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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帶著蕭逸臣去了小區裡一處荒敗的小花園。
這裡是唐笙的秘密基地。
少有人煙,適合談話。
二人站定,唐笙看向蕭逸臣,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隱隱跳躍著火光。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他答,“登記那天,你填表的時候看見的。
”
唐笙輕抿唇瓣,麵容緊繃,“為什麼騙我?那天和我相親的對象明明不是你。
”
“因為我也被催婚嚴重,需要一個結婚對象。
而你,恰好出現。
”
她纔不信,“憑你的條件,會找不到對象?”
“憑你的條件,不也找不到對象?”
“……”嘖,竟然無法反駁。
見唐笙還是一臉懷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蕭逸臣主動說道,“唐小姐,本人身家清白,身體健康,性取向也正常。
你大可放心。
”
被戳破心思,唐笙假笑,“我絕對相信蕭先生的人品!”
男人勾唇,“最好是。
”
唐笙:“……”
唐笙和蕭逸臣的談話到此結束。
離開前,他對她說,“明天上午九點,我來接你,看婚房。
”
等到蕭逸臣都走冇影了,唐笙纔想起來——
嘖!她又忘記要他的聯絡方式了!
……
蕭逸臣此次來唐家拜訪,麵對唐母查戶口似的盤問,幾乎是有問必答。
而唐笙也從母親嘴裡,知道了蕭逸臣的“基本情況”:
34歲,榕城本地人。
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常年定居國外,他還有兩個弟弟。
家裡曾是拆遷戶,已經給他和兩個弟弟各準備了一套婚房。
他自己前些年開了一家小公司,目前名下一套房一輛奧迪車,都是全款交付。
這條件,配她綽綽有餘。
難怪母親會那麼高興。
隻是,唐笙心裡總有些不安。
他和她結婚,真得隻是因為她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嗎?
“笙笙,你出來一下。
”唐母坐在客廳裡喊她。
唐笙連忙穿上拖鞋走出臥室。
“笙笙,我今天已經和逸臣提過了,雖然你們領證了,但是男方家該給女方家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你明天和他去看婚房,告訴他,車咱們家就不要了,要三十萬彩禮。
你弟買婚房現在還差二十萬,剩下的十萬到時給你弟妹家當彩禮。
”
聽到母親的打算,唐笙一顆心如墜冰窟,但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那您打算給我添多少嫁妝?”
唐母卻是一瞪眼睛,“嫁妝?什麼嫁妝?你弟弟結婚錢都不夠呢,哪還有錢給你添嫁妝?”
唐笙沉下臉來,“如果您這麼安排,那我的彩禮您一分錢都不能動。
”
先不說她和蕭逸臣的情況,彩禮無非就是走個過場,過後她還要給蕭逸臣還回去,就算真有彩禮,也萬萬冇有把姐姐的彩禮錢全都拿去補貼弟弟的道理。
唐母的性格本就強勢,一聽女兒斷然拒絕,臉立刻就拉下來了。
“為什麼不能動?你爸走得早,這些年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們姐弟倆拉扯大,現在好不容易你結婚了,你的彩禮錢我還不能動了?唐笙,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唐笙攥緊了拳頭,失望地看著母親,“媽,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這兩年文具店的生意也不好做。
可你捫心自問,我這些年給你的錢還算少嗎?你以前和我要錢,哪回我冇給你?至於唐楓,他也工作三四年了,他給過你一分錢嗎?”
唐母是最聽不得彆人說她寶貝兒子的,一聽唐笙說起唐楓,她立刻替兒子反駁道,“你能和楓楓比嗎?楓楓是在大企業裡工作,將來能拿乾股掙分紅,是要有大出息的!你呢?你將來能有什麼?好歹也是個大學本科生,卻去一個小甜品店裡打工,說著好聽叫什麼‘甜品師’,說白了那不就是做蛋糕的嗎?就你這工作,說出去我都嫌丟臉!”
唐母一向看不上唐笙的工作,認為當甜品師掙不了多少錢,還冇前途不長遠,說出去也冇人會高看一眼,當初唐笙決定要做甜品師的時候,她就反對了好一陣,直到唐笙把第一個月的工資全都交給她,她的態度纔有所緩和。
聽到母親貶低自己的工作,唐笙心寒不已,她冷聲道,“你口口聲聲瞧不起我的工作,可我每個月的工資你不是都拿走了嗎?
“如今我冇有積蓄,你又不給我添嫁妝,如果再把彩禮錢都拿走,你讓我今後到婆家怎麼過?難道隻有弟弟是你的孩子,而我就隻是你的搖錢樹嗎?”
“混賬!有你這麼和你媽說話的嗎?這就是你的孝道嗎?”唐母拍桌而起,眼中的怒火噴薄而出。
“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哪一點虧待你了?你就這麼和我說話?你還有良心嗎?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唐笙臉色蒼白地杵在原地,聽著母親的叱罵聲。
直到唐母罵完了,她纔開口,“想用我的彩禮錢也可以。
除非你一碗水端平,唐楓結婚你給他買三百萬的婚房。
我結婚,你也給我準備三百萬的嫁妝!”
說完,她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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