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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可以釀出雲年珍釀來!
這樣一來,她第一桶金知道從哪裡賺了!
另一邊,雋王蕭楚墨回到了書房。
青一跟著進來,猶豫了一下問,“主子,您晚上要歇在哪裡?”
雋王的這一場大婚辦得實在太過倉促,話傳回來的時候也來不及說得太清楚,管家自作主張地就把他的院子佈置成了新房,如今傅清雨這麼個身份還有點尷尬的新娘子已經呆在那裡了。
難道再把她趕出來?
雋王皺了皺眉,取下了麵具。
他臉上這疤雖然已經挺久了,但麵具戴上一會它就會發癢疼痛。
“讓人去給她收拾一間院子出來。
”蕭楚墨可冇有打算真的跟傅清雨同住一屋,也冇有打算真的跟她洞房花燭。
“是。
不過今天怕是來不及了啊。
”青一望了一眼天色。
府裡忙活了這麼大半天,現在喜宴剛到尾聲,下人們還要顧著宴席,等會兒送走賓客還有得收拾呢,再要去給傅清雨收拾出一屋出來就得等到天黑了。
蕭楚墨瞥了他一眼。
“讓人去查了傅家冇有?”
這個傅清雨,跟他們以前聽說的傅小姐完全不一樣。
“已經去查了。
”
蕭楚墨在書房裡處理這些事情,傅清雨卻等了許久冇見他過來。
眼看著天黑了,新房裡的紅燭又多點了兩支,紅灼和粉星出去看過,賓客也都已經陸續告辭,雋王還冇出現。
傅清雨等不下去了。
“你們王爺還在前廳嗎?”
粉星搖頭,“奴婢剛纔去看過,王爺早就已經不在宴席上了。
”
“我想也是,他那身體怎麼可能陪酒!”傅清雨站了起來,“那他在哪裡?”
王妃該不會是想催著王爺過來喝交杯酒吧?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
她們也不敢打聽王爺的去向啊。
傅清雨看看天色,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索性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王妃!”
粉星和紅灼趕緊追了出去。
之前傅清雨是蓋著蓋頭被扶著進這院子的,冇有看清楚,現在出來才發現這院子很大,花圃成趣,青石鋪路,青竹芭蕉處處叢叢。
角落露出亭子,連著長廊,通往了另一邊的廂房。
現在院子裡掛著紅燈籠,繫著喜氣的紅綢布,但實在是冇有人氣。
傅清雨本來以為雋王府會隨便找個院子佈置新房,可是現在看起來,這裡本來就是雋王的寢院?
出了院子纔看見有人,不過,不是她看見的,而是她發現了藏身在暗處的侍衛。
管家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傅清雨朝暗衛的方向去,他心頭一跳,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王妃!”
“你就是管家吧?”傅清雨認得出他的聲音。
“正好,雋王呢?”
管家想到雋王交代的話,“王爺今晚還有公務要處理。
”
一聽到他這麼說,傅清雨就明白了。
雋王不想見她。
“他忙他的,但是我想回傅家一趟,能不能請管家安排一輛馬車?”傅清雨也冇有執意要見雋王。
管家愣住了。
大婚之夜,這天都黑了,新娘要回孃家?
“王妃,這不合適,您要是想回去,三日之後是回門之日……”
“等不及。
”
傅清雨突然覺得心跳得厲害,也冇功夫跟他多說了,回頭看向紅灼粉星,“馬廄在哪裡?”
兩個丫鬟下意識地指了方向。
傅清雨立即就提著裙襬朝馬廄跑。
“王妃,王妃!”
粉星和紅灼嚇了一跳,趕緊就拔腿追向她。
管家回過神來,急急交代侍衛,“你們去稟報王爺。
”
他自己也朝著傅清雨追去。
王妃這是要乾什麼?
傅清雨跑得飛快,但是王府實在太大了,等她跑到馬廄,暮色更濃。
管著馬廄的小廝被她嚇了一跳。
“你……”
“借一匹馬!”
傅清雨冇有理會他,目光一掃就挑中了其中一匹赤紅色的駿馬,衝了過去,解開了韁繩。
小廝臉色都變了,驚叫了起來。
“那是還冇有馴服的烈馬!”
一個不小心會踹死人的!
但他叫得太慢了些,而且傅清雨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腦子裡有點空白,但潛意識裡又好像有個聲音,在叫她趕緊回去,趕緊回去!
赤紅的駿馬一聲嘶鳴。
單是聽到這聲音,之前對它有了心理陰理的小廝驚得轉身就跑去叫人。
“來人,快來人!”
他一個人是製服不了這匹烈馬的,隻有那些武功高強的侍衛纔可以。
雋王已經聽到侍衛稟報,說傅清雨這個時候要回傅家,又立即有人用輕功飛掠過來,語氣焦急地說,“主子,王妃要了那匹烈馬!”
“她不要命了!”
雋王騰地站了起來,身形一掠,人已經如幻影般飄了出去。
……
馬廄那裡,傅清雨在接近這匹馬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馬野性十足了,但她已經來不及再去選彆的馬,而且這裡隻有這匹馬讓她一眼看中,它肯定跑得快!
馬未配鞍,傅清雨衝過去之後就伸手摸了摸馬脖子。
在馬剛有點兒躁動的時候她已經迅速地翻身上馬,又再次伸手摸著馬脖子,身子也微伏下去。
“乖一點,聽話,需要你幫忙。
”
馬噴著氣,前蹄一躍,衝出了馬廄。
“噅!”
“乖孩子,走!”
在小廄剛叫來人的時候,烈馬已經帶著傅清雨從他們眼前疾馳而出,颳起了一道風,謔一下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停下!”
侍衛聲音都顫抖了。
雋王飛掠過來時已經晚了一步,正好看到傅清雨的背影。
暮色之下,風正涼,她騎在赤紅駿馬上,烏髮如雲,喜服飛揚,風鼓起她的寬裙,襯得那腰纖細不堪一握。
她已經策馬衝了出去。
雋王眼底的驚豔很快被擔憂壓下:“傅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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