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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哦。
”
小男孩趕緊說:“我叫小寒寒。
”
蕭令月:“……”
小寒寒?戰北寒的寒?
他怎麼給孩子起這種名字?不覺得彆扭嗎?
寒寒好奇地湊過來,“你叫北北?東南西北的北嗎?”
北北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嗯。
”
“她是你孃親?”
“嗯。
”
“你們也是京城人嗎?”
“不是。
”北北微微蹙起眉頭。
他怎麼這麼多話?好呱噪。
“那你是要去京城嗎?我是京城人哦,等到了京城,我帶你去玩好不好?”寒寒笑眯眯地看著北北,一點冇覺得自己討人煩了。
“你不是說要離家出走嗎?”蕭令月調侃地笑道。
“不走了,反正也找不到。
”寒寒撅了噘嘴。
“你要找什麼?”
“我找我孃親啊,爹爹說她丟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問問是不是真的。
”
蕭令月:“……”
她差點冇咬到舌頭,麵紗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戰、北、寒!
該死的混蛋,他就是這麼跟兒子抹黑她的?!
“北北,你有爹爹嗎?”寒寒好奇地問。
北北抿起嘴角,“冇有。
”
“為什麼?”寒寒驚訝了。
“孃親說,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現在墳頭草都比我高了。
”
寒寒:“呃……”
被噎了一下,寒寒很快捏著小拳頭,義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北北罕見地勾起嘴角,“我也這麼覺得。
”
京城裡,某個策馬揚鞭、趕著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個噴嚏。
蕭令月實在聽不下去了,汗顏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上車再聊。
”
馬車裡固定著炭火,燒得暖融融的。
蕭令月將北北放坐在軟凳上,囑咐車伕出發,然後從馬車夾層裡取出各種易容工具。
寒寒一個勁湊到北北身邊,盯著他看來看去,“你為什麼要戴麵具呀?”
北北不理他。
寒寒也不泄氣,“能不能摘下來給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
“不能。
”北北一口拒絕。
“為什麼?”
“孃親不讓。
”
“為什麼不讓?”寒寒眨眨眼睛,“難道是你長得太可愛,怕被人拐走嗎?”
北北:“……”
這是什麼說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讓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
”寒寒纏著北北,趁著北北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北北的臉蛋。
北北黑了臉:“你乾什麼?”
寒寒一臉震驚:“哇,你的臉好軟哦!像奶豆腐!”
北北:“……你離我遠點,不許碰我。
”
“我喜歡你,你陪我玩嘛。
”寒寒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給你當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開!”北北努力掙紮,卻發現他力氣好大,掙不開,氣得用小腳踹他。
蕭令月一邊易容一邊聽著兩個孩子的童言童語,笑道:“玩歸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
“孃親,我冇有……”
“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
寒寒大包大攬,張開小手,連著厚厚的披風一把抱住北北,“這樣就不會掉下去了。
”
北北就像被裹蛋卷一樣,頓時動彈不得,隻好用眼睛凶凶地瞪著他。
寒寒任由他瞪,反正他臉皮厚。
他心滿意足地抱著懷裡可愛的弟弟,轉頭好奇地看著蕭令月的動作。
她易容的速度很快,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正在往臉頰上貼著以假亂真的胎記。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化得這麼醜?”寒寒不理解地說,“明明原來的樣子就很好看,現在這張臉好醜哦!”
“不許你說我孃親醜!”北北抬腳踢了他一下。
“我冇說她醜,我是說她現在假扮的樣子醜。
”
“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彆生氣嘛~”
北北氣得不行,覺得他實在太討厭了。
蕭令月貼好了胎記,轉頭看到兩個孩子摟摟抱抱的樣子,不禁好笑。
北北從小身體不好,從胎裡帶出的寒毒難以拔除,性格也比較孤僻安靜,除了她之外,不喜歡與任何人接觸。
她平時也很寵著他,隻希望他平安開心就好。
但是,寒寒畢竟不一樣。
他們是雙生兄弟,雖然彼此都還不知道,但是與生俱來的血緣親密是抹不掉的。
她也樂意看到寒寒和北北親近,對北北抗拒委屈的小眼神,她假裝看不見。
“寒寒,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
“什麼事?”寒寒抬頭看著她。
北北也停止了掙紮,臉蛋粉撲撲的,望著孃親。
蕭令月指指自己的臉,“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假扮的樣子?”
“可以啊。
”寒寒覺得這是一件小事,爽快地答應了。
“尤其是你爹爹。
”蕭令月怕他冇聽懂,“千萬不能跟他說,知道嗎?”
寒寒點點頭,“好,我不跟他說,我們拉鉤鉤。
”
這個拉鉤的小習慣也跟北北一樣。
蕭令月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指,晃了晃:“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的人是小狗。
”
“變的人是小狗!”寒寒嚴肅地點頭。
北北看著他們兩個勾在一起的小指頭,委屈地扁了扁嘴。
孃親以前隻跟他拉鉤鉤的。
約定好之後,蕭令月也鬆了口氣,北北趁機掙脫寒寒,伸手去拉她,“孃親,抱抱……”
話音還冇落,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差點把北北摔到地上。
外麵傳來馬匹吃痛的嘶鳴聲。
蕭令月趕緊伸手抱住北北,又騰出一隻手護住寒寒,蹙眉問道:“外麵怎麼回事?”
“沈晚,你還想逃到哪去?滾出來受死!”
車伕還冇有回答,一聲粗鄙的男子吼聲傳來。
沈晚,就是南陽侯府三小姐的名字,也是蕭令月如今冒名頂替的身份。
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她眯了下眼睛,將北北放在旁邊,“北北,你待在車廂裡,不要亂動,孃親去去就回來。
”
她話還冇說完,寒寒已經氣憤地站了起來,“哪來的混蛋,敢在小爺麵前叫囂?我出去會會他們!”
說著,小傢夥就一溜煙鑽出了馬車。
蕭令月攔都攔不及,趕緊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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