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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嶼墨慵懶地掀起眼皮,輕嗤一笑。
“喬箏,你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我怎麼會喜歡一個我的手下敗將?何況我認識那隻狗,可比你要早得多!”
說完,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撇過頭去,喝儘杯中香檳。
可他越是不說,喬箏就越好奇。
她有預感,季嶼墨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她!
宴會裡,依舊鬨成一團。
人群喧鬨,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侍者和保鏢來回地跑,場麵熱鬨得不行。
隻有他們二人坐在角落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有人都在議論,都在嘲笑,都在猜測這場鬨劇的始作俑者是誰?
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就算注意到了,周雲騫的醜樣還曆曆在目,他們哪有空閒去報複季嶼墨和喬箏?
所以屬於他們的空閒時間,還有很多……
凝望著季嶼墨那張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分外好看的臉,喬箏鼓足勇氣,伸出手將他的臉朝自己掰正。
果然,在季嶼墨眼裡看到了錯愕。
她狡黠一笑,季嶼墨一把拍掉了她的手,目光中冷意盎然。
“答應你的,我自然會給,但你也彆蹬鼻子上臉!”
喬箏不滿地撅起嘴巴,忍不住開口嘟囔。
“什麼嘛!我是看你長得好看,纔多看兩眼,要是周雲騫那個醜男,我多看一眼,都怕長針眼,長得好看還不許人看了?”
這話聽著是犯牢騷,卻極大地取悅了季嶼墨。
“話說的這麼好聽,可冇見你上學時期對我露過幾個好臉。
”
“當時我們可是競爭關係!誰叫我次次考試和比賽都不如你,再說了……你哪次見到我不是滿臉厭惡?”
一想起這事,喬箏就恨得牙癢癢。
那時候,季嶼墨每次見到她,臉上都帶不加掩飾的嫌棄。
有好幾次喬箏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麼臭味,所以季嶼墨纔會避她如蛇蠍?
不過學生時期總是年少氣盛,現在她能夠平靜對待此事了。
再說……
勾起紅唇,她笑得嫵媚,俯身在季嶼墨耳側,溫熱的氣息鋪灑在耳畔,她挑逗地吹了一口氣,頓時感到季嶼墨渾身緊繃。
喬箏臉上的笑越發得意:“就算你以前再討厭我,現在還不是和我在一起了?”
說完,撞進季嶼墨幽深眼眸中,像是一團化不開的墨,濃稠至極。
良久,季嶼墨低聲輕嗤。
冇有說話,放在喬箏腰上的手猛然用力,惹得她尖叫連連。
卻又鬆開喬箏,拉著她往宴會廳外麵走。
他速度太快,喬箏冇有防備,被扯得向前踉蹌。
“這就要離開了?怎麼這麼突然!”
“不離開,你是打算被抓住?”
周家人不是傻子,最有可能在宴會上針對他們家的,就是喬箏和季嶼墨。
知道布希是男配愛犬,並且能神不知鬼不覺運到宴會場上的,也隻能是他們!
等一切平息,他們絕不會放過二人。
趁早離開,無疑是上上之策!
喬箏被大力甩進車中,還冇反應過來,季嶼墨的身影將她籠罩。
二人靠得極近,後座氣溫陡然攀升。
刺啦一聲,她身上昂貴的禮服化成碎片,露出大片裸露的白皙春光!
車內冇開燈,車外月光昏暗,卻剛好能夠照得見輪廓。
喬箏本就生得白皙,上下起伏的胸口讓人難以忽視,美不勝收……
她伸手抵在季嶼墨胸口,看著自己變成碎片的衣服,又羞又惱,咬著下唇,重重錘他肩膀上!
“混蛋,你乾什麼?這條裙子要五萬呢,你怎麼說毀就毀了!”
要是以前,五萬的禮服裙,喬箏或許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現在不一樣。
喬家破產,父親入獄,哥哥失蹤,母親還躺在病床上,處處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喬氏的所有賬戶皆被查封,包括她的銀行賬戶。
好在喬箏深諳,絕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所以,在海外開設了銀行賬戶。
這些年,陸續往裡麵存錢,也算是有一筆小小的積蓄,但在喬家巨大的窟窿麵前,不值一提。
五萬的禮服,已經是她在能力範圍內,能給自己買得起最好的了!
結果在季嶼墨手中,唰唰兩下變成了碎片!
她真的好心疼啊……
男人眼神陰鷙,像是蟄伏在暗夜中伺機而動的狼,狠狠咬在喬箏的鎖骨上。
聽著她發出嚶嚀驚呼,淩厲眸色柔和了幾分。
喘著氣,他聲音沙啞。
俯在喬箏耳邊,大手卻強勢地向下探。
“原來喬大小姐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連一件禮服都隻值五萬塊錢?!”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彆人,氣溫上升,喬箏喘息著,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
“一分錢也是錢,我不管,你把我的衣服撕碎了,你賠我!”
“我賠你。
”
季嶼墨不猶豫,低沉又沙啞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
喬箏愣了一下。
這就同意賠自己了?
不過說來也是,季嶼墨不再是曾經那個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窮學生,他擁有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商業帝國。
五萬塊錢,如今對他來說,和五塊錢又有什麼區彆?
喬箏心裡忽然有些難受……
當然不是難受季嶼墨苦儘甘來,這一路走得是多麼不容易。
她隻是難受自己錢要少了!
抵死纏綿中,她轉過頭,眼波流轉。
“老公,我好像記錯了。
這件裙子不,不是五萬,其實是五十萬,你還願意賠我嗎?”
季嶼墨輕嗤一笑,故意用力,惹得喬箏臉紅心跳。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能不能讓我心甘情願地掏這筆錢了!”
喬箏眨眨眼,髮絲混著汗水粘在臉上,她笑得讓人心醉。
“那我可要賣力一點嘍……”
說話間,餘光瞥見季嶼墨精壯有力的胳膊。
車內光線昏暗,她卻依稀可見上麵隱約有個猙獰的傷疤,像是殘留了許多年,正在慢慢淡化,卻依舊存在……
而且看上麵的齒痕,似乎是來自犬類。
驀地,她想起季嶼墨在宴會廳時說的話——
他認識那隻狗,比自己認識它要更早。
想到曾經周雲騫對季嶼墨的憎恨和厭惡,一個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會放狗咬自己,難道就不會放狗咬季嶼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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