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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蕭炎景驚得倒抽一口涼氣,他大步過去,想將傅清雨拽開,“傅清雨你是不是瘋了!你才被我退了親,竟敢勾搭——”
傅清雨甩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冇注意到自己又離馬車近了些。
她聞到了一股藥味。
“不惹麻煩,聰明能乾?你是說你自己嗎?”
馬車裡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剛剛咳嗽過,這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傅清雨聽得耳朵有點癢。
這聲音也未免太好聽了吧!
但她不忘回答:“對,就是我。
”
馬車裡的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
“蕭王府世子蕭炎景見過雋王,”蕭炎景急急開口,“雋王,這傅清雨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蠢女人,她還狗膽包天驚擾您——”
你可千萬不要放過她!
“蕭王府?”
馬車裡的男人品味著這三個字,語氣驀地一轉,“滾。
”
蕭炎景驚怒,知道了他的身份,竟然還叫他滾?
“冇聽到王爺的話嗎?”侍衛一拍馬頭,駿馬突然昂起前蹄,猛地將蕭炎景踢了出去。
“啊!”
蕭炎景被馬踢飛,正好摔到了李芷瑤麵前,她急忙扶起他,“蕭哥哥!”
她騰地站了起來,怒瞪馬車,“什麼雋王!本小姐
聽都冇有聽過,就連太子哥哥都寵著我讓著我,你還能比太子哥哥高貴?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李神醫!”
本來已經拔劍的侍衛一聽到李神醫,動作就定了下來,他扭頭看了看傅清雨,猶豫了一下。
“雋王不能耽誤,這蠢貨不敬王爺,我先替王爺教訓她。
”
傅清雨沉聲說了一句,一把抽出了侍衛的劍,幾步朝李芷瑤走過去,劍起,寒光閃,撕一聲,李芷瑤頓時覺得胸口一絲涼涼。
她低頭一看,頓時尖叫著抱住胸口撞進了蕭炎景懷裡。
傅清雨直接用劍割破了她的中衣,連肚兜都露出來了!
要是被人看到,她還怎麼活!
傅清雨嘖了一聲,“嘖,簡直傷風敗俗、有辱斯文!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蕭世子和李大小姐要是不成親可說不過去了吧?”
傅清雨心情頗佳的轉身,雙手奉上那把劍,“謝啦,劍還你。
”
順手還報了先前被李芷瑤撕扯嫁衣的仇。
侍衛到現在都冇回過神來。
他好歹也是武功上了五段的高手,這個傅清雨竟然能從他手裡奪劍!
“傅清雨。
”
馬車裡的人彷彿能看到外麵的情形似的,緩緩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裡帶上了思量。
“你想當本王的王妃?”
“如果你也需要王妃的話!”傅清雨立即回了一句。
“好。
”
馬車裡的男人很是乾脆地回了一個字,“青一。
”
那侍衛原來叫青一。
聽到了王爺的話,青一猛然回神,看了傅清雨一眼,立即就揚聲說,“即刻起,傅家小姐傅清雨當選雋王未婚妻,待選了吉日便舉行大婚!”
轟——
滿街百姓都炸街了。
不是吧?這也行?
傅小姐搖身一變,就成了未來雋王妃了?
傅清雨想起今日出門時傅老太爺那快要油儘燈枯的樣子,眼一閉心一橫,衝著馬車裡的人說:“不是未婚妻,是王妃!擇期不如撞日,我掐指一算覺得今天是個良辰吉日,雋王,我們今天就拜堂成親!”
她絕不能在今天被退回傅家去,今天她就要當雋王妃!
本來冷酷的青一都結巴了,“你、你這算不算逼婚?”
馬車裡傳出了一陣夾著咳嗽的悶笑聲。
“今日過門也不是不行,那就先彆上馬車了,總要坐著喜轎進門。
青一,迎親吧。
”
青一嘴角抽了抽,穩住了身形,又叫了起來,“雋王府迎娶王妃,請王妃上喜轎!”
傅清雨看著一直緊閉的馬車,眉開眼笑地誇了一句,“雋王您真是果決有魄力,一看就是乾大事的人!”
說完,傅清雨轉身歡快地跑回自家喜轎那邊,將喜婆扶了起來,從地上撿起了紅蓋頭,很是自覺地往頭上一蓋。
“喜婆,快走起來,搖起你的紅手絹呀。
”
“麻煩轎伕了,起轎了起轎了,雋王府你們識路嗎?不識路就跟著雋王的馬車走哈。
”
傅清雨一邊說著,一邊自己鑽進了喜轎,坐穩了。
全程百姓都傻眼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馬上,喜樂又吹奏了起來,宣告著前一刻才被蕭世子退婚的傅清雨,即將成為雋王妃,身份不知道高貴了多少!
喜轎晃晃悠悠地走了不知道多久,等抵達雋王府大門的時候,傅清雨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全京城。
傅清雨被扶下轎,喜炮砰砰在耳邊炸響,喜樂喧天,紅色的毯子鋪到了她腳下。
王府門外到門內,密密麻麻地站著侍衛、仆從、丫鬟,一眼望不到頭。
一見到傅清雨,他們整齊劃一的跪下,聲音洪亮響徹半空。
“恭迎王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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