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是什麼?”
宋昭呼扇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好奇,“什麼呀?”
蕭景珩緩緩攤開手掌,隻見掌心裡不知何時多出了幾顆由油紙包裹著的糖豆,
宋昭瞧見後眸光一顫,取來一顆含在口中,忽而訝異道:“是糖蓮子?”
蕭景珩說:“怕你喝藥怕苦,方纔讓江德順取了些來。你有咳疾,過於甜膩之物會加劇症狀。這糖蓮子甜味適中,且蓮子又有清熱敗火的功效,朕想著此物最適合你。”
宋昭皓齒輕咬,磕開糖衣,輕輕咀嚼著被煮過的蓮子。
被特殊處理過的蓮子,本身的苦味得到了很好的中和,
可宋昭吃著吃著,卻明眸含淚,浸濕了睫毛。
蕭景珩不明所以,替她抹去淚滴,疑惑道:“好好的,怎麼哭了?”
宋昭說:“小時候姨娘也總做糖蓮子給嬪妾吃,嬪妾好久都冇有嘗過這味道了,一時百感交集,讓皇上看笑話了......”
蕭景珩凝望她的淚眼,心跳略微加快。
這女人像是勾魂的尤物,一顰一簇都美得驚心動魄。
蕭景珩心中本就對她有虧欠,她這一哭,更惹他憐愛,便道:
“李氏因為朕召你侍寢而刁難你,是朕冇有料到的。朕答應過你,你跟在朕身邊,朕絕對不會讓人欺辱你。你放心。”
宋昭點頭應下,“嬪妾相信皇上。”
她點頭的力度刻意大了些,頭上的髮髻本就鬆鬆散散的用一根銀簪束著,一用力,簪子滑落,如瀑的青絲便散落下來。
髮尾的茉莉幽香撲在蕭景珩的鼻下,捲入他的鼻息。
他深嗅一鼻,攬著宋昭的肩膀說:“你頭髮好香,是茉莉?”
宋昭抬眉看著他,“是,嬪妾喜歡茉莉的香味,用來洗髮的皂角水裡就摻了茉莉汁子進去。”
說話間,她偷偷觀察著蕭景珩表情微妙的變化。
她知道蕭景珩肯定喜歡茉莉,若不然,花鳥司的人也不會一盆一盆的茉莉花往宸妃宮裡送。
果不其然,她的這一揣測,又正中了蕭景珩的下懷。
蕭景珩將她擁得更緊了些,鼻尖抵著她的額頂輕輕摩挲著,“朕亦喜歡,愛妃當真是與朕投契。”
話落,他溫柔的唇在宋昭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他的吻慢慢下移,一寸寸侵略著宋昭的臉龐。
說實話,宋昭並不抗拒蕭景珩與她親熱。
畢竟這個皇帝年輕、俊逸且身材薄肌微隆,線條清晰流暢,
男子好色,女子亦然,誰都有對美好事物嚮往的權利,這並不羞恥。
隻是今日,她必須得拒絕蕭景珩。
於是乎,在蕭景珩的吻接近瘋狂之際,宋昭點到為止地推搡了他一把,
“皇上......褚太醫方纔說過,嬪妾風寒之症雖然不重,但病氣也是會過給旁人的。若嬪妾今日和您親近,導致您龍體有損,豈非要嬪妾日夜難安?”
宋昭當然知道,在這種男人上頭的時候給他潑一盆冷水,是多麼不解風情的一件事。
且看蕭景珩眉宇間生出了幾分薄怒,便知道她的不順從,已經引起了蕭景珩的不滿。
蕭景珩沉聲道:“你這是要趕朕走?”
“嬪妾不敢。”宋昭惶恐地說:“皇上是天子,可皇上也是嬪妾的丈夫。嬪妾病著,自然希望丈夫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可就是因為皇上是嬪妾的丈夫,嬪妾纔不能讓皇上陪伴嬪妾。”
她低下頭,紅著臉弱弱地說:
“皇上關心嬪妾,嬪妾也關心皇上。嬪妾......希望皇上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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