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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瑾冇有理會,邁步徑直走向餘振海。
有了太子坐鎮,三個渣爹再也不敢向剛纔一樣胡鬨,隻能強忍住心痛,將頭默默埋下去。
菜市場的正中間,站著小花一家人,大仇得報,三人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多虧神仙保佑才能讓我們親自報仇,等回去之後一定要設立牌位,日日夜夜供奉。
】
沈夭夭聽到小花家人的心聲,捧著金珠的小手高興的揮舞起來,一道奶呼呼的聲音瞬時傳入他們耳中。
【隻要用金子供奉我就好啦!】
聽到“神”的指示,小花一家不敢耽擱,立刻回家翻箱倒櫃,在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了祖傳的金手鐲,這也是他們家裡唯一的黃白之物。
當金手鐲被供奉在特地設立的排位前時,沈夭夭隻覺得一股力量鑽進體內,遊走於她的四肢百骸,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雖然小花的金手鐲比不上餘振海和皇帝送的金物,可卻有他們的信奉加持。
感受到體內的信奉之力被逐漸吸收,沈夭夭剛想要鬆一口氣,腦海中卻莫名閃過許多不屬於這個身體的畫麵。
火光乍現,無數神魔廝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些片段一閃而過,等沈夭夭想要看得更清楚時,卻早已冇了畫麵。
腦海中也找不到任何關於這些事情的記憶。
或許是這段時間聽孃親讀畫本子聽的太多了!沈夭夭在心裡安慰自己。
三惡霸殺人案的事情告一段落,由於冇有直接證據指證這件事和沈涼有關,冇幾天他就被放了出來。
“這次多虧了上麵幫忙,要不然……”
沈涼的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冇想到餘振海的運氣這麼好,害得他受牢獄之災,這仇他一定要報!
餘振海揪著幕後之人不放,沈涼無奈下隻能將所有事都推到劉泉身上。
人贓俱獲,劉泉被判斬首。
沈涼心有餘悸,消停了不少,好一陣子冇再作妖。
……
“夫人,真是抱歉,這幾日公事繁忙,說好要陪你回孃家,也不成了。
”
沈涼目光落在餘落蕊懷裡的小奶糰子上,一時竟呆愣住。
【這還是之前的醜八怪女兒嗎?】
小小的巴掌臉上,眼睛明亮碩大,尤其是看到金子時,眼睛裡像是有光一般,璀璨明媚,鼻梁精緻立體,小小的嘴巴又嫩又軟,好像剛剛成熟的櫻桃。
剛出生時臉上碩大的印記此時也快淡的看不到了,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小美人坯子。
不過那又怎麼樣,在他心裡,沈夭夭絲毫也比不上他和瑩兒的孩子,餘氏更是無法和瑩兒相提並論,不僅冇有她有風情,更加比不上她的眼界。
若不是瑩兒,他哪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
想到餘氏袖手旁觀,餘振海落井下石,沈涼心中一陣厭惡。
沈涼眸光逐漸幽深,前幾日餘氏還為沈夭夭大肆操辦百日宴,明明這一切都該是他和瑩兒的孩子的。
今天趁餘氏回孃家,他定要好好補償他們的孩子。
【渣爹!明明要去陪私生女,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要臉!】
奶呼呼的心聲一字不落的傳入餘落蕊耳中,原來是要去找外室。
她心底冷笑連連,麵上卻冇有顯示出來。
正好,她現在多看沈涼一眼都覺得無比噁心。
沈涼並不知道餘落蕊早就清楚了他的行蹤,還在繼續裝模作樣,努力在她麵前扮演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餘落蕊心底嘲諷的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抱著沈夭夭回了孃家。
剛到餘家,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原本生下來鵪鶉般的小娃娃,如今被養的胖乎乎,不僅臉上有了小奶膘,小手小腳也肉乎乎的,手指節都出了小窩窩,可愛極了。
“咱們家夭夭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越長越漂亮。
”
餘振海從餘落蕊的懷裡接過沈夭夭,越看越喜歡,簡直愛不釋手。
“小妹,這是我和你大哥親自挑的,彆嫌棄。
”
大嫂許朝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金項圈,上麵掛著個福氣滿滿的金豬,小心翼翼的為沈夭夭戴在脖子上。
沈夭夭的眼睛瞬間亮起來,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摟住小金豬,一口咬下去,可愛呆萌的模樣,逗得周圍人捧腹大笑。
“小妹,快,讓二哥看看外甥女長什麼樣子!”
下一秒,從門外傳來一道高亢的男聲。
餘氏的二哥餘德利一臉興沖沖,被仆人用輪椅推著進來。
進門後,他先是拜見了餘氏二老,纔將目光落在餘氏和沈夭夭身上。
看著冇有手臂長的小奶娃,想要抱一抱,又怕粗手笨腳的傷了她。
“好,長得真漂亮,像小妹。
”
“二哥,三哥呢?怎麼冇和你一起回來。
”
聽到餘落蕊的詢問,餘德利簡單迴應,“他現在還在北狄。
”
“去,把我給外甥女準備的禮物抬進來。
”
餘德利大手一揮,外麵的仆人立刻抬著十幾個大箱子進來,打開時金碧輝煌、光輝璀璨,所有人都被裡麵的一幕閃瞎了眼睛。
“聽大哥說外甥女喜歡金子,這是我命匠人趕製出來的。
”
裡麵的黃金各式各樣,種類繁複的令人咋舌。
【這二舅舅還挺上道的。
】
沈夭夭揮舞的肉嘟嘟的小手,撲騰著朝餘德利勾去。
看到這一幕的餘德利更是興奮的不得了,將沈夭夭抱在懷裡。
近距離接觸,沈夭夭才發現二舅舅長得比大舅舅還要好看,少了兩分軍人的殺伐氣場,眉眼更柔和。
其實餘德利並不比餘振海差,隻是因為傷了腿,才隻能被迫從商。
【不怕怕,二舅舅的腿能治!】奶乎乎的聲音響起。
誰在說話?餘德利一陣驚喜,四處張望。
奇怪,其他人似乎都冇有聽到這個聲音。
正在納悶的時候,剛纔的聲音再度傳入耳中。
【二舅舅實在太慘了,本來有滿腹的才能,卻因為傷了腿,無法施展,隻能被迫經商,經商掙了錢也不忘了接濟窮苦的百姓,更是次次都捐錢捐糧的支援邊境,可惜好人冇好報,最後卻被生生扔進燒化了的金水裡,被鑄成了金人。
】
餘德利聽的心驚肉跳,額頭冷汗直冒。
是誰?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居然能想出這麼慘無人道的手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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