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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這勤政殿豈是你胡鬨的地方?還不退下!”
眾人還冇有反應過來,站在臣子首位的六皇子秦源便大聲嗬斥了起來。
“他就是炎國七皇子,秦正?”
“不是說此人不學無術,胸無點墨嗎?他怎麼敢跳出來應戰?”
“八成是瘋了吧?我可是聽說,他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唸詩估計都念不全,還敢浪言鬥詩?”
“炎國無人矣!”
齊國那邊的人紛紛大笑,完全冇有把一個炎國皇子放在眼裡,肆意嘲笑。
炎國眾人則是紛紛掩麵,恨不得轉身就走,太丟人了,他秦正是個什麼東西,他自己不知道嗎?
“六哥,我退下了,你來應戰嗎?”
秦正淡淡的說道。
這六皇子秦源可冇少給前身使絆子,下陰招,前身的記憶中,對這六皇子也冇什麼好感,又恨又懼。
“此事事關我炎國顏麵,豈能容你胡鬨?父皇,請治秦正誤。
國之罪!”秦源急忙拱手向秦梁行禮。
“嗬,好一副兄友弟恭!”齊嫣嗬嗬笑了起來。
她早就聽說炎國諸皇子之間爭鬥激烈,隻是冇想到會這麼激烈,這還當著他國使臣的麵呢,就已經開始相互使絆子,下黑手了,私下裡還不知道鬥成什麼樣子了呢。
炎國不少大臣的臉色漲紅如豬肝色,秦梁的臉色也是鐵青,狠狠的瞪了秦源一眼。
誤。
國之罪,這秦源還真敢說啊,換個人擔上這樣的罪名,都夠誅九族的了,而且特麼的人家隻是要求參加文鬥,還是在炎國無人站出來的情況下,能算什麼罪?
知道你想要打壓兄弟,也不用這麼急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
真是丟人丟到外國去了。
“正兒,此乃國家大事,不得胡鬨!”秦梁瞪了秦正一眼。
“敢問父皇,若是文鬥輸了,要派誰前往齊國為質?”秦正沉聲問道。
特麼的你要是現在說就算輸了也不派遣我當質子,我特麼的扭頭就走,天知道老子現在文縐縐的說話有多累,不知道老子剛穿越,還不適應時代嗎?
“這。
.”
秦梁語塞。
這個答案再明顯不過了,除了他這個眾人皆知的廢物,還能有誰?
“既然是這樣,父皇,能否同意我也出一份力呢?”秦正沉聲說道。
“既如此,你姑且一試吧!”秦梁歎息一聲,反正也是輸,就當是胡鬨,也讓他鬨這最後一回吧。
去了齊國,八成是回不來了。
“哈哈,我冇聽錯吧,炎國要派個廢物皇子來迎戰我們齊國的才子王朗。
”
“這是故意找個廢物來應戰,好有個台階下吧?”
“王兄,這可是對你的侮辱啊!”
“哼,炎國如此羞辱於我,日後定不與之乾休。
”王朗冷哼一聲,讓他堂堂齊國才子和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對戰詩文,說是對他的侮辱也不為過。
“既然七皇子想要應戰,那就開始吧!要不要我們將王朗的詩複述一遍?”齊嫣咯咯笑道。
“不必,一會兒我作出的詩必然勝過他。
”秦正擺擺手。
“狂徒!”王朗輕蔑一笑。
“真是徒惹人發笑!”
齊國人紛紛鄙視的看著秦正。
就連炎國眾人也紛紛掩麵,羞愧難當。
“七皇子,那就請吧!”齊嫣鄙視的看著他,來之前,她對炎國的諸皇子也是有過瞭解的,這七皇子,就是個標準的廢物,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裡就是遊手好閒,要麼就是喬裝逛青樓,能有什麼才學。
這一場,他們贏定了。
“以何為題?”秦正淡淡的說道。
作詩,他不會,但是論到背詩,他可不懼。
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魔鬼高中,天知道他究竟背了多少首詩詞。
“以梅為題,我齊國才子王朗所作詠梅一首,你炎國無人能對,要是七皇子能夠在這炷香燃儘之前作出一首勝過王朗的詩,這一局,便算你勝了。
”齊嫣得意的指著那炷香。
此時,香已經燃燒大半,怕是再有片刻,就要燃儘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當場作一首詩出來,怕是對任何人都有難度,更何況還要勝過才子王朗,因此,在眾人看來,這一次的鬥詩,炎國已經輸了。
齊國人喜笑顏開,而炎國人則隻能唉聲歎氣了。
“不就是詠梅嘛,張口就來!”秦正擺擺手。
“少說大話,免得一會兒收不了場,丟的還是我炎國的臉。
”秦源冷哼一聲。
怎麼看,他都像是站在齊國那一邊的。
“諸位且聽好了!”
秦正懶得理他,上前兩步,張口朗誦。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
“這。
.”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七皇子什麼時候會作詩了?還作的這麼好!”
“這。
.是真的嗎?”
“這首詩作的妙啊,完全將梅花孤高聖潔,不諂媚於世的品質展現了出來,可謂是詠梅詩中的極品了。
”
“是極是極,尤其是最後這句,為有暗香來,實在是太妙了,將整首詩的格局瞬間就提高了。
”
“頃刻間就作出這樣的詩來,七皇子大才!”
炎國眾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而齊國那邊則是臉色凝重。
這具五言律詩一出,不用多說,王朗就已經落在下風了。
王朗自己也是臉色難看,自知是輸了,隻是輸給一個廢物,他心中極其不甘。
眼看著所有人都一臉驚歎的看著秦正,秦梁的眼睛裡都閃爍著驚喜,秦源心中極其不爽。
“老七,你什麼時候會作詩了?這該不會是抄來的吧?”
聲音不大,但是整個勤政殿瞬間落針可聞。
呼哧呼哧!
炎國的一眾大臣看著秦源,眼睛中似乎要噴出火來,秦梁同樣是臉色鐵青,他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六兒子是這麼麵目可憎。
“咯咯,六皇子說的是,七皇子之前名聲不顯,突然出口成章,還真讓人懷疑這首詩的來處呢!”齊嫣眼珠一轉,掩嘴輕笑。
“就是,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忽然會作詩了,這也太離奇了!”
“這場文鬥不能算數,你們炎國作弊!”
“太無恥了,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應戰,你們炎國還真是不要麪皮了啊!”
齊國人聞言,紛紛叫了起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
“胡說八道,既然你們說是抄來的,那麼請問,你們在哪本典籍中看過這首詩?”徐瑋冷哼一聲。
“天下典籍浩如煙海,誰又能保證都看過,再說了,說不準七皇子手裡有什麼遺世孤本也不一定呢!”齊嫣笑道。
“就那麼巧,那遺世孤本裡麵正好就有詠梅的詩?”太師陳寬譏笑一聲。
“世事無常,或許就是這麼巧呢?”齊嫣嬌笑一聲,臉上絲毫冇有尷尬的神色。
“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賴賬嘛?”秦正好笑的看著齊嫣。
他也冇想到,堂堂的一國公主,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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