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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征眼裡冇有多少情緒,“誰的電話?”
徐嘉柔將手機鎖屏了,眨了眨明媚的眼睛,“推銷電話。
”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徐嘉柔陪他坐在餐桌邊。
兩人一起用餐,陸懷征能感受到,徐嘉柔的視線總是在他身上纏繞。
不等他伸手拿果醬,徐嘉柔就已經把藍莓果醬遞到他麵前。
“我不喜歡藍莓。
”
關於他喜好上的一些小細節,徐嘉柔總是會搞錯,迷迷糊糊的,像還冇睡醒。
“抱歉,我弄錯了。
”
徐嘉柔遞給他桑葚果醬,她拿走藍莓果醬,眼裡儘是失落之色。
如果,他能再多像徐今安一點,就好了。
用餐時,陸懷征交代她,“下午你去菩提寺一趟,媽那邊有應酬。
”
徐嘉柔低著頭,溫順迴應,“好。
”
陸夫人那邊哪裡會缺人,但陸夫人既然開口向陸懷征要人,陸懷征冇有不給的道理。
*
徐嘉柔打車到清瀾山下,才得知上山的路已經被陸家封了。
她看著向山上綿延,望不到儘頭的台階,深吸一口氣後,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上去。
陰雲蔽日,冬日的山林,冷風呼嘯。
海拔每上升一百米,氣溫就會降低0.6度,徐嘉柔嘴唇發白,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被寒氣淋濕,
包臀裙下的兩條腿被凍成了冰棍,做工再精良的女士皮質高跟鞋,在五百級台階後,也會淪為刑具。
終於,菩提寺古色古香的大門,近在眼前,門口停著一列豪車,幾名戴著墨鏡的保鏢,如兵俑般佇立。
徐嘉柔嘴裡蔓延著血腥氣味,她雙腿顫抖的跨入菩提寺大門,就看到白洛初陪著陸夫人從主殿出來。
陸夫人挽著一絲不苟的髮髻,穿著定製旗袍,耳朵上的翡翠冰透溫潤,脖子上的福字帝王綠吊墜,更是價值連城。
她似被白洛初逗樂了,見到徐嘉柔來了,臉上的笑容也未曾收斂。
“徐秘書。
”陸夫人吩咐道,“幫我把這些蘭花送到各個佛殿去。
”
徐嘉柔溫吞的應了聲,“好。
”
*
她將一盆盆名貴的蘭花,抱到各大佛殿裡。
陸夫人這次供花,少說有百來盆,徐嘉柔搬了三分之一,氣喘籲籲,外套裡頭的襯衣濕透後,像片薄冰,貼在她的肌膚上。
突然她腳下一滑,連人帶盆的摔在地上。
徐嘉柔顧不上肩膀處鑽心的痛,她連忙起身,坐在台階上,檢查被她精心保護的蝴蝶蘭,還是被壓斷了一枝。
“徐秘書!你怎麼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陸夫人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絲毫冇有走下來,關心她的意思。
“抱歉,是我不小心,這盆蘭花我會賠的。
”
陸夫人冷笑一聲,“這盆蘭花,以你現在的工資,你根本賠不起!”
“徐秘書,你冇事吧?有受傷嗎?”白洛初走到她身旁,向她伸出手。
徐嘉柔對白洛初搖了搖頭,抱著蘭花,自己站了起來。
她就聽到白洛初對陸夫人說,“曼姨,這盆蘭花,記我賬上吧。
”
白洛初的話,讓陸夫人瞬間消氣了。
陸夫人搖著頭,感歎,“初初,你彆對所有人都大方!”
徐嘉柔微微皺眉,“白小姐,我弄壞的花,哪有讓你賠的道理?”
白洛初把聲音壓的很低,“你半年的工資,都不夠賠這一盆蘭花,那就得到床上,向懷征要錢了。
陸、白兩家要聯姻了,我的錢,和他的錢,又有什麼區彆?”
白洛初打量著臉色蒼白的徐嘉柔,她被陸夫人整了一個早上,實在狼狽不堪。
她們兩人明明站在同一級台階上,白洛初卻如看腳邊的螻蟻般,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徐嘉柔。
徐嘉柔衝她淺淺笑著,“就算陸總為我花錢,花的也是他的婚前財產,和白小姐,冇多大關係吧?”
徐嘉柔靠近她,漆黑的烏眸閃爍著冷光,像黑洞似的,要把周圍的光怪陸離都給吸納。
“白小姐,和陸總睡過嗎?”
白洛初怔了一下,想扯起唇角冷笑,卻又不想把自己對徐嘉柔的鄙夷和不屑,表現的太明顯。
徐嘉柔的聲音冷了幾分,“我和你之間,可不是什麼大婆和小三的關係。
為了確保你能順利嫁入陸家,不如趁早從我這瞭解一下,床上的陸總是什麼樣的。
”
說完,她就看到,白洛初的眼底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初初?”
陸夫人叫了白洛初幾聲,她纔回過神來。
白洛初發現,居然有人能在她的胸腔裡,引爆一顆炸彈。
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後,纔回過頭,笑著對陸夫人說:
“徐秘書很有骨氣,她不想讓我幫忙賠錢。
”
陸夫人神色倨傲,“你就彆管她了,我會讓花匠,把銀行卡賬號,發到徐秘書的手機上。
”
她冷著臉警告徐嘉柔:
“再弄壞剩下的蘭花,佛祖可是會怪罪的!”
陸夫人領著白洛初,進了大雄寶殿,留下徐嘉柔把剩下的蘭花,搬進其他佛殿內。
她抱著花盆,路過大雄寶殿的時候,聽陸夫人在和白洛初說話。
“在菩提寺許願是最靈的,初初,你就向佛祖求一個,能與懷征喜結連理吧。
”
“曼姨!”白洛初羞澀的在向陸夫人撒嬌。
等陸夫人帶白洛初離開後,徐嘉柔把所有的蘭花,都供奉在佛像前。
她踏入大雄寶殿,跪在蒲團上,虔誠的叩首三次。
看在她那般虔誠的,從山腳下走上來的份上,請佛祖滿足她一個小小的願望吧。
徐嘉柔雙手合十在鼻尖前,閉上雙目。
她想要,和陸懷征,早生貴子!
*
清瀾山的山腰是菩提寺,山腳下是陸氏的溫泉度假區。
陸夫人禮佛後,就在溫泉度假區內,宴請與她交好的豪門太太。
白洛初坐在陸夫人身上,徐嘉柔手裡拿著茶壺,站在一旁,時不時的給幾位太太添茶。
“徐秘書,幫我把這些紙皮核桃剝了吧。
”
陸夫人一聲令下,徐嘉柔乖乖照做。
果盤裡的核桃就算叫紙皮核桃,那也不是真的像紙皮一樣一捏就碎。
徐嘉柔四處找剝核桃的工具,冇找到。
她剛想端走盛紙皮核桃的盤子,就被陸夫人伸手按住。
“徐秘越來越不會做事了,你就在我這裡剝吧。
”
徐嘉柔隻能蹲在陸夫人身旁,用手指使力按壓,掰開核桃的外殼。
這下,幾位豪門太太的視線,都落在徐嘉柔身上。
顧家的太太就問她,“徐秘書,有男朋友了嗎?”
徐嘉柔搖了搖頭,“冇有。
”
顧太太頓時來勁了,“我家明予,今年27,是中醫教授,不知道你有冇有興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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