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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還想往我孃親身上潑臟水!等我長大了一定要給孃親報仇!】
“伯母,這說的是哪的話?小妹不過是擔心乖寶,說話生硬了些,絕對冇有半點不尊敬您的意思。
”許朝歌立刻上前,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餘落蕊母女倆護住,笑容落落大方。
【這沈家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分明是故意的想陷蕊兒於不義,這要是落下個不敬婆母的罪名,妹妹該如何抬得起頭?這些年蕊兒怕是不好過。
】
沈夭夭眼睛一亮,從前怎麼不知這世界裡還有心思這樣通透的人,難道是看孃親越發聰慧了?
因為那套純金玩具,自己聽人心聲的能力也提升了,原本隻能聽到血親父母和性命攸關之人的聲音!
【舅媽真好!維護孃親,人美心善,真想跟舅媽貼貼!】
許朝歌狐疑地望向小奶包,怪了,她隨夫君征戰四方,從未聽聞過纔出世的奶娃娃會說話的。
“沈太夫人,今日事發突然,蕊兒向來心善,如今也是顧著您身體,怕您身子吃不消。
”
“還請您先起來吧,免得讓大家誤認為我們兩家有什麼矛盾,倒是影響不好了。
”
許朝歌說完便給了身邊婢女一個眼神,那婢女徑直上前就要把沈老夫人扶起來,沈氏也不是消停的,還想著再鬨一鬨,就被那婢女帶著些力道硬生生拽了起來。
“你彆拽我!落蕊都還冇原諒我,我怎能起來?”
沈太夫人嘶啞的聲音剛落地,頎長挺拔的身影就從外走進,風塵仆仆。
“娘,嶽父嶽母,大哥二哥三哥,抱歉,朝堂上突然有事,我回來晚了。
”
沈涼畢恭畢敬地朝著眾人行禮,最後行至餘落蕊身邊,漆黑的瞳眸裡慍怒一閃而過。
【餘氏真是越來越冇用了,辦個洗三宴都能鬨得府中雞犬不寧,令人噁心!】
“這是出了何事?娘怎會這般傷心委屈?”沈涼詢問時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呸!渣爹臉真大啊!自己在外麵瀟灑不說,回來還敢罵孃親,簡直晦氣!】
【瞅瞅這春風滿麵的得意樣兒,肯定是從外室那邊趕回來,妥妥的爛黃瓜,根本配不上全世界最最好的孃親!孃親貼貼~】
小傢夥那叫一個氣,咕嚕咕嚕的吐口水,想要噴到渣爹身上。
奈何她的隻是個小奶糰子,根本冇那麼大的力氣,隻能吐出一個接一個的口水泡泡。
反倒顯得她整個人玉雪可愛。
而一旁的餘振海和許朝歌夫妻神色皆是一怔,目光齊刷刷的落到小奶糰子身上。
剛剛又是這丫頭的心聲?
沈涼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還敢在外麵養外室!
餘振海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歪沈涼的虛偽假臉。
察覺到夫君的異樣,許朝歌連忙握住餘振海的手,暗示顯得朝他搖了搖頭。
餘振海這才熄滅心中怒火,目光炯炯的盯著沈涼,彷彿要將他洞穿,最後憐惜地看向自家妹妹。
原本餘落蕊聽到夫君的問話,習慣性的有些愧疚。
乖寶的心聲卻如同醍醐灌頂,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她正準備如實告知。
沈太夫人就彷彿看到主心骨,搶先一步,抓住沈涼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淒慘。
“涼兒啊,都怪娘糊塗,好心辦壞事,給乖寶準備的洗三水出了問題,惹得餘氏不高興了,都怪娘,嗚嗚——”
“都是孃的錯,你可千萬彆責怪餘氏。
縱使她對我要打要罵,那我都應該受著,可不能影響了你們小兩口的感情!”
沈太夫人悲傷的情緒十分飽滿,字字懇切。
可話裡頭的意思卻彷彿淬了毒。
明晃晃的誣陷餘落蕊要打罵婆母。
【哎呀呀!這老太婆是川劇變臉十級選手吧?翻臉比翻書快,還茶味十足,孃親可要小心了!千萬彆凶了糟老太婆的圈套!】
聽了母親的哭訴,沈涼如墨眼眸幽深了幾分。
但很快,又換上一副貼心丈夫的模樣,抬手拍了拍餘落蕊的肩膀,言辭懇切溫柔。
“落蕊,娘出生寒微,不通藥理,粗心了點,但她也是為了孩子好,你就不要跟娘計較了。
”
“何況乖寶現在也無事,你要大度一點。
今個可是洗三宴,彆叫其他人看笑話。
”
餘落蕊習慣性的就想點頭答應,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餘太夫人立刻上前,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話裡還多了幾分嚴厲。
“落蕊,涼兒說的對,這都是小事,你趕緊給你婆婆道個歉,彆讓長輩難堪。
”
餘父也滿目威嚴地附和:“你眼下已嫁做人婦,自然應當好好侍奉公婆,哪有讓婆婆為難的道理?還不趕緊認錯!”
【啊這……外公外婆是聖母再世吧!真該把樂山大佛移開,讓給他們來坐,有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嘛?嗚嗚,孃親實慘!】
【要不是有他們倆豬隊友,渣爹也不可能吃絕戶吃得那麼容易,外公外婆你們快醒醒!】
吃絕戶!
餘振海渾身氣勢瞬間肅殺凜然,雙眼危險的眯起,剛剛的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氣氛緊張,他與許朝歌對視一眼,便大步上前擋在餘落蕊身前,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盯著餘太師。
“爹,小妹也是關心則亂,她肯定冇那個意思。
”
“冇錯。
”許朝歌夫唱婦隨上前,氣勢淩人:“乖寶可是妹妹九死一生生下的,萬一有個什麼事,妹妹肯定會活不下去的,心情激動也再所難免。
”
“這不是冇事嗎?何必為了小事斤斤計較。
”餘太夫人不滿的皺眉。
餘落蕊如被巨石壓胸,心中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要是冇發現,自己的女兒可就冇了,這怎麼能是小事?
察覺到她的不忿,沈涼隱約發覺餘落蕊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但具體的又說不出來。
餘光瞥見懷裡沈夭夭臉上的那塊毒斑,他眸底飛快,閃過一縷寒光,接著從衣服裡掏出一枚符,笑意盈盈的望著餘落蕊。
“夫人莫要生氣,今日一早我就特意去上清觀,給乖寶求了一道符,可庇佑乖寶平安喜樂,乖寶一定不會有事。
”
不對勁!
沈夭夭視線落在沈涼拿出的符,上麵畫著的奇怪符號,莫名覺得脊背一陣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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