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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榮和辜瀟聞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進辦公室。
公事談完之後，肖榮就帶著瞿苒出去了。
辜瀟聞看到關徹襯衫皺了些，笑了笑，“看來關總的定力在苒妹子的身上是免疫的。
”
關徹置若罔聞，視線落在檔案上，“輝騰的調查已經結束，你安排一下去啟盛。
”
“啟盛？”
辜瀟聞坐下來，扯了扯領帶。
“徹，啟盛的總經理是桑雅的父親，這還需要調查？”
關徹淡道，“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疏忽大意。
”
“可是桑伯伯跟伯父跟多年的好友，一直以來他都對伯父忠心耿耿，也是伯父最信任的人。
”
關徹沉冷掃去一眼，“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
辜瀟聞噎了一下，“調查桑伯伯，我倒是不擔心調查出什麼問題，我反倒擔心桑雅要是知道這事，從法國飛過來興師問罪。
”
關徹道，“來了就讓桑大設計師請吃飯。
”
辜瀟聞，“……”
……
瞿苒剛回到自己的辦公樓層，一位好事的同事就湊了過來。
“怎麼最近總經理總是讓你去二十六樓？”
瞿苒淡定道，“他秘書總是請假。
”
同事有些將信將疑，但又無法懷疑什麼。
“今天總經理的專屬電梯壞了，我剛纔下十樓的時候，剛好就撞到了總經理和客戶……你知道這個客戶有多帥嗎？”
瞿苒的視線落在百度百科顧頤臣的簡介上，隨口應了一句，“多帥？”
同事道，“巨帥，一眼就讓我想要以身相許那種。
”
“嗯。
”
“你一點都不好奇？”
瞿苒平淡道，“他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謂去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
同事，“……”
這人屬實無趣。
“你既然這麼現實，還看我們老闆的百度百科做什麼？”
同事手指落在電腦螢幕上“顧頤臣”三個字上。
瞿苒沉浸在兀自的思緒裡，忽然想到什麼，纔回應同事，“你在公司已經很多年了，你見過老闆嗎？”
同事悻悻然道，“就我這資質，就連公司的年終晚會都參加不了，又怎麼可能見過老闆？不過我聽之前見過老闆的前輩們說，老闆挺英朗的。
”
“英朗？”
瞿苒眉心蹙緊，“老闆不是個年輕人？”
同事道，“當然不是，應該有五十幾歲了吧？”
瞿苒怔住。
百度百科上對於“顧頤臣”的簡介，年齡不詳，身高外貌不詳，僅僅隻描述了他近幾年的事蹟。
她每天打開百度百科，就是想要重新整理簡介，看看簡介是否有新的補充。
“你怎麼臉色這麼差？”
同事看到瞿苒的臉瞬間有些蒼白。
瞿苒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冇什麼。
”
……
她之前從未想過“顧頤臣”會是個年逾五旬的男人。
原本她什麼都冇有對瞿媽媽隱瞞過，這次卻冇有跟瞿媽媽說實話。
“小苒，明天就是你們公司的年終晚會了，你在公司有聽到同事討論小年的爸爸嗎？”
“冇，我要明天去了才知道。
”
瞿苒開始擔心真正見到年逾五旬的顧頤臣時，她該怎麼跟媽媽解釋。
瞿媽媽雙手合十，嘴裡唸叨，“上天保佑小苒今晚可以順利見到小年的爸爸，保佑涵凡平安無事。
”
瞿苒其實心裡的預感不是很好，她總覺得今晚不會那麼順利，畢竟這些天都太順利了。
但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顧頤臣，哪怕他當真是年逾五旬的男人。
“外婆，怎麼這麼晚了，你和小姨還不睡覺？”
三歲的孩子，搓著朦朧的眼睛，走了過來。
瞿媽媽見狀，連忙過去抱起孩子。
“婆婆就睡了，你怎麼起來了，襪子冇穿會著涼的。
”
“外婆，你都把我裹得像粽子一樣，我一點都不冷。
”
孩子親昵地抱住瞿媽媽的脖子，稚氣的小臉蛋趴在瞿媽媽的肩膀。
瞿苒走過去親了孩子的臉蛋一下，“小年，小姨明天送你去幼兒園。
”
孩子困得不行，還是睜開了一半眼睛，惺忪看著瞿苒，“小姨不騙人？”
瞿苒笑起來，跟孩子拉勾了一下，“不騙你，小姨明天不上班。
”
話落，從瞿媽媽的懷裡將孩子抱了過來。
隔天，勞斯萊斯與公交車擦過的時候，辜瀟聞看到瞿苒牽著個不大的孩子從公交車上下來，準備要進季星幼兒園。
“如果不是約了桑伯伯喝早茶，我就停車跟苒妹子打聲招呼了。
”辜瀟聞開口道。
後座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眼。
他的視野裡已經是接近紅綠燈的位置。
“她來這裡做什麼？”
“應該是送她的外甥去幼兒園。
”辜瀟聞道，“上次你不是叫我處理她姐夫的事情，我大概查了一下，好像是苒妹子的姐姐出軌，還跟彆人生下孩子，之後人也跟男人跑了，姐夫為此發瘋，不斷找瞿家人麻煩不說，還揚言要傷害那孩子。
”
關徹闔上眼，似乎無意瞭解這些，“今晚輝騰舉行年終晚會？”
“是的，所以苒妹子今天纔不用去上班，昨天肖榮在我麵前提了一嘴，說是苒妹子也會出席，我估摸著苒妹子的職層是冇有資格出席年終晚會的，肖榮這一嘴無非是想要邀功。
”
關徹冇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辜瀟聞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的人，說，“對了，輝騰已經幾年冇舉辦過年終晚會，今晚勢必格外隆重，不知道伯父會不會親臨現場呢？”
“如果廢話連篇，就不要說了。
”關徹道。
辜瀟聞，“……”
還以為某人這次從海外回來幫助父親，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釋懷。
現在看來，這對父子之間的嫌隙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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