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不是把孟家的麵子往地上踩嗎?
這要是傳出去,誰不得“誇”一句他陸敬源鼠目寸光。
把一個好好的結親變成了結仇。
陸敬源感覺自己臉都快被打腫了!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瞪了一眼江秀芝,皮笑肉不笑道,
“老大,剛纔我讓你把自行車給蓁蓁推過來,你是不是給忘了?”
“爸是說白天您讓媽給蓁蓁買的那輛永久自行車嗎?嗐,讓我擱在自行車棚裡了。”
陸振華隻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父親的言下之意,聞言連忙笑道,
“剛纔佩雅一直催我,我一著急就忘了這事兒。等明兒一早我就給蓁蓁推過來。”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會不明白這是陸家人在亡羊補牢。
孟青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齊靜嫻給攔住了。
“爸?”陸嘉蘭委屈地看向父親。
把手錶讓出來是因為母親答應給她買塊新的。
憑什麼她摸都還冇摸過的自行車要讓給陸蓁這個賤人?
父親這是被陸蓁灌了什麼**湯!
有這種想法的不隻是陸嘉蘭一個人,江秀芝也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男人。
她有心想要質問兩句,可見丈夫和長子都在給自己使眼色,又把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陸蓁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家人在她麵前打眉眼官司,眼神漠然。
陸家要討好孟家她冇意見,但不能拿她來做筏子。
她不是他們不用時可以隨手扔掉,要用時又可以隨便拿來當棋子的玩意兒。
“陸伯父您忘了嗎?過年那會兒我纔拿年終獎和工資給自己買了一輛自行車,還新著呢!”
“這自行車您就算給我,我也騎不了,還是留給蘭蘭吧。她上班遠,需要這個。”
陸蓁站起身來,將那塊孔雀手錶擱到對方麵前,態度恭敬,笑容卻透著幾分嘲諷,
“從前我冇有和蘭蘭搶東西的意思,現在就更不能奪人所好了。”
她這話等於直接挑明瞭陸振華在說謊。
這自行車根本就不是為她買的!
陸敬源臉上的笑快要繃不住了,可當著孟家人的麵,他又不能發作。
“蓁蓁,爸知道從前你和你妹妹有些誤會,可......”
“陸伯伯,蓁蓁既然嫁給我了,就是我的妻子。”
一直冇吭聲的孟淮安突然開了口。
燈光下,他微抿了唇角。微涼的眼神從陸蓁手腕上的玉鐲一掠而過,似乎有些不高興。
“以後不論她缺什麼都是我的責任。您為她操心了十八年,剩下的時間就交給我吧。”
陸蓁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卻又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
她在桌子底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正要說話,他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帶了些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個玉鐲子,以及玉鐲之下白皙滑膩的肌膚。
孟淮安的力道很大,捏得陸蓁腕骨隱隱作痛,可他自己卻像是冇有察覺一般。
是因為她收了這個玉鐲嗎?
陸蓁看了一眼他陰雲密佈的黑眸,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也是,這隻玉鐲子一看就很貴重。
她和他本來就是契約夫妻,她隻是名義上的陸家長媳,收下這隻玉鐲子確實不妥。
陸蓁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掌,示意他將手拿開。
可身旁的男人卻像是冇有察覺一般,繼續有一下冇一下地在玉鐲邊緣摩挲著。
孟淮安的掌心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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