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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跟瞿媽媽的電話,瞿苒就去了二十六樓。
總經理看到她,笑眯眯,“小瞿,你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
瞿苒彎腰表示了一下恭謹,這才溫順道,“不知道總經理找我有什麼事?”
“是件好事。
”總經理立即示意瞿苒坐下來,熱絡道,“不過你有什麼事,我先給你解決了。
”
瞿苒乖巧坐下。
“總經理,今年公司的年終晚會,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參加?”
總經理笑得更開懷了,“巧合了,我正是為了這事找你。
”
“嗯?”
“公司的年終晚會,安修年此前已經申報了攜你這位女伴參加,可由於安修年已經被公司辭退,按理說,你的職層是冇有資格參與年終晚會的,但我想破例給你一個名額。
”
瞿苒眼睛瞪圓,“總經理,您真的破例給我一個名額嗎?”
總經理一挑眉,“怎麼,本經理說話可是一言九鼎。
”
“不不不,我隻是太高興了。
”瞿苒不知所措道。
總經理看著她,笑意深遠道,“小瞿啊,之前我就已經跟你說了,你前途無量。
”
總經理會破例給她參加年終晚會的名額,瞿苒其實並不意外。
在總經理看來,她和關徹的關係不一般,自然願意給她點好處。
公司的年終晚會有諸多大獎,屆時也會邀請明星助陣,員工自然樂意參與,可惜就是要組長以上的職位纔可參與。
瞿苒此前一直以為她將以家屬的身份和安修年一起參與這場晚會,幻想過晚會結束之後,一切的問題迎刃而解,她和安修年步入婚禮殿堂。
“怎麼了?”
瞿媽媽幫瞿苒盛好飯,注意到她在失神。
瞿苒接過飯,搖搖頭,“我跟安修年分手了。
”
瞿媽媽愣住。
“兩人好好的,怎麼就分手了?”
瞿苒夾了一塊菜進瞿媽媽的碗裡。
“他不好,我也是直到最近纔看清楚這個人。
”
瞿媽媽滯滯地坐了下來,“苒苒,該不會是修年他知道了我們家的情況?”
“和這個無關,我隻是發現他是個小人。
”
瞿苒說完便開始吃飯,顯然不想瞿媽媽再多問。
瞿媽媽瞭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冷靜,理性,睿智,絕不會無緣無故跟安修年分手,歎息了一聲,“你姐姐失蹤以後,我們家日子這麼苦,我指望著要是找不到你姐姐,修年以後也能幫幫我們家……哎……”
“媽,如果我能在公司的年終晚會上見到老闆,我就一定能夠找到姐姐。
”
瞿苒放下碗筷,眼神中透出堅定。
“你都跟修年分手了,他還會攜你出席公司晚會?”瞿媽媽狐疑問。
瞿苒道,“分手歸分手……媽,多吃點菜。
”
瞿媽媽皺眉頭,自個女兒這會兒怎麼有點含糊其辭?”
……
晚上,瞿苒藉口去公司加班,打車去了蘭溪彆墅。
傭人認出她,幫她開了門。
“瞿小姐,關先生還冇回來。
”
瞿苒微微彎腰表示了下感謝,說,“我等他。
”
傭人覺得瞿苒說話有禮有節,挺喜歡這小姑孃的。
“那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喊我,不要客氣。
”
“好。
”
瞿苒進了二樓客房就打開電腦。
她第N次看著輝騰集團總裁顧頤臣的百度百科。
最終視線停留在——
2018年,顧頤臣以1000萬美金拍下中國新晉珠寶設計師桑雅所設計仿古係列全係作品。
創了中國珠寶設計師單次拍賣作品的最高紀錄。
也是湊巧,一年前瞿苒無意間刷到桑雅的采訪視頻,其中提到桑雅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桑雅便提到了那塊獨一無二的玉佩。
她才認出來跟小年脖子上的玉佩如出一轍,故此懷疑小年的身世可能跟顧頤臣有關。
另外,姐姐當時抱著小年回來的時候,在瞿媽媽的逼問下提了小年父親的姓,“顧”,這無疑也是一個佐證。
十點鐘左右,花園裡傳來了一些動靜。
瞿苒猜測是關徹回來了,過了一會兒,便去了三樓。
見臥室的燈冇亮,另一間房的燈光亮著,她輕輕敲了敲門。
“進。
”
瞿苒深吸了口氣,這才雙手拎著你一份蛋糕走進書房。
辜瀟聞也在。
看到她,眼色有幾許興味。
“關總,那我下去做事了。
”
他是十分識相的。
關徹冇說什麼。
辜瀟聞路過瞿苒的時候,停了一下,“瞿小姐,安之槐以後都不會再騷擾你和你的家人。
”
瞿苒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不敢相信。
辜瀟聞出去的時候,帶上了書房門。
關徹注意到瞿苒手裡拎著一份蛋糕,問,“你生日?”
瞿苒搖搖頭,將蛋糕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去蛋糕店買給你吃的。
”
從哪裡看出他喜歡吃蛋糕了?
關徹身體後靠向椅背,覺得這女生有些木訥。
“捨不得花錢去醫院看病,卻捨得買這麼貴的蛋糕?”
瞿苒囁嚅道,“你幫了我幾次,我想著要感謝你,就買了蛋糕當禮物。
”
關徹淡道,“冇有這個必要。
”
“好吧。
”瞿苒把頭低了下去,小聲說,“其實是我喜歡吃這家蛋糕,想著總要對你表達一下謝意……而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我就可以滿足一下口腹之慾。
”
“你拿下去。
”
“不不不。
”瞿苒立即抬頭,眼眸睜大,“這是買給你吃的……我是假如你不喜歡吃,避免浪費。
”
“心意我領了,出去。
”
關徹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瞿苒清秀眉心微微聳了下,頓時是委屈的模樣,她輕輕咬了咬唇瓣說,“關先生,我是真心答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不可能繼續在輝騰上班,我也不可能免除安修年和我姐夫的騷擾,我隻是想感謝你,但我……拿不出什麼可以感謝你。
”
關徹看不得她要哭的樣子。
雖然自小到大最為鍛鍊出來的就是對旁人的謹慎與戒備,但對眼前的女生卻從一開始就莫名不想深究。
原因大概是他身邊出現的從來都是心思複雜,心機深沉的人。
“你過來。
”
瞿苒抬起頭,眼睛已經紅了,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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