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京中無事,範閒等人整日遊走在街上體察民情,走訪多日未有異常,有些過於平靜倒顯得格外詭異。
也不知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範閒將成為慶帝最得力的助手,還有可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這就讓範閒有些頭大了,林婉兒擔憂他為流言困擾。
可範閒卻說:我確實打算當權臣來著。
就是提前被人說出來冇有驚喜感,你懂吧?
林婉兒:……//“你說會不會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
正所謂,暴風雨前的海麵總是寧靜的….畢竟…..”畢竟自上次救下陳萍萍之後,慶帝與範閒算是徹底鬨掰,表麵功夫可能都懶得維持。
“如今二皇子和太子等人己死,冇有以往地熱鬨還有些不習慣。”
“看來你很想回到那個時候咯?”
範閒打量他一眼,王啟年連忙擺手。
“不不不大人,我隻是覺得以後天下或許就此太平了。
百姓們安居樂業,這正我們要追求的。”
天下太平?
範閒可不這麼想,李承澤等人隻是棋子,畢竟真正的幕後主使,還在宮裡呢。
範閒與王啟年坐在院子裡,王夫人在一旁晾曬衣物,“女兒又不知道跑哪去野了,你一個做父親的不去管教天天無所事事。”
王啟年有些尷尬,“這不跟大人一起體察民情嘛…..”見夫人冇說話,他屁顛屁顛的跑去幫忙:“夫人啊….”王夫人奪過衣服瞪了他一眼,“人家大人是忙正事,哪像你一天閒的發慌,跟在屁股後麵幫倒忙。”
王啟年看了一眼憋笑的範閒,回頭連忙哄道,“哪是倒忙呢,上次也是幫大人做好事啊,雖然結果有些偏差,但出發點是好的。”
說起來這事還是上次範閒陪婉兒逛街,順便應北齊大公主的要求每隔一兩日將她的“戰馬”遛遛,美其名曰透氣解悶,繼續保持風馳電掣的狀態。
遛著遛著候遇到一個賣菜的老翁,太陽毒辣範閒想收下所有的菜好讓老人早些回家。
王啟年拉著“戰馬”硬要替範閒收購,雙方拉扯起來有種搶著買單的感覺。
由於太過投入導致王啟年被大公主的戰馬踢了一腳,一屁股坐在老翁的菜攤上,兩籃菜全白瞎了。
王夫人晾完衣服藉口讓王啟年進屋拿茶葉給範閒。
王啟年預感大事不妙,這一幕簡首太熟悉了。
他連忙朝範閒雙手合一,嘴裡無聲的求救。
範閒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王啟年!
茶葉是不是在櫃子上,我夠不著。”
屋內傳來王夫人的聲音,語氣聽起來好像與平常無異。
但受害者就不這麼想,大人那句話說的真對,暴風雨前的海麵總是寧靜的….王啟年視死如歸的走進去,範閒在院子裡就聽見王夫人“溫柔的”叫他拿板凳墊腳,但似乎那個聲音不像放地上的,更像打在什麼物體上的。
範閒瞧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嘖嘖地同情地搖搖頭..真慘!
哎,還是婉兒好。
範閒想到自家婉兒對他總是溫溫柔柔地,覺得更加幸福了…..正所謂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啦過一會王啟年從屋內出來,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臉上還是掛著笑:“大人,哈哈,這是上好的茶葉,我家夫人專門留給大人的。
哈哈…”範閒單手撐著桌子,打趣地看著他,一隻手做出噤聲的動作。
眼裡都是“我懂得”的三個字。
首先,大人你真的很懂我…我要跟你一輩子…其次,今天也是在大人麵前糗大的一天。
//“你們這局棋,能下贏嗎?”
李承澤閉著眼突然開口,淩月月撐著下巴調侃,笑的像一隻狐狸。
“二皇子不說話,以為己經睡著了呢。”
李承澤睜眼看到淩月月笑眯眯的樣子,換了個坐姿,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搭在這隻手的手肘上,翹著二郎腿,狀態十分鬆弛:“淩姑娘這盤棋可缺觀眾?”
淩月月聽聞笑的嫵媚:“二皇子也想看啊?
以為二皇子這一次會不爭呢。”
“我可冇說過不爭,”李承澤指尖輕輕敲打桌麵:“畢竟權利可是個讓人拒絕不了的東西。”
“二皇子己死,拿什麼去爭呢?”
淩月月雙手手背交叉輕輕地托著下巴。
“那就做個漁翁。”
李承澤對上淩月月的視線,說得有些認真。
鷸蚌相爭,漁翁獲利。
“公子,到了。”
謝必安的聲音傳來,李承澤換上笑眯眯的樣子:“淩姑娘這馬車大是大,就是有個缺點。
“什麼?”
“冇有軟枕,睡起來不太舒服。”
“好啊,下次你就能見到了。”
淩月月眉眼彎彎,李承澤傲嬌的甩了一下劉海,“葡萄也冇有了。”
“晚膳前也能見到。”
淩月月對他,總是有求必應。
得到答覆後李承澤扶著謝必安的手下馬車,淩月月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慢慢收回。
見多了他冇心冇肺的樣子,倒忘了他也是個狠戾的角色。
不過,確實也能去爭一爭。
權利,確實冇辦法讓人拒絕。
“過兩天我要回南慶,要一起嗎?”
淩月月跟在身後撥弄自己頭髮上的鈴鐺。
“路途遙遠,我這身子怕不勝奔波。”
李承澤虛弱地靠在謝必安身上咳嗽兩聲。
淩月月:……“那公子可要好好休息纔是,畢竟後麵下棋可是很費精神的。”
淩月月不拆穿,語氣充滿擔心。
李承澤:你也挺會演“那便多謝淩姑娘了。”
李承澤柔弱地像林黛玉一樣,淩月月上下打量不禁發笑。
都說李承澤陰險狠戾,依我看來,還蠻可愛的。
“晚膳用完就早些休息吧,今日也乏累。”
淩月月嘴角微微上揚,說完轉身回屋。
李承澤笑著目送淩月月進屋後,他站首身子,眼神和語氣都冷了下來:“還是得見一見我們的大皇兄,很多事情,也該找個幫手。”
謝必安點頭,李承澤又瞄了一眼淩月月的方向:“此人也不能完全信,雖是救命恩人,但說是範閒找來監視我的,也不無道理。”
有人跟著做事總是不方便,他很欣賞淩月月的聰明,但如果是敵人,他可不能保證後續會憐香惜玉。
畢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恩將仇報’也算是他的重要品質之一。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謝必安覺得淩月月還可信,可主子這麼一說,他也懷疑地跟著看了一眼。
關於李承澤的安危,他一向視為第一要等事。
任何阻礙公子的人或物,他都會一一清理。
李承澤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該睡覺了,必安,來幫我暖床。”
謝必安無奈地笑道:“公子,我的刀還冇擦,先去了。”
李承澤笑得迷人,關上房門時嬌俏得看了他一眼,“去吧,晚膳不必叫我。”
謝必安點頭正準備離開,李承澤房門又突然打開:“但是葡萄得拿進來。”
說完又關上了。
謝必安收起你那笑的有些不值錢的樣….我說你們有些曖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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