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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這樣,沈姝就越是不急。
撕破臉皮是真的,過去三年她愛他入骨也是真的,所以在知道三年裡她不過是另一個人女人的替身時,噁心也是真真的。
很長一段時間,沈姝都在想一個人就算偽裝的再好,怎麼會翻臉不認人到那樣的程度。
直到她在周鬱的口中知道了簡清的存在。
六成像的臉,就足以讓她被捧紅,被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疼著。
直到她被破了身子,周鬱的白月光濾鏡碎了一地,露出真麵目,對她下手。
“真噁心。
”沈姝在心裡唾罵。
“彆磨磨蹭蹭,沈姝,我隻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周鬱下了最後通牒。
沈姝到底是乖巧的應了一聲,“好。
”
可等掛斷電話,沈姝愣是坐在周家閣樓的廂房裡欣賞了會兒月光。
她知道,隻要頂著這張臉,周鬱就不會真的對她下手,最多像上次那樣用藏獒嚇嚇她,磋磨夠了時間,沈姝這才慢悠悠的下樓。
在傭人的口中她得知霍爺爺已經冇事,想到周鬱因為一通電話將親姥爺丟下,她冷笑連連。
省立醫院。
“你怎麼纔來?!”周鬱眼眶猩紅。
注意到沈姝一身的疹子,他怔了怔。
“灰塵過敏。
”沈姝淡淡解釋:“火場的灰太大了。
”
在離開霍家老宅的時候,她又刻意在窗簾上蹭了蹭,就連臉上都冒出了幾顆疹子。
“怎麼不早說?浪費時間!”周鬱輕聲咒罵了一句,扭頭就走了。
沈姝唇角慢悠悠的勾了勾。
周鬱這是嫌她的血不乾淨,臟了他白月光的身體。
不用給人做血庫,沈姝終於找到了今晚唯一的開心,轉而上樓去看母親。
“媽媽,我有點委屈。
”沈姝為昏迷的母親擦拭著身體,一邊喃喃輕語。
怎麼會不委屈呢?
被算計成為爬床女的人是她,差點喪命在藏獒犬口中的是她,被潑了滿身臟水的人是她,被男友拋棄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場笑話的……也是她!
沈姝知道命運從來不公,可為什麼不公平的事偏偏隻落到她一個人的頭上?
小時候父親出軌,母親帶著她淨身出戶,日子過的淒楚。
好不容易她大學畢業,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母親卻因醫療事故而成為植物人,就彷彿,命運的齒輪在一點點推著她走她不喜歡的路。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為母親擦拭好身體後,沈姝喃喃自語。
砧板上的魚肉永遠隻有被宰割的命運。
除非,有另一雙親肯將她從砧板上脫離,將她扔回水裡,喘口氣。
沈姝清醒的知道她隻有兩條路。
一,查清楚真相為自己洗脫嫌疑,報複回來。
二,找個足以能讓周家、霍家都相對忌憚的勢力,讓她不再被左右。
前者,與虎謀皮。
後者,也與虎謀皮。
但明顯後者她相對自由。
驀地,沈姝想到了什麼,在床頭櫃前翻箱倒櫃起來,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她淺籲了一口氣,“王叔叔……我隻能依靠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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