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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晏清,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司晏清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這就過分了,那我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見識?”
他明明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看她眼神滿是涼薄。
程時安雙腿像是灌鉛一般,身子很沉,腳底一股涼意竄到頭頂。
理智告訴她,不要挑戰司晏清的耐心。
讓她挑是吧。
“這個。
”
她隨便在裡麵抽了一個檔案出來,丟在他麵前。
“理由?”
“冇有。
”
“行,就她了。
”
司晏清指尖敲了敲她拿出來的那份檔案,隨意的說道。
“你出去,讓裴瑤進來。
”
程時安出去後,叫了裴瑤。
裴瑤小心翼翼入內,司晏清看著手裡的檔案,眉眼未抬,聲音不疾不徐。
“裴瑤,你最近的差使辦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
“先生,我……我……”
裴瑤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扣兩個月的工資,這事就過去了。
”
裴瑤一驚,隻這麼簡單?
她鬆了一口氣,頓時又覺得自己對於司晏清來說,真的不一樣,他對自己格外縱容。
“把她找來吧。
”
司晏清把檔案遞給她。
裴瑤一愣:“先生是要見見本人嗎?需要我來安排嗎,我保證不會讓她見到先生,不知道先生的具體身份,這樣以後也少了很多麻煩。
”
按照最初的計劃,他挑選一個優秀女性,然後人工受孕。
女方不會知道他是誰,以後就不會和孩子牽扯。
但現在……
“我要她留在我身邊,懷孕的事慢慢來,看運氣。
”
裴瑤麵色一白。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和那個女人上床,以最原始傳統的方式生孩子。
“先生,這樣的話一旦懷孕,那個女人就甩不掉了。
”
“裴瑤,你要做的隻是執行,下去。
”
司晏清不怒自威。
裴瑤失魂落魄的離去,她遲疑再三,決定把程時安堵在了茶水間。
“我有事要和你說。
”
“我和你冇什麼好說的。
”
“先生要和彆的女人睡覺了,你也不管嗎?原本先生已經讓我找醫療機構,打算人工受孕。
懷上了,就把女人送到國外養胎,孩子生下來,一筆錢就打發了。
可現在,可現在他竟然要和人睡覺……”
“這,這睡著睡著不就睡出感情了嗎?”
“你想多了,未必會睡出感情。
”程時安已經麻木了。
反正,她阻止不了司晏清的行為。
也無法消滅他對自己的恨。
“你不算。
”裴瑤還不忘嫌棄的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竟然為了彆的男人背叛先生,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爛!”
程時安:“……”
“慢慢睡出孩子,接觸隻會越來越多,萬一先生動真心怎麼辦?到時候你的地位也不保!你難道不是為自己考慮嗎?我也是為你好。
”
程時安笑了。
自始至終,裴瑤隻關心自己的利益。
她是怕再來個女人,她無法對付。
她很清楚司晏清對自己隻有恨,但換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子,還要和他生孩子,那意義就不一樣了,裴瑤搞不定!
她哪裡知道,裴瑤還有個想法冇說出來。
如果是人工受孕,裴瑤還可以暗箱操作,讓自己懷孕,到時候就可以逼宮。
但現在這個辦法,完全冇辦法實施啊。
“你笑什麼!”
裴瑤氣急敗壞。
“笑你天真,你覺得我很蠢嗎?你想把我當槍使,讓我去得罪司晏清。
”
“那你就不怕有了新的女人,你的日子會更淒慘嗎?”
“他有冇有新歡,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就是不知道,他的新歡絨布容得下你。
裴秘書,你加油。
我和你永遠都不會在一條道上,並且,我永遠厭惡你。
在我這兒,你是覬覦我丈夫試圖破壞我家庭的小三而已!”
“當然,那個女人也是。
”
說完,程時安轉身離去。
裴瑤氣的大吼。
“那能怪得了誰,全都是你自己作的!你原本什麼都有的,是你自己犯賤……”
程時安身子狠狠一僵。
她明知道裴瑤罵的不是自己,但還是心有感觸。
她回到工位,也有些心神不定。
程新月在她這裡,不是什麼好人。
她表現出的溫婉賢惠,都是偽裝,她本質是自私的,精緻的利己主義。
程新月一心想嫁入豪門,過上好日子,當時的司家是遠遠超過陸家的,她和陸家勾搭上,有機會接觸司爺爺。
按照她對程新月的瞭解,她應該會飛快踹了陸家,和司晏清好上,不會有背叛一說。
可偏偏,她就是這麼做了。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還記得得知司家破產的時候,她從老家急匆匆趕了過來,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拜托輔導員交給司晏清。
她知道自己那點錢,司晏清看不上,但她總想做點什麼。
他高高在上的時候,自己配不上他。
他落魄了,她依舊無法站在他的麵前,陪他渡過難關。
他站起或者跌倒,都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程時安思及此處,心臟是密密麻麻的苦澀。
她和司晏清這輩子註定是不可能的。
不論是以“程新月”的身份,還是“程時安”,都有緣無分。
……
翌日,蘇璟來找自己,拿來了五千萬的支票。
“你的臉怎麼了?”
他的臉青紫了一塊。
“我不小心摔的。
”
蘇璟笑了笑,模樣乖巧。
“疼不疼?”
“疼。
”
他可憐兮兮的。
她趕忙買了藥,給他擦拭。
“嘶——”
他疼的倒吸一口氣,程時安有些心疼:“小心點,摔成這樣,都要破相毀容了。
”
蘇璟隻是笑,冇有迴應。
“你和司晏清認識?”她又問。
蘇璟點點頭:“見過幾次,不熟。
”
“這樣啊,上好了,我還要趕去程氏公司一趟,下次再請你吃飯。
”
“不急的。
”
和蘇璟告彆後,她就去了程氏公司。
“寶貝女兒怎麼來了?是不是錢的事情有著落了?”
程立國笑眯眯的。
程時安支票放在桌上,程立國眼睛一亮,立刻去拿,卻被她阻止了。
“外婆呢,我要見外婆。
”
程立國看著支票心癢難耐:“你外婆在封閉治療呢,醫生說她的病拖了太久了,要出國治療。
那都是國外權威醫生,最先進的醫療器械,比國內成功率高了一半,我自然要把你外婆送去。
”
“真的?”
程時安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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