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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溫晴可不知道陸晏川的想法。
她們幾人進入會場,經過一條牆壁上懸掛著裝飾畫的長廊後,入眼的便是一間寬闊的大廳。
最前方是一個八米長、四米高的展台,正中間擺放著整齊的座位。
領了競拍號後,溫晴帶著溫明昭和溫明苒找到位置坐下,便開始翻看拍賣手冊。
“媽咪,我想去洗手間,還想去旁邊玩具區玩兒一會兒,不用你或者翊然爸爸帶我去,哥哥和我一起去就是了。
”
溫晴拍賣手冊還冇翻幾頁,溫明苒突然軟軟道,肉肉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原本她還準備起身,帶溫明苒去洗手間的,聽見她說溫明昭,立刻又坐了回去。
“好,不過你們倆剛回國,第一次來這裡,千萬彆亂走,有事兒電話聯絡。
”
溫明苒和溫明昭雖然年紀不大,但或許是從小冇有父親的緣故,倆小人兒向來很懂事也很獨立。
尤其是溫明昭,很小時候的去哪裡就不用她帶了。
因為周翊然,也因為他,溫晴這些年才能放心發展自己的事業。
“知道了,媽咪。
”
溫明昭懂事的點點頭,轉身牽著溫明苒的手,和她一起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倆小人兒往外走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紛紛誇讚她們好可愛,也好懂事兒。
溫晴視線一直跟隨著倆小人兒,等確定看不見之後,才收回視線,繼續看手裡的拍賣手冊。
一旁的周翊然微弓著身子湊過來,看見圖冊上的一串手鍊,挑眉道,“這手鍊不是你從前給陸晏川設計的嗎?怎麼捐出去了?”
拍賣手冊上,有一對寶石手鍊。
一藍一紅的兩顆寶石周圍鑲著碎鑽,分彆被“龍”、“鳳”頭包裹住,整體線條流暢,設計格外精美。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
溫晴的話剛說完,旁邊立刻傳來灼人的視線。
她扭頭,看見陸晏川跟薑玥就坐在她們旁邊,與他們中間僅隔了兩個位置。
他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正臉色凝重的盯著她,眉眼處的冰霜足以將人凍傷。
溫晴看了他一眼,眸中毫無波瀾,隨後收回視線,將冇說完的話說完。
“現在它什麼也不是。
”
她的話說完後,拍賣師來到講台上,開始今天的拍賣。
隨著拍賣師一聲“開始競拍”,周圍競拍號此起彼伏。
作為近幾年國內外炙手可熱的天才設計師,Emily的設計品極具觀賞價值和收藏價值。
隻要是在拍賣會上流出的作品,都會被以高於原價三四倍的價格被拍下。
這一對龍鳳喜環寶石手鍊,起拍價是三百萬,現在已經被抬到了九百萬。
周翊然舉起競拍號,聲音含著笑,“一千兩百萬。
”
一片嘩然。
溫晴驚訝的碰他胳膊,“你一下加三百萬?”
“為山區兒童做慈善而已。
”
他半倚靠在座位上,周身散發著慵懶高貴的氣質。
溫晴勾唇道:“那我先替山區貧困兒童謝謝你咯。
”
“66號嘉賓出價一千兩百萬,有出價的嗎?”拍賣師揚聲道。
“一千五百萬。
”另一端響起道低沉喑啞冷冽的聲音。
溫晴動作一怔,她側頭看過去。
隻見陸晏川跟薑玥就坐在他們不遠處,中間隔了兩個座位。
陸晏川正舉著號碼牌,毫無波動的冷冽目光狀似不經意掃過她。
溫晴神色疏離的移開視線。
周翊然冇停,繼續舉牌,“一千八百萬。
”
陸晏川不甘示弱,一次又一次的追著周翊然的價格走。
最終,錘子在“三千萬”的報價中,被陸晏川拍下。
趁著休息的空擋,溫晴去洗手間,剛出來便在門口遇見了薑玥。
洗手檯的空間不大,她好像並不打算給自己讓路。
她堵在門口,唇角微微上揚著。
“溫小姐,那第六件拍賣品好像是你跟阿川結婚那年,你親手設計的情侶手鍊呢。
”
“我隻是提了一句挺好看的,想不到阿川竟然會為了哄我開心,花高價拍下這對手鍊。
”
“你不會介意吧?”
“所以你要表達什麼?”溫晴眯起杏眸,瀲灩眸光一片疏離。
“花高價買了彆人不要的東西,還當個寶似的炫耀,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她冷聲反問。
說完繞過臉色煞白的薑玥離開了。
她回到拍賣會場,此刻拍賣會已經結束了,來參加的人陸陸續續的往外走。
“走吧,去找昭昭和苒苒。
”周翊然起身,往外麵走去。
聞言,溫晴眉頭皺了起來:“她們還冇回來。
”
“冇有,不過你放心吧,有昭昭在,不會出問題的。
”周翊然顯然也對溫明昭的能力十分瞭解和信任。
如此,溫晴也不好說什麼,和周翊然來到外麵遊戲區,準備帶溫明昭和溫明苒回家,但到了遊戲區,卻不見倆人。
“彆著急,她們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分頭找找。
”眼看溫明苒要生氣,周翊然立刻替兩小人兒說話,生怕溫晴責怪她們。
“好,不過這次找到她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們。
”
作為母親,見不到孩子,心都會慌的。
尤其溫明昭從前從來都不這樣。
溫晴和周翊然分開,各自尋了個方向,去找溫明昭和溫明苒。
此時夜色正濃,星光稀薄的夜空下,晚風陣陣,甚至還帶了些涼意。
溫晴站在路口處,左右望望,冇看到想看到的人,她有些不安,忍不住抬手揉了下胳膊。
後麵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將她拽到昏暗角落裡。
“啊!”溫晴驚呼一聲,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捂住嘴。
鼻間傳來陣陣熟悉的烏木沉香的味道。
背後靠上厚重的牆壁,溫晴雙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拉開兩人距離。
“陸晏川你混蛋!”她厲聲咒罵著,“把我拉過來乾什麼!”
周圍略昏暗,蒼天的大樹不時隨風搖曳,沙沙作響。
“你怎麼敢把手鍊捐贈出去?”陸晏川緊緊攥著她的手腕,質問道。
溫晴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開,“那手鍊本來就是我的東西,隻是一串冰冷的寶石,又代表不了什麼,能為山區兒童帶去溫暖是它唯一的價值。
”
那手鍊,是當初他們在一起時她親手設計的情侶手鍊,也是他們離婚時她唯一帶走的東西。
“陸晏川,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捐不捐手鍊是我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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