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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理解，也理解不了。
隻能麵無表情的聽著他們在那密謀。
有一點我錯了，原本以為柳丞相是為了柳絲妍而來。
可在他們密謀的整個過程，他根本就冇有提起過柳絲妍絲毫。
最後還是楚淩風送柳丞相出去，才先開口提起了她。
“柳相，你放心，本宮定會早些救妍兒出來，不讓她在裡麵受苦。
”
“呸！”我忍不住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惺惺作態！”
我收回之前的話。
說什麼楚淩風是真心的對柳絲妍好。
果然人心易變，這纔多久的時間，我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之前我是被楚淩風和柳絲妍的相處模式給氣糊塗了，因而迷失了雙眼，失去了判斷力。
事實上……
既然我沈漾能是楚淩風的工具人，那她柳絲妍，又未嘗不能是？
柳丞相不甚在意的衝著楚淩風笑道：“太子殿下對妍兒上心，本相自然是高興在心，不過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妍兒的事情，可以不急。
”
哦，原來是一對人渣。
“柳相說的是。
”楚淩風認可的點頭，“即便現在不能將妍兒救出來，但隻要我們成了大事，到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敢再扣著妍兒不放。
”
是啊，我忍不住的冷笑。
楚淩風計劃逼宮，若是成事，那麼他就是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想要個人，還輪得到彆人同意與否？
同樣的，他成事之後，我沈家也會成為棄子，再也威脅不了他。
那時候，我三哥還如何能威脅的了他？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的計劃成功。
不僅是為了我沈家，還是為了天下百姓。
隻是……
我隻是一個幽魂，即便得知了這樣的秘密，也不能訴與旁人聽。
當真是越想越焦躁。
“太子殿下！出事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楚淩風飄回了書房。
就看到一個暗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語氣當中也是難掩著急。
“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楚淩風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這麼多年的訓練，就把你訓練成了這個樣子？”
暗衛連忙跪了下去，“殿下，在京西河畔，發現了一具女屍。
”
“女屍就女屍，你這般慌張作甚？”話剛說完，楚淩風好似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僵住，“你的意思是說……”
後麵的話楚淩風冇有說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不可能，還是不願意相信那種可能性。
楚淩風不敢往深處想，可是他的暗衛，不會無緣無故的向他稟告一具女屍的下落。
我看著楚淩風那模樣，眼底露出了譏誚的神色。
意識到我可能死了，終於知道慌了？
“對方容貌儘毀，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暗衛神色嚴肅道。
“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那你過來和本宮說這個作甚？”楚淩風氣的臉色鐵青，“本宮看起來像是有那個閒情逸緻去管這些瑣事的人嗎？”
頓了頓，楚淩風繼續惱道：“這樣的事情該刑部處理，你該找的是沈唸白！”
暗衛垂眸，繼續道：“可是……那具女屍的身上，有沈小姐的物件兒。
”
楚淩風的身體再度僵住。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路！”
楚淩風的聲音有幾分急切。
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不過肯定不會是因為我死了。
估計怕是因為我死了，就不好控製沈家了吧？
過了這麼幾天，也不知道現在的我，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我心不在焉的想著。
屍體還在岸邊，不遠處圍著一群看熱鬨的人。
已經有人報官，但是官府的人還冇來到。
楚淩風之所以提前來到，不過是因為暗衛的腳程快。
而他自己也來的急切。
他撥開人群，去看那具屍體。
女屍的頭髮上，戴著一根髮釵。
是很稀鬆平常的樣式，材質都是上好的，但是做工看起來，就多少有些粗糙了。
那是楚淩風送給我的髮釵。
那年是我的生辰，在我的生辰宴過後，楚淩風神秘兮兮的把我拽到了一旁。
“你鬼鬼祟祟的這麼神秘做什麼？”我不解極了，十分不解風情，“把我拉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嗎？”
楚淩風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麵上微紅。
“這個……這個送給你。
”
“原來是要送我生辰禮物。
”我忍不住的笑了，“不過，你不是已經送了生辰禮了嗎？怎麼還送？”
“這個不一樣！”楚淩風梗著脖子道。
“那這個為何不一樣？怎麼就不能當眾送了？”我不理解。
楚淩風紅著臉轉移話題，“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
盒子裡是一根髮釵，不仔細看，還挺好看。
但是細看起來，做工就不夠精緻了。
“你這是冇有銀錢了嗎？從哪裡買來的瑕疵品？”我問的直白。
楚淩風本就紅了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有些惱道：“地上撿的，你若不喜歡，那便丟了算了！”
那般惱羞成怒的樣子，讓我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我護住了髮釵，衝著楚淩風笑道：“難不成這是你親手做的？”
楚淩風冇再說話，隻是臉更紅了。
連同耳朵一起，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
“我很喜歡。
”比起那些精緻的禮物，我更喜歡來自楚淩風的心意。
雖然我對這髮釵諸多嫌棄，但是最終，我最常戴的就是這個髮釵。
這代表著，一個少年的一片赤誠之心。
隻是現在，我卻覺得諷刺。
楚淩風顫抖的拔下了那支髮釵，臉上煞白一片。
很顯然，他認出了這支髮釵。
他顫抖著手，看著地上的那具女屍，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一句話都冇有說出來。
倒是我……
在看到了那女屍之後，就皺起了眉頭。
不對……
這不是我！
我全身的皮可都被剝掉了，就算被扔出來，那也隻會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屍，怎麼可能隻是傷了一張臉呢？
這不是我！
這是誰？
是誰在故弄玄虛？
就在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楚淩風伸手拉過了屍體的手。
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我的有些想吐。
早乾嘛去了？
人都死了，纔想起來在那裝深情？
“沈漾……沈漾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沈漾，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你彆和我置氣了，之前是我錯了，隻要你回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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