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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車被穩穩停下。
沈姝先行一步下了車,就在周鬱臉變黑即將要發怒的那一刻,她走到霍老爺子麵前,笑語盈盈叫了聲。
“姥爺。
”
霍老爺子坐在輪椅裡,看見她來,麵色肉眼可見的緩和,寒暄起來。
“小姝,好久不見你了,怎麼也不說回來瞧瞧。
”
“工作忙,姥爺您見諒,以後我肯定一有時間就來看您。
”沈姝笑著,忽然瞥見袖口露出的手臂傷痕,不著痕跡撤回了手,改為扶住輪椅的扶手,“姥爺悶不悶,小姝陪您去溜溜彎……”
話還冇說完,她的臉上的笑一僵。
這才發現,老爺子的輪椅扶手上,還搭了一隻手。
順著這骨肉勻稱,線條分明的手臂緩緩向上看,她的目光清晰和站在霍老爺子身後的男人對視,嚇得唇微微顫動了下。
“舅舅?”周鬱眼神有些詫異,“您怎麼也來了?”
霍厲洐身形挺拔,站在人群之中極其顯眼,麵部輪廓極為優越,他投過來的目光幽深,猶如佈滿晨霜的狼,平靜,而又內藏波濤。
“怎麼,我不能回來?”
周鬱慌忙擺手,連聲解釋:“哪、哪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
誰都知道,周鬱的剋星就是霍厲洐。
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一聽到霍厲洐這個名字,慫的當場都能腿軟。
霍老爺子拍了拍沈姝的手,笑道:“小姝,這是你霍厲洐霍舅舅,剛從英國回來,以後你就跟著周鬱叫他一聲舅舅就好。
”
沈姝頂著那道灼熱的視線,嘴角牽出一個不算很好的笑來。
“舅舅。
”
她喚出的聲音生澀又柔和。
霍厲洐淡淡掃了她一眼。
那一眼,沈姝不自覺攥緊了裙襬。
“沈小姐,似乎很怕我?”他不輕不淡,狀似無意問。
沈姝強行壓製住心底的恐懼,緩緩抬頭,直視他的雙眼:“這海城誰不知道舅舅的名號,我敬畏,是應該的。
”
敬畏。
這個詞,用的倒是有趣。
霍厲洐笑了一聲。
目光幽深,讓沈姝隻覺後脊一陣發涼。
十分鐘後,家宴開場。
周鬱卻找不到了沈姝的身影。
他疾言厲色,不停撥通著那個冇有迴應的電話,罵罵咧咧個不停:“到底死哪去了,沈姝,彆讓我抓到你!”
此刻,狹窄的閣樓包廂之中,沈姝被人摁著頸後,壓在窗戶旁。
那隻清冷骨感的手,在她腰間遊走。
“霍總……”
她輕輕咬唇,緊繃著一根神經的弦。
“沈小姐半個月前曾答應過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霍厲洐輕輕撫摸她的耳垂,神情溫柔,“期限已到,不知道沈小姐證明的如何了。
”
沈姝閉上眼。
“……我冇辦法證明。
”
“哦?”
“周鬱藏得很深,什麼都冇讓我調查到。
”
沈姝壓抑著呼吸,極力回憶,“但那晚,我陪他到了晚宴之後,他的確輕輕和我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撂下我一個人去了二樓,之後立刻就有一個酒保來給我送酒,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
沉默,無聲。
“對不上呢。
”
霍厲洐很突然的開口。
沈姝一愣,“什麼?”
“那晚的監控視頻顯示,是你,自己上了二樓。
”霍厲洐慢悠悠笑了笑,語氣隨意,“你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他的目光卻猶如蟄伏的狼,韜光養晦,隱藏在暗中,不知何時會突然猛地從暗處飛撲出來,一口狠狠咬上人的血管動脈。
忽地,眼前一片黑暗。
她被男人緩緩捂住了眼。
沈姝的身體逐漸僵硬起來。
“砰——”霍厲洐低沉危險的聲音落在她耳側,用口型很輕的出聲,“就像這樣。
”
與此同時,同一秒,不遠處的後山響起響起一聲爆炸。
“看到了嗎?乖孩子。
”
霎時,沈姝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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