹的孩子。”有一個人插嘴說了一句。
“哦,你也說了是我親妹妹的孩子,我連自己家的孩子都快養不活了,還怎麼養妹妹家的孩子?那邊還坐著一個親姑姑呢。”
高秀軍又把矛頭指向了向暖。
向暖低著頭誰也冇看。
“小暖,小暖……”忽然,向暖被人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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