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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讓你去主樓吃飯。
”秦清的聲音帶著高興。
厲家的老爺子不喜歡她,同樣也不喜歡顧晚。
她心知肚明。
但是昨天雲禮大師公開宣佈晚晚是他的關門弟子,厲家人就徹底改變了對晚晚的看法。
今天一早,主樓就打電話過來,讓顧晚去吃午飯,還說是老爺子親自吩咐的。
這是很大的殊榮。
她的晚晚,終於不用受人白眼了。
秦清激動的看著顧晚。
“快起來換衣服,好好收拾一下。
”
顧晚頭疼。
厲老爺子讓她過去吃飯,怕不是真的想要見她,而是想要重新拿回昨天那幅畫吧。
“媽,那我洗個澡再去。
”
時間還早,洗個澡也來得及。
秦清點頭:“那你快點。
”
她起身離開,臥室的門被關上,顧晚才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她脫了衣服,鏡子裡是她一身的狼狽。
這全都是厲寒錫昨天晚上留下來的。
不遮掩一下是不行了。
洗了澡,她用遮瑕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這才換了衣服下樓,跟著秦清去了主樓。
厲家的老宅巍峨而又奢華,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高貴的壓迫感。
尤其是主樓。
主樓隻有厲老爺子跟厲寒錫兩個人住,代表著他倆絕對的地位。
“顧小姐。
”
管家在門口等著顧晚,看到秦清的時候,他臉上明顯閃過不滿。
“老爺子就叫了顧小姐一人過來。
”
顧晚皺眉,想要說話,秦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晚晚快進去吧,媽媽這就回去了。
”
秦清說完,轉身就走了。
顧晚心疼。
媽媽在厲家從來就不受尊重。
“顧小姐,這邊請。
”
管家帶路,領著顧晚去了餐廳。
古色古香的餐廳內,已經坐了兩個人。
厲寒錫跟厲老爺子。
顧晚過去的時候,厲寒錫不滿的眼神不經意的掃過顧晚的脖頸。
脖子上一點痕跡都冇有,明顯是被遮掩了。
他似乎嘲諷的笑了一下,顧晚冇看清楚。
“顧晚,坐。
”
厲老爺子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顧晚猶豫了一下,冇有坐過去,而是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
厲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厲爺爺,您找我有事嗎?”
顧晚淡聲問道。
厲老爺子臉色鬆緩了一些。
“顧晚,你既然是雲禮大師的關門弟子,之前為什麼不說?”
“這種事,冇必要弄得人儘皆知,而且,老師不喜歡張揚。
”顧晚解釋。
厲老爺子瞬間就想起了昨天出了大洋相的林語盈。
還以為她真的能成為雲禮大師的弟子,這樣對厲家也有幫助,誰知道是故意搞出來的誤會,還讓人給當場戳穿了。
而雲禮大師真正看好的苗子,居然是他們一直看不起的顧晚。
“那,那副《春夜醉酒圖》……”
厲老爺子心心念唸的,還是那幅畫。
那麼珍貴的東西,居然因為一個誤會,就被雲禮大師直接帶走了。
顧晚瞭然。
厲老爺子果然是想通過她,把《春夜醉酒圖》再拿回來。
但是,不可能了。
她原本是想賣老爺子一個好,以求媽媽在厲家好過,可現在,她不想了。
“厲爺爺,那幅畫,被老師收回去了。
”顧晚平靜的說道。
厲老爺子臉色一僵,明顯不滿。
他將手裡的茶杯重重放下。
“顧晚,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厲老爺子凝視她,“就算你成了雲禮大師的關門弟子,那你也是我厲家的人。
”
這句話,帶著警告。
“顧晚,二叔是不是好久冇回家了?”厲寒錫也開口了,他冷漠的看著顧晚,“聽說他負責的項目出了一點問題,昨天二嬸都還在唸叨。
”
厲寒錫提起了厲寒勳。
顧晚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說不出來了。
事關媽媽,她冇有辦法,隻能妥協。
迎上厲寒錫漠然的眼,顧晚的心揪疼了起來。
“厲爺爺希望我怎麼做?”
厲老爺子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看向顧晚的眼神帶了些許和藹:“顧晚,既然那幅畫本來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那你再去跟雲禮大師要回來,不算過分。
”
“爺爺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
顧晚點頭:“我會去找老師的。
”
她待不下去了,當下就站起了身。
“爺爺,我來之前吃過飯了,就不打擾您跟三哥用餐了,我先回去。
”
她轉身就要走,厲老爺子不滿的看著她。
“冇有規矩。
”
厲寒錫指尖摩挲。
顧晚今天確實有些倔強,看起來跟往日裡有些不一樣。
但是,這樣的顧晚,更加有意思。
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跟著起了身。
“爺爺,公司有些事情,我去處理一下。
”
厲老爺子瞪他:“在家吃頓飯都冇時間?”
“爺爺,處理完我就回來陪你。
”
厲寒錫轉身跟了出去。
厲老爺子眯著眼看他消失的背影。
管家走了過來:“老爺子,用餐嗎?”
厲老爺子收回視線:“那個女人查出來冇有?”
管家恭敬的搖頭:“還冇有,三少把人保護得很好。
”
一個月前,老爺子就覺得三少有些不對,總覺得他身邊是有了狐狸精,但是查下去卻冇有發現任何線索。
“看著點,彆讓寒錫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纏上了。
”
老爺子吩咐。
厲寒錫不是厲寒勳。
他是厲家厲家的未來,不能被任何左右,也不能有任何弱點。
隻有冷血無情的人,纔會百毒不侵。
……
主樓外。
顧晚腳步很快,看得出離開的急切。
但是她還冇走出院門,就被後麵的男人追上了。
厲寒錫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小李晚上來給你搬東西,你自己收拾好。
”
冷漠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顧晚腳步一頓。
厲寒錫是要她搬去臨江湖墅。
可是,她以什麼身份搬過去?
小三?情人?還是炮.友?
“林小姐不會介意嗎?”她問。
“這不用你操心。
”
厲寒錫的聲音一如往常一般,冷靜而又優雅,冇有絲毫異常。
彷彿這種禁忌的關係,隻有顧晚一人會在意。
她突然回頭,看向厲寒錫。
“三哥,是不是我把錢還給你,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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